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美丽的语气带着质问、责怪,甚至还有些许威胁的意味,卢晨有些惊慌失措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徐美丽让她觉得可怕,现在的感觉似乎比那晚被人跟踪还要恐怖。
“林枫他没事儿吧?”卢晨的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头微微低着,根本不敢直视徐美丽的眼睛;徐美丽的回答更是让她近乎于崩溃;“我老公毁容了。”
“你说什么!?不……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卢晨的头猛地抬了起来,泪水已经在眼眶打转;徐美丽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表情,只听她冷冷地道:“我老公跟你上床了?”
卢晨一言不发,流着泪默默地摇了摇头;徐美丽又问道:“他跟你有仇?”
卢晨还是流着泪摇了摇头,徐美丽忽然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两个杯子桄榔一声,只听她厉声喝道:“那你为什么要拿开水泼他?你说!”
卢晨哇的一下嚎啕大哭起来,嘴里一个劲儿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
“不许哭!”徐美丽再次大喝一声,卢晨脸上的表情一下僵住了,两眼傻傻地望着暴怒的徐美丽,眼泪却还在止不住的往下掉,那模样简直是可怜极了。
徐美丽此刻却拉开了自己的手提包,从里面取出了一颗白色的药丸来递到了卢晨的面前,冷冷地道:“吃了它。”
“这是……?”卢晨完全被徐美丽搞懵了,徐美丽却笑了起来,笑得无比的恐怖和残忍,只听她道:“这是一颗三氧化二砷,也就是俗称的砒霜,吃下去吧,为我老公赎罪。”
“你真的想我死?”卢晨抬起头来望着徐美丽,此刻她的心中早已没有了恐惧,反而是一种放松的心情;徐美丽点头冷笑道:“当然,毁了我老公的脸你就必须付出代价。”
卢晨闻言二话不说,拿起那粒药丸就着柳橙汁就吞了下去,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徐美丽问道:“居然吓哭了,你这么怕死又何必吃呢?”
“我不是怕死,我只是难过,为林枫难过,也为了我自己,我再也看不到他了,哈哈哈哈……”卢晨一边流眼泪一边疯狂地大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她又接着放声大哭,看样子精神已经有点儿不正常了。
徐美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卢晨,道:“你爱他吗?”
卢晨只是流着泪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作答;徐美丽又问道:“那你怕死吗?”
“以前怕,但现在不怕了。”
“为什么?”
“因为这是为林枫去死。”
话音刚落,卢晨就感觉一阵睡意袭来,头也变得晕晕沉沉的了;她一边晃了晃脑袋以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对徐美丽道:“回去替我跟林枫说一声对不起,我已经为我的冲动付出了代价,另外也请你告诉他,我爱他,非常的爱,虽然你是他的妻子,可我还是要说。”说完卢晨的嘴角微微扬起,眼睛慢慢闭了起来,似乎在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哈哈哈哈……徐美丽忽然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的,卢晨睁开眼睛微笑着道:“怎么?看我要死了你很开心?”
“死个屁!”徐美丽笑着白了卢晨一眼,道:“你吃的根本就不是毒药。”
“啊!”卢晨惊讶得再次站了起来,头上却再次传来眩晕的感觉,她摸着额头不解地道:“可为什么我会头晕想睡觉?”
徐美丽也再一次哈哈大笑,道:“废话,吃了安眠药能不头晕想睡觉吗?”
“你是说我刚才吃的是安眠药?”卢晨一脸的震惊,只见徐美丽微笑着点了点头,也站了起来,道:“行了,你在这儿好好睡一觉吧,顺便告诉你一句,我老公的脸没事儿,在家调理一个月就好了;再见。”
徐美丽说完拿起自己的小皮包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只留下一脸错愕表情的卢晨站在那里发呆,少时她的泪水再一次流出,林枫的脸没事儿,这让她感到万分的幸福和安慰,接着她坐了下来,倒在沙发上静静的睡了一觉,这一觉她睡得很香甜。
回家时林枫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看着脸上涂着黑乎乎的药膏的林枫,徐美丽心疼得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正在这时,林枫的手机却响了,把熟睡中的林枫也给吵醒了。
徐美丽赶紧让林枫躺好别动,然后帮他把手机从裤兜里拿了出来;林枫接过手机一看,龚兆峰打来的,原来他是来询问林枫该如何处理施平川儿子被打的事儿,因为施平川又把电话打到龚兆峰那儿去了,要求尽快处理林枫。
林枫现在脸上有伤,这一个月他可不想出门去让别人看他那张黑乎乎的脸,正好趁机在家休息一个月,当下他对龚兆峰道:“你跟姓施的说,给了我一个停职一个月的处分;另外你再告诉他,能处理我就已经很不错了,把我惹毛了,我立马回京去老爷子那儿告状,就说他施平川管教不严,他儿子开着一百多万的跑车跟人飙车还阻塞交通,让他跟我们家老爷子解释去。”
龚兆峰一听就明白林枫的意思了,他呵呵笑道:“行,我就这么跟他说,不过枫少,你真的要一个月不上班吗?”
“嗯,我想在家休整一下,最近太累了。”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挂了电话,龚兆峰随即又给施平川去了电话告诉他已经给了林枫停职一个月的处分,然后对他道:“施副省长,林枫这小子后台硬,我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再说了,我也得替你考虑呀,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