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阎光头暴跳如雷的样子,报社的每一个人心头都在发憷,他们也报道过不少老板明星开房的事儿了,从来没见过对方有这么激烈的反应,此时人人都在想,难道真的报道错了?
李忠高和郝玉不要医药费,阎光头也不愿意赔偿医药费,眼看这事儿没法调解,刘景泰当即宣布对阎光头处以警告并罚款两百元的处罚。
李忠高当即就提出了质疑,道:“警官,怎么就只是警告和罚款呀?像这样恶劣的行为怎么着也得拘留啊!”
刘景泰白了李忠高一眼,淡淡地道:“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第二十二条写得明白,打了人要么处十五日以下拘留,要么就是二百元以下罚款或者警告:至于怎么处罚那是我们公安机关的自由裁量权,你无权干涉。”
李忠高一下子就急了,道:“既然处罚里面又有拘留,又有罚款和警告,你们派出所为什么选择警告和罚款而不选择拘留?你总得给我说出一个理由来吧。”
这种死缠烂打的酸腐文人还真是让人头疼,刘景泰闻言没好气地道:“阎全没有案底,是第一次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条例,我们公安机关本着教育为主、处罚为辅的理念,因此才决定对他处以警告和两百元的罚款,这个理由你满意了吧?”
哼!李忠高气得别过了头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刘景泰笑了笑,又道:“你们报社这边的事儿处理完了,现在阎全这边也有两个人受伤,其中一个还是轻伤;按照刑法的规定,轻伤案件可以调解,不知道你们……”
话还没说完阎光头就吼道:“不调解!我兄弟我自个儿给他医,老子不差这几个钱,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按照法律规定办。”
李忠高此时也转过头激动地道:“警官,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们报社的人根本没有还手,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呀!”
刘景泰闻言道:“现场就你们双方的人在场,阎全这边两个人的伤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不是你们报社的人打的,难道是阎全他们自己打的?还是我们警察打的?”
“这……”李忠高此时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本来没有的事儿,如今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时刘景泰又说道:“既然你们双方都不愿意调解,那么我现在依照刑事诉讼法的有关规定宣布对李忠高和郝玉二人刑事拘留。”
郝玉闻言当即吓得就从椅子上瘫软在地,李忠高却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吼道:“我不服,你们派出所诬陷好人,黑白不分。”
阎光头冷笑着对刘景泰道:“警官,你瞧瞧,这都什么人呀!一点儿也不配合公干机关的工作,还他妈记者呢,丢人。”
本来有赵福生打招呼刘景泰就帮着阎光头这边,现在又看到李忠高在那儿大吵大闹,这下刘景泰彻底给惹火了,他把手往李忠高和郝玉二人一指,厉声喝道:“给我把他们俩铐起来,送看守所。”
几名民警飞快地跑过来就把李忠高和郝玉摁在地上准备上铐,忽然一名民警哎哟一声捂着手站了起来,刘景泰赶紧问道:“小周,你咋了?”
这名民警指着地上拼命挣扎的李忠高嘶牙咧嘴地道:“刘所,他把我手抓破皮了。”
刘景泰还没答话,阎光头就一下子站了起来,道:“嘿!居然敢袭警,警官,这可是暴力阻碍执行公务啊!太不像话了。”
“反了你了!”刘景泰勃然大怒,亲自和几名民警扑过去把李忠高和郝玉反铐了起来,推推搡搡地就把他俩押了出去。
等刘景泰把李忠高和郝玉押上警车再回来时,一名报社的工作人员道:“这位警官,我是娱乐汇报的主编,我叫张登远;打人的事儿咱们就不说了,这帮人把我们报社砸了有这事儿吧?我记得刑法上有规定,故意损坏公私财物达到两千块钱就能判刑了,我现在要求你们公安机关秉公处理这件事儿。”
这次阎光头的马仔把整个报社砸了个稀里哗啦,损坏的东西别说两千,两万也有了;刘景泰看了阎光头一眼,正在纠结要不要抓他,没想到阎光头却呵呵笑道:“没事儿,警官,你们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反正我是一分钱也不会赔给这帮孙子的;我说过,绝对配合公安机关的工作,我才不像这帮傻记者这么没素质呢。”
阎光头简直是太给面子了,他的举动赢得了在场所有民警的好感;刘景泰走过来轻声道:“阎全,对不住了,报社的损失确实超过了两千元,我现在必须刑拘你。”
“你请!”阎光头笑呵呵的把自己的双手伸了出来,刘景泰当了二十年警察了,像这样配合工作的人今儿还真是头一回遇见,更何况对方还是身家几十亿的大老板,又是市局叶书记的朋友,简直是太低调了。
刘景泰亲自驾驶着警车送阎光头去看守所,刚一上车他就叫民警把阎光头的手铐给解了,呵呵笑道:“阎总,对不住了,我也是没办法。”
阎光头从自己的衣兜里摸了几包黄鹤楼1916出来,分别递给了刘景泰和车上的几名民警,道:“今儿谢谢各位兄弟了,来来来,这几包烟拿去抽。”
几番推托之下,刘景泰和另外几名民警最终还是把阎光头的烟收下了;刘景泰道:“阎总,看守所那所长是我警校同学,你放心好了,待会儿我给他打声招呼,保证你在里面吃不了苦。”
“谢了。”阎光头呵呵一笑,道:“我就不用你们操心了,我跟你们叶老大是哥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