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以为我会害怕什么?”
卫卿卿虽站直了身子,却双眼通红,落在卫国眼里,那就是委屈。
卫国轻声安抚着怀里自己视为珍宝的女儿,眼眸中满是心疼。
而站在对面的郁文倩皱了皱眉头,怎么都感觉卫卿卿有些奇怪,究竟哪儿奇怪呢她又说不上来。
“阿姨,您干儿子在卫家家宴上出事儿,这时候看监控?您还是看看他去吧!”
话刚落音,越斯年和阿耐张皇失措地朝着大厅奔过来。
越斯年的衣物甚至都还未穿戴整齐,郁文倩有些头疼地挪开视线。
“郁姨,不是你想的那样。”越斯年气急败坏地解释道,眼眸中带着一丝畏惧。
卫卿卿冷冷地笑了,上辈子真是瞎了眼。
这两个人明显有事儿!
这时候,一旁的阿耐臊红了脸,尖着声音说:“夫人……我是被人陷害的!”
“啪——”
郁文倩狠狠地甩在阿耐脸上,当着宾客的面说道:“你们俩不知廉耻,还好意思说有人陷害?!”话虽这么说,郁文倩状似不在意似地扫过一旁卫卿卿,“查!给我调监控!”
“别查了,卿卿说的没错。”卫国松开女儿的肩膀,轻声在郁文倩耳边呵斥道:“好好的家宴折腾成什么样子,还嫌不够丢人?!”
郁文倩的明显肩膀颤了一下,卫国发话,她不敢不听。但是这件事,明显有人动了手脚。该出事的明明是卫卿卿。
想到这儿,她看了一眼阿耐。
阿耐接收到了郁文倩的眼神,慌忙解释:“卫先生,真的是有人陷害我!八点多的时候侍应生跟我说越斯年有事找夫人商量,但是夫人一时走不开,我就先去瞧瞧情况,没想到……”
郁文倩手一抖,原来是有人要害她!
她一把抓住阿耐的手,追问道:“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酒水里有药物,我喝了以后就开始失态,一定是那个侍应生!”阿耐捂着左脸补充道。
越斯年环顾了四周,最后视线落在了卫卿卿身上,“卿卿...我是被陷害的...”
“你和我说什么?和我有关么?”
卫卿卿言语冷淡,眼神更是没有多做停留。
越斯年心里咯噔一下,上前一步,“卿卿,明明是你让我去那个房间的呀!”
卫卿卿还未来得及反驳,阿耐见缝插针地街上话了,“我……我还看见小姐私底下见过那个侍应生!”
卫卿卿眼神一扫,狠狠盯着阿耐。她皱了皱眉头,阿耐在撒谎,她根本没有在事发前见过侍应生。
这两个人配合地天衣无缝,而卫卿卿却不敢直接说出自己之前其实和陆城歌在一起。毕竟陆城歌受了伤,这件事情不宜声张。
“卿卿,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或者,我哪里做的不好,才让你把火发到他们俩身上?今晚的宴会是你爸爸精心准备的,你不让我调监控,是不是这个理由?”
郁文倩拉过卫卿卿的手,一副长辈姿态,目光忧愁地望着卫卿卿说。
这女人!
卫卿卿咬了咬牙,“阿姨,你这话说的太早了些吧!事情还没清楚就急着定我的罪?还有如果我真的对您有意见,卫家根本不会有您这个人。”
说话间,卫国的脸色暗了下去,他早就知道女儿对自己再婚不满。
“您不管好自己的儿子,让他在卫家的宴会上乱来,丢尽卫家的脸不说,现在还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越斯年不可置信地看着卫卿卿,顿时面红耳赤。
为什么卿卿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卿卿,不是我不管斯年,你也知道孩子长大了有未必肯听长辈的话呀。”郁文倩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语气十分轻柔。
人群中开始议论纷纷——
“到底是谁捣的鬼啊?”
“谁知道呢,保不齐是卫卿卿。她本来就个性跋扈张狂,郁夫人那么娇柔,肯定在卫家受了不少气!”
“说的也有些道理……”
越斯年心知今晚恋情曝光失败,如果主动承认与卫卿卿是恋人关系,自己会彻底背负渣男的罪名。
很快,他眉眼诚挚地对卫卿卿说:“卿卿,我是郁姨的干儿子不错。可是我也真的都是一心为了卫家,今天的事儿真的就是个误会。我和阿耐是因为被下药了...”
卫卿卿冷着眸子,心里翻江倒海。
天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若不是前世自己和爸爸死于他们二人之手,卫卿卿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卫卿卿有些心慌,看着越斯年的眼神染上了一丝愤恨。
越斯年这一番话,已经是给卫卿卿定了罪。
环顾四周,卫卿卿心中愈发慌乱,如果真的让他们看监控,自己一切行动都将付诸东流!
“让人调监控!”
低沉沙哑的男声传来,卫卿卿猛地抬眸,看向越斯年身后的大厅门。只见陆城歌带着莫逢走了进来,剪裁立体的黑色西装,意气风发的模样让人侧目。
不得不说,陆城歌真是长了一副好皮相。
可是,他不是受伤了么,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