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是单手捂着胸口,眼里是阵阵戾气。
定是那白眼狼的孽障与他说了些什么,不然,怎么如此顽固不听劝呢。谢家,她就知道那白眼狼是容不下谢家了,可他不想想没有她德安,没有她身后的谢家,他一个宫婢子如何登得宝座!
明德帝不会不来,大步迈来端得是威慑道:“谁惹太后生气了?”
“皇帝来得正好,哀家是要被你这反骨子气到胸口痛了。”一语双关,即说了明德帝是反骨子,又说了乾王是明德帝的反骨儿子。
“母后息怒。”明德帝直径坐在炕上,大手一挥,喝起来,“没看到太后身子不好?还不快快请太医过来,太后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朕绝不轻忍!”
德安被他的话更是气得两眼直发黑了,这这这……这就是直接咒她不好!
“请父皇劝劝太后。”乾王俯下身子,冷漠到仿若周边所有事情是与他毫无干系。
等明德帝从文嬷嬷嘴里有个大概的了解后,他嘴角微地挑了下,谢家最大的依靠没有了,朕看谢家还怎能蹦跳得起来。
因乾王的退让是让明德帝心情大好,侧首对让宫婢伺候揉胸捶脚的太后,道:“要不听听他想要位什么王妃?母后是乾王的亲祖母,想来也是希望看到亲孙子与自个的妻子和和美美的罢。”
亲孙子上咬字重了点,无时不刻地朝德安心里刺刀子;亲孙子?亲孙子还会这么大逆不道吗?这是在打德安的脸呢。
面色阴睛不安的德安冷哼了声,便问了起来,临了是重重喝道:“今日不给哀家一个说法,明日哀家便下懿旨!”
又对脸色佯装沉怒的明德帝道:“皇帝,你也管管他吧。好歹也是乾王的父亲,这儿子不成亲,做父亲的哪能不急呢。今日他若不给哀家一个说法,哀家便让他娶了谢荣公府里的嫡长小姐了。唉,哀家老了,只想看着孙子们个个娶亲生子,替皇帝分忧解难啊。”
……
娶亲生子与分忧解难实是难牵扯上去。
明德帝点头道:“母后言之有道,乾王,今日你当着朕与太后的面,说说你到底中意那家女子吧。”尽管哪日乾王已挑明说清楚,为帝者的多疑是让明德帝再一次试探。
对只想离开京城的乾王来说,面对这样的质问他是不想回答,可今天由不得不说了,中意哪家女子?
低下头的他只是闭了闭眼睛,脑海里是猝不及防地闪过那日在群芳宴里所见的女子,自乘风阁飘然而下,广袖裙裾迎风而曳,一看便已是亘古。
那样的女子应该是个好的吧,恣意而洒落……。
“儿臣心悦御家小姐御锦凰……”
“浑帐!”不是明德帝的喝斥声,是德安太后大怒斥起,“那等不清不楚的小姐怎能配得上堂堂皇子!”
又是御锦凰……,又是御锦凰,这死丫头怎么这就么惹人心烦。
明德帝眼里闪过惊讶,尔后眯了眯眼睛,摇头道:“她不行,不适合你。再想想吧。”
“儿臣只中意于她,其她女子儿臣……不满。”就这样吧,她若不想与他,等成了亲后带她去了塞外放她自由了。
只是委屈她以后都不能回京城了。
瑞王知道后腮帮子咬得紧紧的,他对王皇后道:“不行,锦凰绝不对许与乾王。”
“你这孩子急什么,头一个不同意的就是太后娘娘。”王皇后微笑地摇摇头,道:“本宫告诉你是提醒你防着乾王会去御府里对锦凰说些什么,你是知道了,锦凰是个拘不住的性子,若是乾王许了她什么,只怕……真会假装同意成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