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愕然,真没想到麻姑也有发狠的时候。虽然花姐知道麻姑嘴硬心软,但仍是很欣慰,这该争的若是不去争,那还不有自己哭的时候。
方才劝了麻姑半晌,还好她想通了。
胡阿财瞧着麻姑,憨憨的笑着。
花姐见状,忙识趣的离开了他们的屋子。
见花姐离开,胡阿财走上前,嘟着嘴嗔怪道:“这本该由媳妇做的事,你都多久没做了?”
“啊?”麻姑瞥了一眼胡阿财,我才不是你媳妇呢,别这么看着我。
麻姑将头扭开,“你有手有脚,为何要人伺候?我不也是自己动手?”
见她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胡阿财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转身自己换了便衣,一面换衣一面道:“好好好,都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
麻姑思忖片刻,还是走上前去替胡阿财系扣子,“我告诉你,我这么做,都是看在孩子们的面上,你不要多想。”
看在孩子们的面上?是指给他系扣子吗?胡阿财差点噗嗤笑出声,这女人是打哪里来的,怎么这么爱较真?
“对了,忘记告诉你,我留了一位小姐在府里,她可能会住上很长一段时间。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也可以另外给她找地方住。”这里是胡阿财的家,麻姑略显客套。
胡阿财进门前就已经得知了消息,见麻姑如此客气,心里怏怏不乐,“你我的家,你爱让谁住就让谁住,这些小事跟我说什么,你自己做主便是了。”
“哦。”麻姑难得的没有顶嘴,乖巧的应了一声。
“那个鹊雨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只会有你一位嫡妻,不会纳妾。”胡阿财含情脉脉的瞧着麻姑。连呼吸都显得急促起来。
见麻姑吃惊的表情,胡阿财举起手,发誓道:“我保证!”
麻姑思绪凌乱,整个人都呆愣在了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胡阿财一定是在跟他妻子表白,他的妻子,不是她。
胡阿财趁势将麻姑揽在怀中,柔情似水道:“你放心,我只会待你好。只会有你一人。”
温暖的怀抱,麻姑整个人都融化在胡阿财炽热的胸膛上,“砰砰”的心跳声强而有力,充斥着整间屋子,让呼吸声都静止了。
好一阵后,麻姑才推开胡阿财,有些语无伦次的道:“别……你别这样,我……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她想说,我不是麻姑。最终还是忍住没说。逃离了房间。
出了屋子,麻姑才觉得呼吸顺畅,她摇了摇头,暗自嘲笑自己,那人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怎还差点意乱情迷?
就在她神智逐渐恢复之际,便听见了一声怒吼,“麻姑!”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句话用来形容她婆婆实在是太恰当不过了。
转身时,婆婆与鹊雨正朝着她的方向而来。
“你怎么回事?你说你要去当接生婆。咱家也没人反对,都依着你。可阿财每天累个半死回家,你也没时间照顾他,我派个人去伺候他怎么了?”
伴着婆婆振振有词的质问。麻姑瞪了一眼一旁的鹊雨,“我的话说的还不够清楚,还是你没听明白?”
鹊雨往阿财娘身后挪了挪。
显然,鹊雨已经将麻姑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阿财娘。
“你敢!”阿财娘站出来替鹊雨撑腰。
阿财娘的大嗓门能飘出十几里远,屋里的人都纷纷出来相劝。
“娘,您又怎了?”见娘亲在责骂麻姑。胡阿财忙出来问清缘由。
麻姑真是哭笑不得,看来鹊雨的所作所为都是阿财娘指使的了?
“我怎了?你上来就质问我,也不问问你的好媳妇,她做了什么好事!”见儿子偏袒儿媳,阿财娘一蹦三尺高。
麻姑凑近胡阿财耳边,悄声道:“鹊雨的事。”
胡阿财恍然,蹙眉道:“娘,还是将她打发出去吧。”见天的惹事,胡阿财都已经不耐烦了。
鹊雨见胡阿财发话要将她打发出去,忙哭哭啼啼的下跪求道:“奴婢只是去屋里伺候老爷,这哪里错了?奴婢是丫鬟,伺候人本就是奴婢的差事,怎还惹的夫人多想?”
这张小嘴真是能说会道。
她的这点心思,就连春喜和花姐都瞧了出来,她还敢喊冤。
“你是说夫人冤枉了你?”花姐都看不下去了,斥责道。
鹊雨一副本来就是的模样,呜咽不语。
“娘,丫鬟哪里都有,您若是要找人伺候我,明日我便让麻姑去买几个回来。可别为了这货色,弄的家宅不宁,那就当真不划算了。”胡阿财气恼的道。
这个鹊雨平日里的那点心思,他也早有察觉,这样只会惹是生非的人,不留也罢。
鹊雨见胡阿财并未因她的眼泪所心软,心中便真的害怕了,“老夫人,奴婢不想出府,求您留下奴婢。”
花姐在一旁劝阿财娘将鹊雨打发出去,胡彩玉不了解情况则闭口不言,小马一家只是劝着大伙别动怒,也不敢说别的。
“一个丫鬟,至于你们如此大动肝火?”大嫂在旁,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她是闲还不够乱的,添乱之意溢于言表,“瞧人家小姑娘也不容易,你们怎么那么狠心要将人家赶出去?赶出去后,她还能去哪里?”她倒当起了好人。
鹊雨感激涕零的瞧向大嫂,以为找到了帮衬之人。
谁知,要跟没人理会大嫂的言论,麻姑继续道:“婆婆,家里人越来越多,千万不能乱了人心。”
乱了人心?这是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