“臣觉得九王妃所言有理!一将功成万骨枯!为梧州二战的男人纵然马革裹尸还也是有种的!没有上过前线没有为国出力的人,没有资格辱骂诅咒为我们梧州奋勇抗敌流血流汗的将士!”汤淮肃热血沸腾的从人群中走出来。
“好!好!说的好!”覃纭伽从龙椅上站起身来,他实在是压抑不了心中的澎湃。****跟群臣周旋,都不及今日这番敲打来的爽快!他端起酒杯,朝众人虚举一下,“东沧是我梧州的东沧,朕提议,让我们一起举杯,敬我们守卫在东沧辛苦拼搏的将士们!”
黑压压的人站起来,琉璃杯盏一个个高高举起,一张张正义的脸上都闪耀着主旋律般的赞赏。薛茗予在人群中缓步退回到位子上,却是好似用光了所有的力气。无琴伸出手扶在她的后腰上,这才让她觉得后腰一股热力不断化开,紧绷的身体微微一点点放松舒泰起来。
再坐下的时候,安芗侯已经被人扶了下去,殿上也再没有不识相的人再提东沧一句再说九王爷半点的。薛茗予端端正正的坐着,努力在众人的余光打量中维持自己不可侵犯的形象。
各色菜肴,她也时不时尝几筷子,不过这也只是应个景儿,出门时在家都吃饱了,宴会上的各色菜式在端上桌的路上都凉了,光看着好看而已,对于挑剔的薛茗予来说,到了嘴里味道实在称不上好。不一会儿,就有几位出自世家的女子展示才艺的环节。
薛茗予走马观花的看了几个,对身边的玉婷投了个好奇的眼神,而玉婷嘴上没说,脸色却说不得太好看,扯了个只算得上苦笑的笑容。薛茗予就明白了。这些世家,如此大力度的推广自家的女儿们,估计是瞄准了覃纭伽正当年而后宫空虚子嗣稀少吧。
薛茗予偷偷看了几眼高高坐在凤座上的卫妡冉。只见她全程面带得体的微笑,还时不时的和皇上低语,又恰到好处的从各个角度称赞上台的佳丽们,以那种上位者独有的威压夹杂着亲和的复杂语气,轻言细语的和她们问询几句话,各种赏赐如流水般从她优雅的手势下流了下来。
薛茗予看得微微愣神。即便是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卫妡冉,也得如此无奈而又违心的顾及各家脸面,薛茗予不由得想起八马胡同当年那个炼姨娘,如今再想起这个人来,真真是微末得如沧海一粟,不值一提了。
宴会总是嘈杂冗长的,她肚子里的小家伙好像很不耐烦,踢腿儿踢得都有些抽痛了。薛茗予变换了几次坐姿,却是消停不了一会儿,肚子里又继续热闹起来。正在她暗暗皱眉时,一个刚刚跳完舞的没记住是出自哪家的姑娘欢欢喜喜的领了赏下去了。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却走到殿前。
“启禀皇上,九王妃能言善辩,九王爷能征善战,实乃伉俪情深人间绝配!九王爷在战场上的风采臣等是无缘看到,素闻九王妃心思多巧,臣妇提议,请九王妃献艺,一展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