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堂里,大家分成几个小组围在一起辩证。
每组都有几张药方,根据病理与药方结合进行辩证。
这样的方式是林婉茵想出来的,她最近一直都在结合病症研究这些药方。
麻姑很欣慰,能有林婉茵这样的后生她很欣慰。最后招的这些女医中大部分也与林婉茵一样,她们每天都围在一起讨论病症,研究药方。
麻姑在想,或许有一天,她知道的这些病症,她们真的可以找到药方来医治。
保仁堂那边从半年更换一批监督员,改成了三月更换一批,这样可以让更多的人都有机会成为监督员。因为监督员的月例比普通的大夫要高出很多。
这样,每一位监督员都很认真的做事,不敢有贪污受贿这些事出现。
麻姑时常感叹,一件事的成功从来不是靠某一个人,都得大伙一起齐心协力才行。
“夫人,夫人,我昨儿已经来帮你给这棵树浇过水了。”黑蛋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也不知道去哪里玩耍去了,弄得满头大汗。
麻姑拿出丝帕帮他擦拭额头和脸上的汗珠,“谢谢你黑蛋。”
“不用谢。我爹娘说,夫人是好人,所以只有夫人种的树在这里才能存活。”黑蛋仰着小脑袋道。
麻姑没有说什么,只是捂着嘴巴乐呵呵的笑。
“我最近在橡胶厂里帮我爹做事,我以后长大了也要像我爹一样。”黑蛋提到他爹时,露出了崇拜的眼神。
麻姑惊叹,黑蛋已经在橡胶厂帮着做事了,“你跟我说说,你都学会了什么?”
“秦爷爷教我做橡胶,教我做轮胎。”黑蛋当然还只会一个皮毛,但他已经对这一行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或许将来真的可以让黑蛋来接替顾长勇的班。
黑蛋非要领着麻姑去橡胶厂看他做橡胶,他个头虽小,力气却惊人的大。
“顾大哥。你可得好好培养黑蛋。”麻姑是半开玩笑说的,毕竟黑蛋还小嘛。
“夫人是真的同意黑蛋来橡胶厂里做活了?”顾长勇显得很激动。
“怎么?顾大哥真的同意黑蛋来这里做活?”麻姑再次询问。
“当然愿意,能有个正儿八经的事做,总比整日游手好闲的好。”在顾长勇眼中。在橡胶厂里工作就是一件极其体面的事。
“既然如此,你自己做主便是。他是你的儿子,想必在这方面是有天赋的。”麻姑赞赏的说道。
顾长勇谢过后,便将麻姑引至一旁,悄声道:“夫人得空还是查一查橡胶厂的账目吧。”
“为何?”麻姑心里一惊。橡胶厂的账一直都是由胡阿旺打理的。
她其实早就已经做好了胡阿旺私吞一些账目的准备,这算是给他的一个余地。人总是有贪念的,但毕竟胡阿旺是胡阿财的亲哥哥,所以她当初就在心里给了胡阿旺一定的私吞额度。
难道他超过了?
“我听闻,最近大爷开销大的很,这些账都是从橡胶厂里支出的。”顾长勇知道胡阿旺与麻姑的关系,所以平常一些小事从来不跟麻姑打小报告,但这次顾长勇认为这不是小事,必须让麻姑知道。
麻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绕过去到了账房。
“夫人怎么得空来的?”账房内一个辅助胡阿旺管理账房的先生龚凡。
见他点头哈腰的样子。麻姑心里很不得劲,淡淡的道:“把账目拿了我瞧瞧。”
龚凡是胡阿旺找来的账房先生,他平常对胡阿旺很忠心,当然,听说胡阿旺对他也很仗义。只是不知道这仗义,这忠心,是用了她厂里多少银子换来的。
“夫人,大爷这会子不在,还是等他回来再给您报账如何。”龚凡死活不肯把账目拿出来。
麻姑不用查账目,刚看着龚凡这张趋炎附势的嘴脸就知道了。
“好。我不查,你就直接来跟我报一报最近厂里的支出。”麻姑已经怒火中烧,但还是在忍着。
“这,恐怕得等大爷回来才能给夫人报账。”
哼。真是忠心,忠心到都忘记主子是谁了。
也不知道是谁给你开的月例,谁给你的这个职务。
好啊,她对胡阿旺信任,放了大权给他,到头来。他还是烂泥扶不上墙。
“去把大爷找来。”麻姑的面色越来越难看。
但龚凡好像压根不在乎,淡淡的回道:“大爷这会子怕是正在家中,夫人大可回家去问他。”
“嗙。”麻姑重重的一拍桌子,强忍着手心的疼痛,怒吼道:“不把胡阿旺给我找来,你与他明日就不必再来这里。真是给了你们点小权,真当我这橡胶厂给你们了?我告诉你龚凡,你看清楚了,这个橡胶厂跟我姓,不是跟他胡阿旺姓的,就算这间橡胶厂要姓胡,也是胡阿财的,不是他胡阿旺的。你立马去把他给我找来,别逼着我另外找个账房先生过来顶你们的班。”
见麻姑真的恼了,而且龚凡心里也清楚,这间橡胶厂就是麻姑的,胡阿旺不过是仗着麻姑丈夫的大哥,才在这里有大权。眼前的才是真正的老板,他自然不敢过分了。
“是,我这就去找大爷回来。”龚凡惶惶不安的离开了橡胶厂。
他是在倚翠院将胡阿旺找来的。
胡阿旺平时是有些惧怕麻姑的,若不是麻姑一般情况下不怎么管他,他也不敢如此放肆。
到账房时,他们见麻姑正在账房内算账。
“弟妹,你……”麻姑不发火时胡阿旺是不怕的,可她发怒的时候,他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