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怀星打马出了杏子林之后,顿了一顿,转身对手下的一个骑士道:“元吉,你带二人留在此地,暗暗跟踪丐帮的人。太傅神机妙算,早已知道西夏人埋伏在附近。不一会儿,西夏人会用毒毒倒杏子林中的人,你也不必惊慌,静待大理世子段誉假扮慕容复在天宁寺救了一众丐帮人士之后,那西夏使团的首领赫连铁树必然会带人撤离,此时你出其不意,务必击杀所有西夏人士!”
那骑士慨然答应道:“领队放心!我李元吉今日必然亲自拧掉赫连铁树的人头!我等十年不曾出山,想是西夏小贼已经忘了带御器械的威名!”
“好!”杨怀星在怀中又掏出一枚铜镜交给他:“太傅有令,你收下这枚铜镜。铜镜之中有太傅的一丝阳神,若遇到危险或者突发状况,可以向铜镜求救。事成之后,太傅自然有新的指示,去吧。吕真、王宁,你二人与元吉是多年搭档,其他我就不嘱咐了,这次务必让这些江湖人士和西夏小贼涨涨记性。”
“诺!”三人齐声大喝。
杨怀星拨转马头,直奔苏州!
话说杨怀星到达苏州之后,并未去寻燕子坞,而是直奔苏州府衙。亮明身份之后,一种歧视,自顾自的在衙门后院儿洗刷马匹。
不一会儿,苏州知府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张口问道:“各位御带辛苦,不知此次前来是否为了剿灭湖中反贼?”
“正是为了此事。”杨怀星拱手施礼,“还望府尹把详细情报告诉我等。”
苏州知府随便选了一块石头,用袖子扫了两下,坐在石头上说道:“这帮水匪头领唤做慕容复,据说是前燕后裔,手下有四大家将,分别在湖中建了四个庄子。这些匪徒皆有武力在身,而且湖中道路曲折,是以我多次密奏皇上,如今,各位御带亲至,剿匪可期矣。”
杨怀星不由得笑道:“前燕距今百余年矣,竟然还有后人?而且燕国小小政权,如历史之中的灰尘,竟然也想复国,何其可笑。”
苏州知府也抚摸着自己的胡须朗声笑道:“我最初探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不敢置信。这样的说词,倒不如说光复大汉来的更有号召力。况且我这江南水乡,谁知道前燕是个什么玩意儿?竟然在我苏州成立大本营,那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吗?若非湖中曲折小道儿太多,怕这匪徒四处逃窜剿灭不尽,我早就发兵灭之,也不用劳烦诸位了。”
杨怀星说道:“官家收到府尹的密折之后,颇为重视。而且太傅亲派我等处理,剿灭这些水寇只是顺带。劳烦府尹为我等安排快船一支,配上经验丰富的船夫即可。”
“此事易耳。”苏州知府笑道:“我会派兵把守湖面的各个要道,防止溃败的水匪流窜,而且各位若不介意,我亦要带兵跟随,给苏州父老乡亲一个交代。”
杨怀星知道苏州知府是一片公心,这是犯了士大夫们的毛病,官家越是私密的事情,他们就越想关注一下,好给官家提一提自己的意见。
不过这也无妨,此事光明正大,没有什么不可见人的。
把马匹就留在这里让仆人们照料,杨怀星与六名骑士去往湖边,上了早已准备好的一艘快船。
那领头的船夫过来行礼道:“各位将军仪表堂堂,定然一战成功,剿灭这些湖中水匪。”
“哦?老丈为何如此痛恨这些水匪呢?”杨怀星问道。
“您是不知道,我等靠水吃水,原本日子过得还不错。这些水匪也只是在湖中深处建了几处庄园。后来这偌大一个湖泊就被这些贼人霸占了,我等打鱼摇船为生,官府尚且不收一文赋税,这些贼人却让我等上交一半收成。生活本就不易,这下子我等常常忍饥挨饿,早就不堪忍受了。”
杨怀星点头,心想着慕容复近些年来筹备复国,需要大量的钱粮。但是慕容复大字不认识一个,才疏学浅只会好勇斗狠,哪里来的本事积攒钱粮?无非就是抢罢了。这鱼米之乡的渔民,自然就成了他们的抢劫对象。
船夫们卖力划船,在湖泊的芦苇之中四处穿行,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遥遥望见远处绿柳丛中,露出一角飞檐。
船夫们说道:“各位将军注意了,前方就是水匪们的一处产业,叫做琴韵小筑,里面管事的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丫鬟,还请各位将军大人大量不要与她为难。”
杨怀星点头笑道:“是慕容复的那个婢女名唤阿碧的吧?能让你们替他说话,可见这阿碧真的是个好心肠的姑娘。你们放心,我等此来只为铲除匪首,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前方就是陆地,琴韵小筑正是建在湖中心的一个小岛上。让众船夫在湖边停泊接应,杨怀星等众人飞身一跃,迅速潜入。
来到一处窗下,听见里面隐隐歌声,杨怀星从怀中掏出铜镜,光芒一闪,贺礼从中走了出来。这是他的一个阳神分身,乃是“自我”阳神。“本我”阳神仍在宫中阅读道藏,因为不放心这些带御器械们,所以把一直从未动用过的“自我”阳神寄托在铜镜之中让他们随身带上。
贺礼拾级而上,用手轻轻扣击屋门。屋内传出一声细腻柔软的询问:“谁呀,阿拉什么事体?
随后“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出来一个鲜艳明媚的少女。这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满脸都是温柔,满身尽是秀气。
贺礼笑着问道:“想来眼前的是阿碧姑娘吧?慕容复的事发了,还请你跟我走一趟。”
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