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终于停了,对于滞留在度假村的旅客而言是一个好现象,可是有了郭振的前车之鉴,没有人敢擅自行动。
月黑风高夜。
江直一行人偷偷地溜出了度假村,江直和古霍走在最后。
“这就是传说中的岑姐夫?”
虽然也算是认识半天了,但江直依然还是觉得很魔幻,他都比岑姐大呢,他还没有女朋友呢!嘤嘤嘤!
“长的倒是比小爷帅一点,但好像也就那样吧。”古霍摸了摸下巴,看了眼走在队伍最前面的陆肆,轻‘啧’了声。
江直默默地看了眼古霍,额角抽了抽,“嗯,也就亿点而已。”
几人走了约莫半个小时,在路边隐秘小片树林里找到了被陆肆藏起来的越野车。
“我去,最新款的悍马,岑姐夫是有钱人啊!“江直看呆了,还是经过改装的,一看就不便宜。
“弯弯,我们难道不应该担心,这几个座位怎么坐下我们六个人吗?”
古霍抬起头,默默地看向范可和施菲两人,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肆坐上车,把车子开到公路上。
最后,秉着男人的谦让精神,古霍和江直两人只分到了半个座位,江直大义凛然地选择了蹲在座椅中间,把那半个座位让给了古霍。
“弯弯啊,你对小爷的好,小爷会记在心里的。”古霍泪眼婆娑,心里那叫一个感动。
江直蹲的脚都麻了,干脆一屁股坐在过道上,“古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作为宣城一中的新晋校霸,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
古霍:……
车子缓慢地开在盘山公路上,岑姝懒懒地窝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
万籁俱寂,只能听见车子发动引擎的声音,以及车轮压过路面枯枝,发出的吱呀声。
江直脑袋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古霍脑袋靠着玻璃窗,也无聊地发困。
范可和施菲互相抱着取暖,早就睡着了。
‘嘭!’
车子不紧不慢地停下,一车人都被惊醒。
岑姝睁开眸,望着前方,杏眸微微眯起。
“岑姐夫,怎么了?我们是不是撞到什么东西了?”自从了解现在的处境之后,江直再也不会天真地以为,能在这个时间点出现的会是什么普通人了。
陆肆闻言,淡淡地瞥了眼江直,嗓音没了平日的疏离,“不知道。”
车前什么东西都没有,周围不知何时起了大雾。
雾气仿佛有生命一般,自动地朝着越野车聚拢,短短五分钟不到,整个车子都被困在了大雾当中,车窗上附着着一层淡淡的水汽。
“好冷。”
施菲抱着范可,低声喃喃了句。
车内开了暖气,可以依然抵挡不了无孔不入的寒气。
岑姝眉头微皱,从抱着拿出几张符篆分别递给几人,“待在车上不要下来。”
几人接过,乖巧地点点头。
岑姝转过头看向陆肆,手覆上陆肆放在方向盘上有些冰凉的手,“我们去看看情况。”
陆肆颔首,眸底闪过一丝笑意,“好。”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握着符篆,身体没有那么冷了,江直换了个姿势,仰起头看着车外的两人,感慨道。
古霍淡淡地瞥了眼江直,“你都是哪里来的乱七八糟的传说?”
“这不是夸张点嘛,语文老师不都这么教的吗?”江直有些小委屈。
古霍:……
岑姝牵着陆肆的手,小小莲从陆肆胸口的口袋里伸出一个脑袋,好奇地看着四周。
雾气厚重,夹杂着淡淡牡丹花香。
幽幽的曲调响起,幽怨绵长,似乎是在诉说着一个悲伤的故事。
女人缓缓地走近,目光落在两人牵着的手上,眸底闪过一丝怨毒,抬眸望着陆肆,声音无比幽怨,“小哥,这就是包养你的富婆吗?”
岑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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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秘书,已经有好几拨客人来投诉了,温泉池如果再不开放,我怕事情闹大了徐总会怪罪。”
电话里,对面的声音有些焦急。
张爽把烟按灭在烟灰缸,“嗯,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跟徐总沟通,你们先安抚客人的情绪。”
挂断电话,张爽望着手机,眼底闪过一丝怨恨。
打开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将里面的东西放进口袋。
张爽的办公室就在徐乐强的旁白,办公室里一般都自带休息室。
张爽跟在徐乐强身边将近五年,不仅仅是公事,徐乐强的大部分私事都交由张爽去办。
用备用卡打开徐乐强的办公室,房间很黑,借着外面的月光隐约能看清房间里的布置。
张爽深吸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走向休息室。
休息室的门是虚掩着的,里面的窗帘没拉,月光明亮。
张爽小心翼翼地上前几步,透过门缝看向房间里。
然而,当他看清楚房间里场景时,差点尖叫出声,死死地咬住衣袖,才没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只见徐乐强的床上空空如也,只剩下徐乐强的睡衣,以睡觉的形状摆在床上。
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一朵肉色的牡丹不停地吞吐着花蕊,房间里,充斥着血肉被咀嚼的声音,‘咔嚓咔嚓’刺激着张爽的耳膜。
徐乐强……竟然就是把他父亲吃掉的那个怪物?!
不!不对!
如果是徐乐强,白天他看到父亲留给他的手机应该认得出来才是,可白天徐乐强根本没有反应,甚至根本就不知道他跟张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