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姨娘是想将所有的事自己揽下,她之前就说过,她会保住侯爷和她儿子。
当得知侯爷被皇上召进皇宫的那一刻起,她就开始坐立不安。直到后来安庆侯夫人去找她,告诉她张末安他们并没有死,那一刻,虽然欣姨娘明知江氏的目的,但还是选择了牺牲自己。
算了,让她得逞好了。只要侯爷没事,只要她的儿子仍是世子爷,那个江氏就永远只是挂着一个安庆侯夫人的头衔而已。
“那你为何要这么做?”皇上半信半疑的问道。
“因为麻姑是安庆侯夫人的人,因为罪妇曾经想让麻姑去替罪妇的儿媳诊脉遭到了拒绝,随后罪妇的儿媳滑胎,孙儿没能保住。罪妇痛失孙儿,便将所有的错归到了麻姑的身上,才找来张末安让他去找个孕妇去陷害麻姑。张末安说,他有个怀有身孕的通房丫鬟,可是那个丫鬟冥顽不灵,他很是厌恶,正好借此机会一并铲除。罪妇当时也没多想,反正那女子和孩子都是张末安的,他没意见,罪妇便觉得说不定会更安全。于是给了张末安半日散,让他算准时机给孕妇下毒,再算准时机将孕妇抬去医学堂,造成是麻姑治死的。一切都是罪妇的错,请皇上明察,莫要冤枉了侯爷和世子爷。”
欣姨娘将所有的罪名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整个承康殿陷入了寂静,或许大家都在心里掂量着欣姨娘话中的真假成分。
“你个贱妇,怎能如此狠毒!你的孙儿没了,你怪人家麻姑娘子做什么?你搞出这么多事出来,有没有想过后果!”安庆侯咬牙切齿的开始斥骂欣姨娘。
在这生死一刻,安庆侯最终还是选择了自保,男人呐!甜言蜜语的时候什么保证什么誓言都敢说,可真正关乎性命的那一刻,翻脸只在一瞬间。
“对不起侯爷,我不该自作主张,不该连累了安庆侯府。”欣姨娘对于安庆侯的反应有些心痛,但还是选择了配合。
反正今日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保住他们父子,既然如此,何必还计较安庆侯的态度。
或许女人在这一刻心里还是期盼着男人能站出来为自己说一句话。
“皇上恕罪,臣管教无方,才让这样的贱妇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安庆侯跪在地上,他在撇清自己和整件事,甚至是和欣姨娘的关系。
张末安急了,他方才陷害安庆侯,若是安庆侯最终安然无恙,就算害死了欣姨娘,那安庆侯和世子爷哪里会放过他。
“皇上,的确是安庆侯与世子爷指使奴才做的。奴才压根不认识此人,此人又如何会来找奴才帮忙?奴才平日里只与侯爷和世子爷接触,也只替侯爷与世子爷办差,根本没有见过侯府里的女眷。”张末安的确没有见过侯府里的女眷,事实上这次是曹守义找他办事的。
是欣姨娘和曹守义一同出的主意,曹甲元当时确实不知情,他后来得知后就斥责了这母子两,不过当时事情已出,曹甲元也只好随他们去。
这个张末安一定是受了太子的指使,勤王心中涌起一股寒意,看来太子已经不顾念手足之情了,是要跟他决一死战吗?
皇位在那,不是他的就是太子的,他们之间只能是一个登上皇位,一个死,没有第三条路。他不会选择死,所以他要登上皇位。
安庆侯和曹守义一直以来都是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如今太子想借着张末安一下子将他们全部砍去,做梦!虽然这招够狠,但绝不会这么轻易让他们得逞。
“父皇,儿臣认为张末安的这番话并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全信。他直指安庆侯和世子,用意十分明显。父皇仔细想想,两个大男人,设计这么大的一个阴谋就是因为妒和忌?儿臣认为这是女子所为,不会是两个男子的胸怀。侯爷与世子是朝中重臣,皇亲国戚,犯得着为了一个女子去做这些?退一万步说,以他们的身份,若真想治那个麻姑,可有一万种理由和方法,这一种大费周章的做法,实在与他们平时的作风不符。”勤王看似不偏不袒,可他分析的所有事情,其实都是在帮安庆侯和曹守义开脱。
“皇上,臣妾觉得乔儿分析的在理。这完全是女子的心思,他们两个男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做,这分明是有人想陷害他们。”韩贵妃顺着儿子的话开口道。
皇上似乎也有些动摇了,太子见状忙开口道:“父皇,儿臣奉命彻查此事,几日前刑部大火,幸好有人发现的早将里面的证人救了出来。父皇,当初刑部大火,偏偏着火的地方只有关着证人的偏院,这分明是有人故意纵火,想杀人灭口。”
这件事刑部尚书已经上书告知了皇上。
“皇上,奴才句句属实,是世子爷唤奴才去的,当时侯爷也在场,是一同吩咐的。”张末安准备一口咬死他们父子两,只要他不松口,皇上心里总是会有所顾忌。
既然已经得罪了安庆侯,索性黑到底,张末安又开口道:“皇上,奴才一直帮着安庆侯与世子爷做事,奴才知道他们不少的坏事……”说到这里,张末安戛然而止。
整个气氛又跌入冰点,只有太子和曹守志嘴角有扬起一抹笑意。
“你!”安庆侯眼中充满杀气,紧盯着张末安,似是从眼神中放射出了一万支箭。
“你说!”皇上冷着声音,怒气快要达到巅峰。
“奴才想单独跟皇上说。”他才不会那么笨,当着曹甲元的面说,不遭到反驳才怪。
韩贵妃和勤王的面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