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9-02
高速公路和西关镇政府都有监控录像,可惜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西关镇政府的监控录像却只能保存一个月,因此没有提取到;而高速公路的监控录像保存时间却是三个月,要是再晚几天,这里的监控录像也没有了。
在樊阳市公安局技术科的办公室里,林枫和专案组成员聚精会神地看着高速路的监控录像,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一个疑点。
李长信是遇害当天的早上六点零五分从汉江上的高速公路,在他的车子后面上高速的是一辆车牌为鄂a38xxx的黑色捷达轿车,因为当时天还没亮,监控比较模糊,无法看清楚车子里有几个人,但绝对不止一个。
九点一刻李长信从樊阳市下道,而那辆车牌为鄂a38xxx的黑色捷达轿车在九点十六分也从樊阳市下了道,这不能说是个巧合;而从监控录像上可以看出车上有四个人,虽说后排的情况并不十分清楚,但是可以清楚的看到前排两位都戴着墨镜,还戴着鸭嘴帽;四月份的早上阳光根本就不刺眼,戴墨镜绝对不是为了避光,当然更不可能是装酷,这样的打扮只能说明一点,他们怕被人认出来。
林枫当即指示,立刻查清这辆车牌为鄂a38xxx的黑色捷达轿车的所有情况。
黄培德也在技术科看录像,此刻他心里不住地感叹,这样重大的线索居然就因为工作的疏忽大意放过了,太丢人了;他回过头看了看同样也在看监控录像的邱邦,此刻他的额头早已是冷汗直冒,他知道,这次出现如此重大的疏忽,自己的仕途多半是完了。
从技术科出来,邱邦垂头丧气的往回走,不想却被林枫走后面叫住了。
邱邦以为林枫肯定要挖苦自己一番,不想林枫却递过来了一支中华烟,“邱支队长,心里不好受吧?”
邱邦接过烟吸了两口,苦笑道:“林副处长,说吧,打算怎么处分我?”
林枫笑得很灿烂,但绝对看不到半点洋洋得意或轻蔑的表情;“处分先搁着吧,谁还没有个犯错的时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好好工作,争取将功补过;另外昨天我也是气昏了头,所以没有注意自己的态度,给你道个歉。”
落井下石和雪中送炭完全给人的是两种不同的感觉,而林枫这样的行为无异于雪中送炭,邱邦的鼻子忽然酸了,他又猛吸了两口烟,强忍着没让泪水滑出来,好半天才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道:“林副处长,啥也不说了,今后你就瞧好吧,我邱邦要是再出幺蛾子,就不是人养的。”
林枫笑着拍了拍这位比自己大了快二十岁的老警察,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此时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辆车牌为鄂a38xxx的黑色捷达轿车的情况很快就查清了,牌照是假的,而整个汉江市像这样的黑色捷达轿车少说也有几千辆,靠摸排根本无法查清,本来有很大希望的线索忽然一下子就断了。
专案组和樊阳市公安局的一群人聚在办公室里,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案子再次陷入了僵局。
林枫皱着眉头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着烟,他在想下一步怎么办?想着想着,忽然他脑中灵光一现,接着原本苦着的一张脸立刻笑了起来,只听他兴奋地道:“同志们,我刚刚想到一个问题,既然嫌疑人是从汉江就尾随李长信到的樊阳,那么这个案子真的是抢|劫杀人吗?要知道从汉江到樊阳再到西关镇,沿途不是高速路就是省道,过往车辆那么多,他们凭什么敢抢|劫杀人;还有,之前我们曾经讨论过一个重大的疑点,那就是李长信为什么会把车开到不是必经之地的那条小路上去,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有人把他引过去的。”
这时邱邦也一下子兴奋地站了起来,大声道:“林副处长说得对,我刚刚也想到一个疑点,李长信是早上六点刚过就从汉江上了高速公路,那他从家里出门应该比这个时间更早,难道是嫌疑人彻夜蹲守在李长信家门口?否则他们怎么可能这么早就能跟踪到李长信的行踪。”
破案就是这样,一旦缺口打开,就会越拉越大,本来林枫想得还没那么深,经过邱邦这么一说,林枫的脑海中却是豁然开朗,他也兴奋地站了起来。
“同志们,邱支队长的话提醒了我,大家应该还记得,李长信从西关镇政府出来一直到被害只接过他老婆白玉芬的电话,虽然时间很短,但之前我们却一直把这个案子定性为抢|劫杀人,因而忽略了白玉芬的嫌疑,如果不是抢|劫杀人,那么白玉芬就有重大的作案嫌疑,因此我建议立刻把侦查重心放在调查李长信和白玉芬之间的关系上来,尤其要查清楚白玉芬和李长信之间是否有矛盾,两个人在外面有没有情人,李长信的公司平时是由谁在负责这类情况;如果真是老婆杀老公,要么是谋夺家产,要么就是在外面有情人了,或者是夫妻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除此三种也没其它原因了。”
三天以后,一条条重要线索反馈了回来,而其中有一个情况引起了林枫的特别注意,那就是白玉芬和鄂北省组织部部长闵学春通话频繁,有的时候甚至三更半夜还在打电话,通话时间长的有一两个小时,看来这二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林枫笑了,正愁不好安排龚兆峰进常委,这下算是捡着大便宜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闵学春极有可能是白玉芬的情夫,就算他和李长信被杀一案没有瓜葛,弄他个生活作风问题把他这个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