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麻姑陷入了苦恼,顾长勇挠了挠脑袋上前道:“夫人,可是有什么东西比较难取?不怕,您说出来,我一定想尽办法取来。”
麻姑倒不是担心顾长勇取不来,而是那个添加剂和促进剂她真是想不出来该怎么形容。
见麻姑左右为难的样子,顾长勇蹙眉也紧张起来,“夫人,您说出来,咱们一块帮你想想办法。”
“是啊,二嫂,到底是何物”胡彩玉极少见到麻姑如此没了主意的样子。
王翌和胡阿旺亦是屏住呼吸看向麻姑。
麻姑倒吸一口凉气,她慢慢解释起来,“它原本应该是黑黑的颜色,比较厚实,用力按下去才会有弹力,像橡皮,用力拉,也能拉动……”麻姑不知道这样的讲,他们的脑袋里会不会有概念。
“是像弓弦那样的东西吗?”王翌脱口而出。
弓弦?麻姑立马在脑海里搜索弓箭的模样,弓弦就是像牛筋一样可以拉伸的那个部位,“对对。”麻姑连忙点头,“对,类似于这样的东西,但也不能有这么大的拉伸力。”
麻姑不太懂弓箭,第一世也没有研究过,但小时候也玩过弹弓,“顾大哥,你就去找那些类似于弓弦的材质,统统找来,我好比对一下。”
好像也只能这样了,先找回来,然后慢慢比对,总能找出方法来。
“夫人,您放心。”顾长勇拍着胸脯,似乎胸有成竹,充满了干劲。
顾长勇转动着眼珠子,倏地一顿定在了一处方向,他好像想到了谁,脸色舒展开来,眉毛扬了扬。
麻姑吩咐完就离开了顾家,马车离开时,黑蛋追出了好远。扯着嗓子喊:”夫人要说好算话。”
此时的马车已经根本听不见后面孩童的喊声。
不过,马车内的麻姑正跟胡彩玉嘱咐,“彩玉,你定要提醒我下回来顾家。将我答应孩子们的东西带上。”最近事情实在太多,麻姑有些应接不暇。
“诶。”胡彩玉应道:“那个黑蛋还只真是好玩。”
“嗯,我挺喜欢他。”那个黑蛋很固执,很有自己的坚持,麻姑在他身上看到了这些。
他是一个很认死理的小孩。
见胡彩玉看着窗外情绪低落。麻姑移了过去,“你怎了?”真的很少见到她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
因为顾长勇没有跟着,所以胡阿旺坐在了马车外面,车里只有胡彩玉和麻姑两个人。
“二嫂,你说……”胡彩玉看向马车外王翌的背影,“他是否会离开。”
麻姑愕然,看来,胡彩玉是真的动了心。
离开?自然会离开。王翌还有着如此大的血海深仇,他怎会安心的在胡府待下去。
麻姑没有回答,而是将胡彩玉搂在怀里。“唉……”她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缘分,胡彩玉这么多年未嫁,本也做着终身不嫁的打算,岂料会在中途碰上王翌。也更加没有让她想到,王翌会是闽疆王子,有着随时丢命的事情要做。
“我能不能跟着他走?”胡彩玉忽然道,但她的声音很小,只有她和麻姑听到。
马车外继续想着王翌时不时发出的“驾,驾”的声音,他根本想不到。马车里正在讨论着他。
“跟他走?”麻姑惊讶不已,“你知道他是……”她惊恐的瞧了一眼马车外。麻姑不是担心被王翌听到,而是担心被胡阿旺听到。
两人默契的点了点头,明天对方要说些什么。
“二嫂。我不怕。”胡彩玉的脸上写着坚定。
麻姑承认胡彩玉的确很有胆量,这么多年来,不惧旁人的冷言冷语,一直坚持着自己的想法,等着她重生回来。现在,她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又硬是跟着她去抛头露脸给人接生。这些旁人是很难做到的,就算她是个重生者。
“彩玉……”麻姑神情焦急,想劝阻胡彩玉,但有些话这里的确很不方便说,她不能害了王翌。
马车很快便放慢了速度,她们知道快要到家了,这个话题才没有继续下去。
马车挺稳,春喜从府里出来,将麻姑和胡彩玉一个一个搀扶了下来。
“夫人,勤王府的曹公公在府里等您。”春喜禀道。
勤王府?那不就是二皇子?正好,她也有事要去找二皇子谈。
麻姑提起裙边快步入府。
一个白白胖胖的太监从里头迎了出来,尖细的嗓音道:“娘子总算是回来了,那便随着我一块去王府吧,可别让王爷久等了。”
这有夫之妇常往一个男人府里跑,就算那人是王爷……不对,就是因为是王爷,才更加让人不放心好吗?阿财娘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又说不出一个不字来,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儿媳跟着走了。
“娘子不换身衣裳?”曹公公疑惑的道。
谁去勤王府不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眼前这美人儿,方才是去了哪个山里吗?鞋边上还沾着泥巴,裙角也是泥巴,这样去王府不大合适吧。
“我这身衣裳是今早刚换的,公公,咱们还是快些走吧,莫要让王爷久等。”麻姑压根没有留意到自己哪里不妥,她的确急着去见二皇子。
上了勤王府的马车,麻姑这回仔细观察着王府的马车和她家的马车有何区别。王府的马车的车轱辘要更粗更大更结实些,选用的也是上等的材料,行驶过程中,的确比她家的马车要更平稳些,但还是颠簸,人坐久了肯定受不了。
麻姑发现,古代的马车都是颠簸的,只是一些有钱的人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