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不存在了么……”
“不,一定存在。”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个,哪怕说的那样断断续续口齿不清,但也她明白了、听懂了,她对我笑笑,狠狠点了点头。我与她,都是那样的坚定,坚定它一定存在。
“跟我回家吧,看你这样子应该不会与我差多少,先在我家好好养养吧,等好了,再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会派他送送你。”说着,她指了指身边站着的那个严肃又像混子的男人。
她刚说完,我便一下子冷笑了起来,我冷冷地回答她:“我没有家。”说得那样坚决,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没有思考也没有犹豫,我只记得记忆深处那种呼唤,那种痛苦的呼唤,还有所经历的分别,提到家,那种感觉一下子溢了出来,我只是莫名地肯定,我没有家。不论曾经有没有,至少现在,永远不会有了……不会再有了……
“怎么可能……发生了什么?”她惊讶地问我:“才这种年纪怎么可能没有家?”
我下意识地回忆,只是想不起来,没办法把那些碎片拼凑在一起,或许我也害怕想起吧,那种感觉真的不好受。少了连接它们的东西,我只是突然感觉头好痛,我猛地抱着头,狠狠埋进了她的怀里,宁可咬破了嘴唇,却也不肯叫出声来。记忆中,我是一个不会流泪的人。更不会向任何人诉说我的痛苦。
她好像怎么也想不到我会这样,通过余光,我看到了她呆呆地看着我,突然她狠狠抱住了我,我也下子安静了下来,这种感觉好熟悉,就像个姐姐一样。这种温暖,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轮到我体会。因为记忆中,我只是一个孤独的人,没有朋友,活在生与死的边缘……活在逃亡。
“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看起来好不寻常,你那冷笑的样子,坚决不流出一滴泪水,还有你身上的这种独立……”她说,然后良久,她又说:“如果你愿意,把我的家,当成你的家吧。”
这么说?是说我可以有家了么?于是我抬起头,笑了,我感觉自己笑得很甜,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一样,我回答她:“谢谢。”她给我的这种感觉,我真想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是一种贯彻心扉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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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或许可以把这里叫家了吧?回到家,以音这样喊着。
只见里面缓缓走出来一个人,他拥着以音,抚摸着她的黑色长发:“乖宝贝,玩的怎么样?”
然后她忽然转过了身,指着这边咬着牙捂住胸口的我道:“父亲,我要他做我男朋友。”
“什么?!”他的父亲惊到了,我也惊到了。但是看着她的那种感觉,我竟然无法拒绝,只好看着她父亲,尴尬地笑了笑。我可什么也不知道啊!
“这是谁?”果然就知道她的父亲会这么问。我没有说话,看向以音,因为我或许像他们说的那样,我失忆了。但这样,我竟然莫名其妙地感觉很好,只是心不痛了肩不重了。但我很喜欢。不会体会到曾经的痛苦的感觉。这种感觉。
“他从时空之门掉出来,失忆了。但是我感觉他人很好!坚强又能承担!”听以音这么夸我,我都感觉不大好意思了。
“哦,原来是这样,很正常,从时空之门掉出来的没几个不失忆的,毕竟时空导致他们错乱了,而他又伤得这么重还能活下来还真是个奇迹。”她父亲上下打量着我,看得我好不自在。
“尽管有些血肉模糊了,但能看出还是很帅的小伙。”
听他这么一说,我已经血肉模糊了?而且伤得很重?怎么我没有感觉……明明我还能走还能直立……难道是因为曾经也经常受伤并且经常这样重所以习惯了么?
“多谢父亲!”以音谢过父亲,便飞快地过来扶住我,靠着她,我也一下子感觉轻松了许多,接着,她带我去了后山。
“屋子还没有收拾好,所以你还不能住,先在这里疗伤吧。”说完,她微笑着跟我道别,便离开了。
又只剩下我一个了啊……我静静抬头,望着这里得天空,这真的是南域么,记忆告诉我南域不是一个很无情的地域么,为什么这里却有了我在哪里都没有体会到过的温暖呢?
然后我静下了心,这才感觉到身上的痛楚,看来是先前把精力都集中到了以音身上的缘故吧?转移注意力竟然这么强大,完全不可思议。
为了不让这疼痛长久伴随我,我赶忙修复起自己的伤口。
灵气涌现的刹那,我看着自己手中这样精纯的火属性,自己都怔住了,虽然感觉还是不大对劲,但我没有想那么多,缓缓闭上了眼睛……当我再睁开,希望能重见曾经那个帅帅的自己。至少也要让以音喜欢。
我告诉自己,必须要做她最在意的人,因为,在这里她有很多人,而我,却只有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