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与手中得到的东西相比,付出一些代价也是理所当然。
谷主席对于安家的行事手段是极度不喜的,也不端着往日的那张招牌式笑脸,神情严肃道:“安启贤,安家走到这一步纯粹是你们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只怪你们做得太过火,你们才是这华盟中最大的罪人,若是任由你安家发展下去,不说其他世家能不能存在了,就是整个华盟恐怕都要成为你们的圈养场与实验室,在你们眼中,整个人类的命运与你们又有什么干系,你们就是最大的反人类者。”
谷主席也不是一步就跨越到今天这样的程度的,早年,他一个一同闯荡危险区的兄弟就莫名失踪,追查到最后竟然与安家有着莫大的牵扯,然而又没有切实的证据,何况那时微弱的个人力量如何与庞然大物的安家相抗衡。他跑过许多城市,亲眼看着世家子弟与平民百姓过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日子,前者耀武扬威如同吸血虫一样,后者艰难维持生计还要日日承受随时丧命危险区的压力,那时他愤然,想要改变这世道。
一步步走到今天,才知道那时的想法多么天真,然而他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不管道路多么迂回曲折,他心中坚持的目标,未让自己迷失在中途。
可安启贤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错的只是棋差一招被姓谷的混蛋破坏了他们的大计,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弱者自然要服从强者的驱策,来换取强者维护他们的安全,也就姓谷的坚持着那可笑的迂腐的理念,在他看来荒唐之极。
狠狠闭了眼睛又睁开,盯着谷主席与齐靳问:“那姓萧的是什么来历?到底是谁出卖了安家?”
谷主席讥讽地看向安启贤,就算过去猜不透萧启锋的身份,可现在来到了安家还有什么猜不到的,只是之前没想到的是,安家人不仅对外人冷血无情,就连自己的亲兄弟也可以如此毫无人性。
齐靳则叹了口气摇头,没有回答安启贤,他从家主那里获悉了萧启锋过去的遭遇,只能说不用别人动手,凭安家的行事手段自己就能将自己折腾完。萧启锋疯魔了十几年仍能清醒过来并且没有心智大变,足以说明本身的意志力多么坚定,可安家竟然将这样的人才拒之于门外,否则到了今日有两位九级强者坐镇的安家,又岂是他们这些世家能够动摇得了的。
安启贤却因为他们的表现而脸色大变,难道说那位姓萧的与他们安家大有渊源?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人的身影,似乎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以及最近族内层出不穷的状况,最后又想到安家密室核心光脑中显示出的那个名字,答案竟然呼之欲出。
怎么可能?!安启贤强捺住心头的震撼,那人就算活着又怎么可能恢复清醒的神智?
“家主……”边上的亲信看安启贤身体摇晃,连忙上前扶持,看家主的神色似乎是倍受打击,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历让家主如此失态?
“不可能的……”安启贤喃喃道,两眼失神地看向战斗爆发的方向。
没人会为安启贤提供他想要的答案,萧启锋从始至终就没透露过与安家的牵扯,就表明他根本不想泄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而且今后在华盟中生活行走,与安家毫无牵扯的身份与萧启锋一家更为有利,否则就算安家由萧启锋亲手导致毁灭,还会有许多人将自己的恶意揣测强加到他身上。
不泄露身份也是一种保护手段。
当初神农架基地内怪物的真实身份安家内知道的人极少,所以此刻除了安启贤失态外竟无人能猜到真实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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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战斗惊天动地,许多人爬上城墙就为了远远看上一眼,等到第二天清晨战斗结束时,许多人涌出了城市跑去战斗现场,只见昨夜战斗的地方整个地表都被削去了一层,方圆几里,竟没有一棵完好的树木,山石被气劲冲碎,石头的表面上还留下了两人战斗中泄露出来的劲气划过的刻痕,这样强悍的力量让他们既心生敬畏又无限羡慕。
地上洒落着几滩已呈褐色的血迹,不知是属于哪一位强者的,还有一些人捡到了散落的鳞片,不用说都知道这鳞片是特属于安家的,其实看安宅的情形,就已经知道这一场战斗的结果,安家的那位九级老祖输了,竟然输给了一位不知名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