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阳光明媚,林蓦然懒懒得伸了个腰,打从墓地回来之后,她这具身体的主人半夜就发起了高烧,连着休息了十来天才逐渐恢复。
趁着无所事事的时候,从丫鬟绿柳的口中得知,就在前几天,有个打扫院子的婆子,无意中发现高氏的贴身丫鬟梅儿死在了后院的枯井里。
林蓦然勾勾唇角,不用想也知道那人是被灭了口的,至于是谁,她可没有多大的兴趣,不过这大院的水还真不是一般的深。
这些天,除了大夫人何氏和弟弟林萧然看过她之后,连最喜欢做表面功夫的高氏都没有来,怕是经过那次泼水和跳蚤事情之后,就将她恨上了。
她才懒得去猜那些人的心思,对她而言,只不过是一些无足轻重的人罢了。
这几日,林蓦然早就将整个林府都摸透了,她住的然渊阁虽然看上去安静、优雅,却是离林府主屋最远的地方,幸好她是被忽略的小人物,趁丫鬟婆子不注意,花了几天的功夫挖出一个地洞,直通外面的花花世界。
雾重夜深的半夜,街上的小儿刚打完三更,就见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手脚灵活得从洞里爬了出去,此人正是换了男装的林蓦然。
大金国的夜晚,相较于白天的热闹,更多了一份奢靡、繁华,这是林蓦然穿越过来头一次溜出来玩,她好奇得四处逛着,掂了掂自己瘪瘪的钱袋,眼睛骨碌碌得转着,怎么才能钱生钱,远远地看去,大街小巷不是青楼就是酒楼,不是酒楼就是赌场,对于她这个口袋里只有几个铜板的人来说,哪都去不了。
林蓦然向街对面走去,来到一家店面前,红木的牌匾上用隶书写着“棋悦轩”三个大字,字迹苍劲有力,大气婉约。
刚踏进大厅,书香气扑面而来,偌大的店面中放着十几张棋桌,三三两两坐在一起对弈,有些则人拿着棋谱靠在窗前研究,十分的热闹,她揣着兜里的铜板又往里间走去,顿时豁然开朗,地方不仅比外间宽敞,还分成了几块格局,视线也更为开阔,有点像现代的包房。
正巧有一群人围在一起,林蓦然好奇得上前询问一个脸上长痣的男人。
“他们在干什么?”
男人估计也是这里的常客,滔滔不绝得说道:“这家店的老板从前几日开始就准备了一个残局,言明只要有人能解破,就能获得500俩黄金。”
“真的吗?”黄金!林蓦然一听到后面这两个字,眼睛顿时大发光彩,想象着那些钱哗啦啦往她头上砸下来。
老男人见林蓦然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不忍打击她的信心说道:“这位老板可是大有来头,以前是皇上钦点的探花,只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弃文从商了,不过他设计的棋局不是一般人能赢得了的。”
“哦?”林蓦然挑了挑眉,她从小就和钻研数年的爷爷学下棋,学过很多古代的残局,再加上天资聪颖,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让了爷爷三子,曾经还在区、市的象棋比赛中得过奖,其他的技艺她不敢瞎吹,象棋可是她的强项。
“如果你以为单纯是下棋就错了。”黑痣的男人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了哄笑声,之间远处正坐着下棋的人忽然之间被脱掉了上衣。
林蓦然一时之间傻了眼,中年男人解释道:“刘老板不仅擅长棋艺还是个做机关的高手,只要走错一步棋,座位下的机关就会启动,错得越多,衣服脱得越多。”林蓦然望去,不消一会儿,男人脱得只剩下xiè_yī亵裤,脸面尽失,看来这五百两黄金不仅是挑战棋艺,也是挑战一个人的尊严。
林蓦然跃跃欲试得走上前,就看到一位管事恭敬得将衣服还给了之前的那个男人,后者惭愧得拿了衣服仓皇而出。
“还有谁想挑战码?”有人喊道。
“我。”林蓦然举了举手,众目睽睽之下坐上了椅子。
“黄口小儿,我看你毛都没有长齐,当心脱得一件都不剩。”一旁的黄牙男人哈哈哈得笑道,引得众人都笑了起来,林蓦然定了定神,看了一眼残局,微笑得勾了勾唇角,看了他一眼,“开始吧!”
她刚坐定,椅子就自动得将她锁住了。
“请吧!”管事恭敬地站立一旁,启动了机关。
林蓦然凝了凝眉,沉思,但见这局棋变化繁复无比,似乎黑棋已有赢局之势,红棋始终无力回天之机。她看了良久,脑海的思路越来越清晰,缓缓道:“马六进五,象三退一。”棋盘上的红棋自动得开始移动,众人屏息等待,林蓦然的位子竟然纹丝不动。
“第二步,车七平四,将六退一。”林蓦然继续说道,她依然稳坐如山。
“第三步:”马五退三,将六退一。“众人的目光开始变了,而少年只是淡淡得勾起一抹唇角,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第四步:“马三进二,将六进一。”一时之间,棋盘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大逆转,众人都兴奋地握紧了拳头。
“高兄,楼下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看来是拖了我的福呢。”一位身穿蓝色直径长袍的男人,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兴义盎然的说道。
站在他身旁的青衣男子,目光顺着好友的方向往楼下望去,不经意得掠过瘦小的身影。
明媚的阳光照在少年的脸庞上,衬得他肌肤如玉,如同上好的瓷器。
男人微微勾起唇瓣,浅色的瞳眸深不见底,看不清楚情绪。
第五步:“炮一进八。”当棋盘上只剩下了红棋时,只听得周围观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