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此时作为一个‘外人’的景渊便闲了下来,径自坐到房间的角落,优哉游哉地喝茶,等着晚上那场剧目的拉开。
他现在和花如令等人早就来到了桃花堡,那毓秀山庄只剩下6小凤与花满楼两人。
花家的气氛也带着妻子和儿子回来给花老爷祝寿,还很是惊喜,毕竟他去京城已经有些时日,已经很久没见过自己很是欣赏的这位先生了。而他的儿子更是‘蹭蹭’窜到了景渊的身边,摇着景渊的手笑得傻里傻气:“先生先生,昱儿又学会了一首曲子呢!”
“哦?”景渊闻言扯起了一个细微的笑容:“小昱很厉害。”
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某些小孩子才真正的没有坏心,真正的值得别人信任的吧。
“看样子,先生出现在这里必定是与我那七弟还是相谈甚笑呵呵地开口道:“如此,有先生这么稳重的人与七童做朋友,在下也就放心得下了。”
对于这个先生真是很好奇,毕竟一个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的身上能有着如此稳重淡然的气质可是不多见。七童虽然淡然,却和这人比起来还是少了些许感觉。
他很好奇,为何他站在这个年轻人的面前总像是站在长辈面前一样,有的时候甚至会让他很是拘束。
“七童也很好。”仿佛是想到自己在那人身边总是不由自主放松下来,景渊微微笑了起来:“花家七公子,果然不一般。”
他很久没有看过那么耀眼的灵魂了,花满楼表面上看起来温和无比,但却不是那种无原则的温和,花满楼的性子原本上应该算是很坚韧的。
在他曾经遇到过的人中,还没有一个人像花满楼这样,不带一丝迷茫和阴霾,坚定地活着。
门口渐渐响起了花平的叫喊声,景渊听着花如令跑去了大门口,想了想时间,想必花满楼和6小凤应该赶过来了。
果然。
花满楼此刻的精神状态和平日里差了许多,就连平时挂在脸上的温和笑容也不见了。花如令叹息着将他引到了屋里,将一张纸递给了花满楼,说道:“楼儿,不是爹要算计你,实在是……”
花满楼闻言接过了纸,一旁的6小凤似是在惊讶一般大喊一声:“血脚印?什么意思?”
景渊很想说6大侠你演过头了,让兼职演员的他很是不齿。
可花满楼此刻却分辨不清6小凤是不是在骗他,他的手甚至有了些许轻微的颤抖,6小凤只见到那个无论何时都笑着的男子抿紧了两片唇,良久才低叹一声:“爹,大敌当前,你想让孩儿临阵退缩么?”
景渊表示他不予置评。
“楼儿,你别怕!”花如令总是这次只是做戏,但此刻他说的话却都是发自真心的:“爹这把老骨头虽然已经快要不行了,但爹还没有落到不能保护自己孩子的境地!”
“可是爹。”花满楼握紧了拳,低声开口道:“既然他来了,我便要亲自迎战,也好了结这十多年的恩怨!”
6小凤兴许是看到火候差不多了,连忙凑上前去,拍了拍花满楼的肩:“没关系,我也在这里,保准叫那铁鞋大盗有去无回!”
景渊在一旁轻笑:“七童,虽然我不知那铁鞋大盗是何人,但既然你要与他做个了断的话……我支持你。”
只不过,这人若是知道这只是针对他的一个局的话,该是什么反应。但景渊却越来越期待之后发生的事情了,因为他感觉到了,事情大概没这么简单。
有的时候,自己这种玄之又玄的预感,真是很有用呢~
***
宴会很热闹。
花如令当初在江湖上也是有名号的人物,认识的朋友也不少,后来做了富商,生意上的伙伴更是多得数不清,但这次却只叫了交情不错的朋友来这寿宴,倒是省了许多地方。
众人觥筹交错,杯中有酒盘中有肉,景渊这时借由身体不适回到了给他准备的客房里————他表示,自己讨厌热闹的环境。
外面的吵杂声被他隔绝在外,他的心绪一瞬间沉淀了下来。
身体还是差得可以,他最需要的精神力和命轮,此刻却仍旧毫无动静。他现在虽然不急,但也不喜欢如今的状况。
而且……
景渊召唤出漆黑的长刀,手指拂过那刀鞘上雕着的暗纹。
唯一能够陪伴他到最后的镜花水月,如今仍旧在沉睡。
门外响起了6小凤的脚步声,景渊想了想,还是将长刀收了起来,打开了房门。
“……随云。”6小凤此时正要敲门,却发现景渊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他无奈挠了挠头,随即开口道:“马上就要入夜了。“
“啊。”景渊点头:“你们忙,我要休息了。”
反正这帮人演戏也没他的份,他还不如洗洗睡。
于是,景渊便躺在床上听着门外乒乒乓乓的响声,无奈叹气————能睡着才怪。
直到他听到花满楼怒吼的声音他才彻底清醒,他从来不知道那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哥居然也会生气。
“6小凤,你开什么玩笑!”花满楼察觉到他追杀的铁鞋大盗是6小凤假扮的,气急将剑摔到了地下,而这时景渊才穿好外袍打开了门————
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不要怀疑,毕竟,一个一头白发披散、脸色苍白如纸、还穿着一身漆黑衣袍的人在这夜里出现,确实挺渗人。而花满楼这时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侧头问了一句:“随云,你怎么了?”
“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