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香,你可有见过侯府的另一位少爷,就是大爷的儿子。”
“另一位少爷?我们侯府一共就两位少爷……”对于胡彩玉的问题,云香仔细回想,“我只见过两位少爷。”
云香不是安庆侯府里的家生子,来府里也不过四五年的光景,而那位大爷很早的时候便已经过世,那位少爷想必也很早就搬了出去。
不过,到底是安庆侯府里的长房长孙,就算没有了爹娘撑腰,可长房长孙的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就算搬了出去,难道逢年过节就不回来看一眼祖父祖母?
原本大房老早搬出去这一点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可是搬出去后从此再无踏进过安庆侯府就不正常了。
“那位少爷不是也住在京城里,怎么会没有来过安庆侯府?”这一点胡彩玉同样想不通。
“那位少爷?”云香皱起眉头。
“对,安庆侯府里大房里的少爷,算起来,他才是大少爷。”因为云香是自己人,而且云香机灵,知道她不是那种嘴碎的人,所以胡彩玉很放心的将这些事说给云香听。
云香摇着头,眉头紧蹙,“我虽然来侯府时间不长,可从来没听人说起过侯府里还有个长房,还有什么大爷。”
那就更加怪异了,长房过世,下人们总不能听都没听说过吧。
好歹是安庆侯的长子,难道在忌日的时候,就没有人祭拜过,“府里从来没有人提过大爷的忌日吗?”
云香摇头,这她更加不可能不知道了,“没有。府里也会祭祖,都是十分隆重的。若是有什么大爷很早过世,想必也会有人在忌日的时候准备忌日所需的东西。”
啊?那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是没有这位大爷?这件事情应该不可能杜撰出来。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安庆侯府里竟然不祭拜这位仙逝的长子。
在古代,长子的身份不是十分尊贵的吗?
“云香,是不是你没有听说过。其实府里其他人都是知道大爷这个人的。”胡彩玉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一再确认。
云香摇着头,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对了!”
胡彩玉和麻姑齐齐的看向她。“怎么了?”
“我在大少奶奶屋里伺候的时候,好像听到过什么‘那个人’。”
“那个人?”
难道是曹守志的代称?
“云香,你好好想想,你还听到过什么?”
看样子,安庆侯府禁止谈论大房。否则云香不会一点都没听说。
“记得有一日晚上,我正巧送参汤进去给大少爷,哦,也就是现在的世子爷。”云香补充完后,继续道:“正巧大少奶奶和大少爷在争论些什么事。”
“哦?”
“嗯,就听到大少爷说什么,‘那个人就是一个废人,我还怕他出来胡说八道’。然后大少奶奶见我进去,就没有接话。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见云香真是知道的有限,麻姑她们便没有再追问。
“娘子和彩玉姐姐要知道大爷的事情做什么。不过这个我可以私下里去问一问府里的一些老人。”
“不,云香,此事既然侯府上下无人敢提,其中定有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你若是去问,万一传到那些主子们耳里,说不定会给你带来麻烦。此事到此为止,你不要为我们去冒险。”麻姑拍了拍云香的肩膀,“好孩子,侯府里的水深的很,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万一被人瞧见,说不定还会连累云香妹妹。”胡彩玉出去看了一眼,见没人。想着赶快离开,万一被人瞧见,这事可说不清楚了,说不定还真连累了云香。
“嗯,云香,你自己要多加小心。”麻姑再次提醒道。
云香嗯了一声。便悄悄带着麻姑她们去了偏门。
毕竟耽搁了这么长时间,越少被人瞧见越安全。守门的婆子是不会去细问到底何时让送她们出来的,只管着的确从这里进去了人,到时候出来也是合情合理的。
坐着马车回去的路上,麻姑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二嫂,这件事情看起来好像很复杂的样子。”胡彩玉亦是一头雾水,原本以为很简单的一件事,没想到何止是复杂。
那个安庆侯府是越来越神秘了。
“哎,此事本来跟我们也没多大关系,问一问只是想了解一下那个曹守志的脾性,日后万一在林子里碰到起了冲突也知道怎么跟他周旋。没曾想,安庆侯府里就像没这个人似的。”麻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方才在欣姨娘那里,她确实也提到了曹守志。想来是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只是此人好像特别的神秘。”
“他难道不是侯府里的长房长孙?竟然从不来侯府。就算是搬了出去,那里住的也都是至亲吧,回来坐一坐吃顿饭这些竟然都没有。”胡彩玉蓦地想到了什么,“难道那位大爷不是老侯爷和老候夫人所生,是旁亲?”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有这种解释才合理。
真是复杂,“算了,反正这些跟咱们也没多大关系。”麻姑也是好奇的,只是,她担心她们越陷越深,到时候指不定还要挖出些什么来。
现在的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她们被莫名其妙的卷入到很多事件中,而且这些事件还都不是小事件。
刚到家时,就见到一位仆妇站在院子里。
见着麻姑,便迎了上去,“娘子可算是回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是阿明嫂子吧。”这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