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么来,会不会打搅到你?”应寒非常绅士的坐着,轻声问病床上的卫卿卿。
卫卿卿朝着他真诚的摇了摇头,“不会,你们有心了。”
上一辈子她过得实在匆忙,不过依稀记得应寒会在她陷入困境的时候,对她伸出援手。
所以,她很自然的就觉得信赖应寒,毕竟是看透人情世故的人。
两个男人留在卫卿卿身边,毕竟还是有些尴尬,毕竟这可是陆城歌的女人。
不过李凯文是真的好奇,陆城歌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对卫卿卿不闻不问。
他们那个圈子,不是都传闻是陆城歌把卫卿卿从郁文倩手里救出来的?
“时间也不早了,应寒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李凯文有一肚子的狐疑,但却找不到继续在卫卿卿面前八卦的理由,所以决定离开。
应寒却完全不着急,缓缓的起身,“也好,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有空我们再来。”
“好的,我行动不方便,就不送你们了。”
卫卿卿知道这是客套,同样非常体面的回答。
加上这会除了自己的家人,她的确不想见什么人,还是希望不被人打扰。
没过多久,房间里面再一次的安静了下来。
卫卿卿的头却有些昏沉,她甚至可以想象这会陆城歌对她有多么的失望,甚至可能产生一种恨意。
可惜她根本顾不了那么多。
陆城歌从病房内出来之后,唯一想到的事情是到附近找一个酒吧,痛快的喝几杯。
如果可以喝醉,他会忘记今天在卫卿卿面前受到的打击,他甚至已经有了一种想法,或许这辈子他都没有办法征服这个女人。
当陆城歌的车子急速的行驶在马路上,莫逢跟在陆城歌的身旁,猜测到了他可能因为卫卿卿而极度的不开心。
“陆少,我们这是去哪?”莫逢紧张的看着开车的陆城歌,因为他的车速有越来越快的趋势。
“走,陪我喝几杯。”
陆城歌没有多说,迅速的开着车朝着城中的一家酒吧开去。
窗外在这个时候下起来大雨,最近的天气就是这样喜怒无常,惹得人越发的烦躁不安。
陆城歌跟莫逢冒着雨,冲进了音乐振聋发聩的酒吧门内。
当酒吧的工作人员见到陆城歌的时候,纷纷不敢相信这是一向体面又风光的陆少,因为他全身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看什么看?”莫逢对着好奇的守卫扫了一眼,马上走进了门内。
陆城歌更是什么都不说,被酒吧的经理带着到了一个雅座坐下。
“两瓶威士忌,加冰。”
他吩咐了下去,暂时喝掉两瓶,如果到时候还是没有醉,那其他的再做打算。
莫逢看陆城歌的架势,显然是打算不醉不归,有些担心的说:“陆少,你到底怎么了?能跟我分享一下吗?”
陆城歌有些怒气的伸出手,扯住了莫逢的胳膊。
莫逢一个踉跄坐在了陆城歌的身旁,心里估摸或许是因为卫卿卿跟他说了些什么,让她伤心了。
“莫逢,你我是不是好兄弟?”陆城歌突然意味深长的,问起了这个问题。
莫逢抿唇,非常肯定的回答:“当然,永远都是。”
在他还是十五岁少年,被一群要债的人追杀,到陆城歌救了他,他就一直陪在陆城歌的身旁。
陆城歌这个人心事很少外露,他只知道陆城歌身上背负着杀母血债,而且那背后的凶手到现在都还没有得到惩罚。
跟在陆城歌身旁的这些年,他一路上也成长了不少,因为陆城歌学任何东西,都不会忘记带着他在身旁,让他也跟着一起学习。
从武术到经营之道,再到人际交往,他都是陆城歌的左膀右臂。
而陆城歌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谁能信任,这个陪着他一起长大的人,就是他唯一的生死之交。
“我知道,最近你一直在留意那边的动态。”陆城歌说着,只有他们两个人之间才懂得的话。
莫逢点了点头,“恩,就是不知道陆少想怎么处理。”
陆城歌的手里,紧紧的捏着玻璃杯的边缘,“继续跟着他们,用不了多久,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血债血偿。”
“恩。”莫逢坚定的点头。
陆城歌有些任性的举起酒杯灌了一口,辛辣的味道瞬间溢满了他的口腔甚至咽喉。
他不怕太烈的酒,但是或许这一次是心气不宁,居然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看着陆城歌这样的状态,莫逢非常担心的看着他,“陆少,有什么心事的话,其实可以跟我说说,不需要一个人憋在心里。”
陆城歌抬着复杂的黑眸,看着眼前的莫逢,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在这个世界上曾经孤独的活着,活在那边的轻视排挤当中,活在母亲的死亡当中,我知道这是我的命运,并没有埋怨什么。相反的,我只想迅速的变得强大,因为只有强大,才能将所有想踩在脚下的人,轻松的踩在脚下。”
“我都明白。陆少几乎拿你所有的生命跟才能去拼,比谁都要狠。今天你所得到的,都是自己应得的。”莫逢拍了拍陆城歌的肩膀,陪着他一起喝了一点。
陆城歌深呼吸一口气,渐渐放开了心防,“其实男人之间的感情,比男女之间纯粹很多。我甚至不明白,那些女人到底都在想什么。或许,我这种人不适合想所谓的情感。”
莫逢还是第一次见陆城歌会为了男女之间的感情发出感慨,联想到他跟卫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