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侯爷最终还能不能回来,他都是被废的安庆侯,这与旁人来当这个安庆侯并无瓜葛。只要我的沅儿当上安庆侯,那么就算侯爷回来他又能如何。”江氏的眼神中透着狠毒。
在她心里,丈夫并不重要,重要的就只有儿子。
“侯爷才被发配,若这个时候去求皇上,一定会惹怒皇上的。这事才过去这么短的时间,皇上一定还未曾消气。”麻姑想直接拒绝江氏,又担心直接拒绝后江氏会去想别的办法,便有心拖延。
“只要你们答应帮我,何时去跟皇上说,自然由你们决定。”江氏并无他人可求。
虽然曹守沅也是韩贵妃的表姑,可韩贵妃从未正眼瞧过他。
“此事民妇恐怕帮不上忙。”这么逼着她答应,那可不行。她若是答应,也把太子也牵扯了进去。
她已经委婉的拒绝了江氏,可江氏根本听不进去,那她只好明说了,“民妇没有这个本事,夫人大可自己去找太子说去。”
“哼!”江氏用力一拍桌子,“我自己去找太子?他能见我?”
真没见过求人帮忙还这么吊的。
太子愿不愿意见你关我什么事!
麻姑越来越讨厌这个自私自利,刁蛮耍横的江氏了。难怪她家里出了事,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忙,她只知道去责怪别人,从来没想过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问题。
她跟欣姨娘真的很像,都是为了自己不折手段的人。
“那是夫人你自己的事,与我何干!”麻姑本还想跟江氏客客气气的,可见她如此嚣张的样子,实在是没法跟她好好说话了,“夫人若是没什么事,民妇就告辞了。”
“你敢走出去,我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江氏阴冷的声音从麻姑背后响起,渗透皮肤刺进骨髓,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想干嘛!”麻姑转身,没好气的问她。
“麻姑你记住,我的儿子若当不成世子,当不上侯爷,你也别想好过。你的那些孩子们也别想好过,我为了我的儿子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江氏此刻的眼睛里透着阴狠。
“你敢动我的孩子!”麻姑怒了,永远都不可能跟这江氏成为一边的人,“你敢动我的孩子,我也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麻姑咬着牙说的话,换来江氏阴森的大笑,“我就只有我们孤儿寡母两个人,若是做不成世子或是侯爷,我们母子两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若是让我们看着旁人的冷眼过日子,还不如让我们死了算了。”
看旁人的冷眼,她看的还少啊,这个时候就不行了?
“麻姑,你与我不同,你上有老下有小,医学堂里还那么多的牵绊,你可不能死,你的家人也不能死。你说,你好不容易替胡家挣来这么多银子,可别让他们没命花。”江氏赤裸裸的威胁麻姑,她是真的豁出去了。
麻姑惊愕,横眉怒瞪着江氏,咬着牙道:“你敢!”
对于江氏的威胁,麻姑还是有些担忧的。都说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此刻的用这个来形容江氏正合适。
“我有何不敢,不信你大可试一试。”江氏似笑非笑,一副挑衅的表情。
江氏什么都不怕,她也真是没什么可怕的了。她如今的生命中只剩下儿子,所以,她要拼尽全力替儿子着想。
麻姑相信她说到做到,江氏够狠,一点都不输于欣姨娘。
“皇上并没有对你们安庆侯府赶尽杀绝,你就应该感恩戴德好好的过日子。如今欣姨娘也死了,老夫人也不在府里,整个安庆侯府就只有你们母子二人,你就不能安分守己一些?皇上并没有派人来查封安庆侯府的财产,这就是给你们的恩赐,让你们可以安枕无忧,不愁吃穿。虽然我不知道安庆侯府的财力,可我相信那些钱财你们绝对是几辈子都吃不完。你又何必如此执着,非要作茧自缚。”
麻姑苦口婆心,却换来江氏的嗤笑,“没有身份,就什么都不是。光有这些钱财又如何,我的儿子一辈子就只能是个平庸之辈。”
“有的吃有的喝,继续当他的大少爷,不用愁日后的生活,有下人们可以使唤。难道这样的生活你还不知足?”
“笑话!我的儿子是要做大事的人,每天这样吃吃喝喝的等死,和废物有何区别。”江氏喝道。
“做大事?什么大事?就算当上世子,你以为就能入朝为官了?”
“就算不能入朝为官,那至少也是世子爷,有世子爷的身份摆在那里,旁人就不敢欺辱他。”
看来江氏陷的很深。
“有时候做个平庸之人未必是坏事,锋芒毕露,招人嫉妒。”麻姑叹着气道,她很想当一个平庸之人,之前认为自己肩负着这个那个任务,非要做些什么。如今可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没有的退路可走。
这个江氏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安庆侯里有用不完的钱财,有这么大的宅院可以挡风遮雨,还有下人可以随意使唤。如今府里就只有他们母子二人,完全可以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她又何必如此执着着非要儿子当什么世子爷。
她不感激皇上没有查封安庆侯府,让他们母子不必露宿街头,反而还想着那遥不可及的权利。
“我的儿子既然生在了安庆侯府,他就有这个责任继续将安庆侯府发扬光大。他是嫡长子,就应该肩负起这个责任来。”
硬是将这些责任强压在你儿子的肩膀上,你儿子自己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