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骗你!”胡家裕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站在这里,说完自己要说的话,转身便要离开。
“胡家裕,皓兰郡主已经怀孕三月,是不是你的?”
麻姑的这番话,让胡家裕震撼得脸色都白了。
在古代,这样私相授受,没有成亲前就珠胎暗结的事是不被许可的。而细算一下时间,皓兰郡主怀孕的时候正巧是刺史夫人刚刚去世的时候,这事若是被传了出去,恐怕齐礼郡王一家的名声就得被胡家裕给毁了。
从他的惊愕中麻姑可以看出,皓兰郡主怀孕一事是真,而且确实也是胡家裕的。
“三个月前花姐刚刚去世,你就和别的女子**留情,你还是不是人!那个时候,花姐恐怕还没有下葬吧。”麻姑对眼前这个曾经敬重的家裕大哥恨之入骨。
“不,那时她已经下葬安息。”胡家裕的声音在颤抖,一副让人看破一切心机的惊恐。
“安息?你觉得花姐如何能安息?”麻姑一步一步逼近胡家裕,声音阴森。
“你,你是如何知道皓兰有孕的,是何人告诉你的?”此事除了他们两位当事人,还有齐礼郡王和王妃两人而已,难道是身边伺候的丫鬟?胡家裕心里揣测着。
“胡家裕,到底还是不是人,你怎么这么自私!”麻姑怒吼道。
胡家裕见麻姑情绪失控,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巴,喝斥中带着恳求,“你小声点。”说完,他忙上去关上门窗。
“麻姑,你相信我,她真的不是我害死的,真的是她自己自缢的。”胡家裕满头大汗,心虚的样子已经洋溢在外。
“那也是被你逼死的!花姐一定是知道了你与皓兰郡主的事,才起了这样的念头。”不会,就算花姐自己活不下去,麻姑也相信花姐不会舍得放弃孩子的性命。
之前她和花姐一起聊过天,花姐对于孩子的渴望是外人无法想象的。成亲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剩下一男半女,麻姑在旁人面前是有些自卑的。虽然别人看在胡家裕的面上不敢明着说什么,但背地里的闲言碎语还是传到了花姐的耳里。
她一直都很喜欢小孩,一直都很想生一个孩子,只是胡家裕一直以没有功名为由阻止着她生孩子。花姐没有办法,只好听丈夫的。
所以,麻姑知道花姐有多么想要孩子,如果有了孩子,她一定会用自己的性命来保护她的孩子的。花姐又怎么可能带着孩子一块结束性命呢?
“没有!”胡家裕本想否认,之后便改变了主意,“男人三妻四妾是多平常的事情,就算我有了皓兰郡主,她也不至于因为这事而自缢吧。”
的确,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女人们心里虽然不大乐意,但面上还是接受了。
麻姑想起之前花姐吃余小曼的醋,那个与胡家裕之前有过心动的女子。他们之间只是彼此心动就能让花姐吃这么久的醋,那么,胡家裕若是要将另一个几乎完美的女人娶回家,花姐会不会崩溃?
余小曼?麻姑脑子里有一段碎片闪过,余小曼的脸,皓兰郡主的脸。虽然长相不同,可眉宇间却有些神似。
应该这么说,余小曼已经长成熟,而皓兰郡主还没有完全展开。但两个人眉宇间,说话的语气口吻,还有举止都有些相似。
“我相信花姐一定不会自缢的。”麻姑并没有将自己这个惊人的发现告诉胡家裕。
“你能不能别胡猜,我当时不敢派人去通知你就是担心你一厢情愿的以为我害死了她,然后搅得我的生活不得安宁。”胡家裕这一刻认为自己原先的猜测没有错,麻姑果然不相信他。
“那我问你,花姐坟前的蜡烛和祭品一直都是你去置换新的?”麻姑打算今日先这么放过胡家裕,因为他们再这么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胡家裕肯定是不会承认的。
“是。”见麻姑话题转变,胡家裕用袖子将脸上的汗擦去,“她对我的情谊我怎会不知?读了那么多书,我也想要一个能懂我的女子。与皓兰郡主的相识完全是偶然,之后的事情更是情不自禁……”
胡家裕说到这里时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副痴情的男子的形象,“我原本也只是打算将皓兰郡主迎进门,让她们一同相处。我从没想过要她让出什么嫡妻的位置,可她却不这么认为,以为我要抛弃她,我怎么说她都不信。最后,最后她带着孩子自缢而死了。”
麻姑不知道胡家裕说的是真是假,他说的这些也完全合乎逻辑,“皓兰郡主是何等身份,你想迎她进门做什么?难道让她却妾?她堂堂郡主的身份能给你做妾?就算皓兰郡主愿意,齐礼郡王和王妃能答应?我想你也不敢让郡主给你做小,所以,花姐的存在就显得特别的碍眼。”
麻姑的话字字如针扎在胡家裕心口处,“不,我没有。”
他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痛楚,不知道是在痛什么!
“虽然你是并州刺史,可你毕竟已经有了正房,齐礼郡王肯定不会答应你与皓兰郡主的事。皇上疼爱皓兰郡主,所以将来一定会给郡主找一门好的亲事。可如今齐礼郡王一家已经同意将皓兰郡主嫁给你,我想一定是知道了你们珠胎暗结,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所以才会答应的。”麻姑故意没有再提花姐是被胡家裕害死这样的话,提了也不会承认,又何必费这样的口舌。
胡家裕有片刻的震惊,随后便恢复神色,警告道:“自然不是这样,我与皓兰郡主的事你不要乱猜。你乱猜我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