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把刀。
这是一把很漂亮的刀,完美的线条,锋利的刀锋,还有精致的刀鞘。
这是一把日本刀,在泥轰那种地方被叫做‘斩魄刀’。
这是一把很神奇的刀,可杀人可打劫可放火可放幻术————啊现在只有前三个功能,最后一个比较困难了,毕竟刀魂镜花水月小姐不在刀里呆着。
景渊仔仔细细感受了一下,却没有刀魂的任何气息,但总感觉冥冥之中有几分若有若无的联系。
镜花水月应该不会出事,因为斩魄刀是和灵魂绑定的,而作为主人的他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所以这点不用担心。他现在可以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揣着自己的枪去训练室。
独属于ebon的训练室大且空旷,很适合训练以及……
发呆。
这具身体对枪的熟悉绝对是顶尖的,有时候景渊甚至不需要看靶子便会打中红心。
若说刀有刀魂剑有剑魂,那他这种情况……
应该是叫做有枪魂?人枪合一什么的不是很好听啊~
景渊在里面呆了一下午,直到感觉肚子有些饿了才走出了训练室,门外早就有人在那里等着,见到他出来微微鞠了一躬:“ebon先生,九代目在房间里等您。”
“知道了。”随手拿过那人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汗,景渊直接向九代目平日办公的地方走去,身后那人看着景渊离去,便熟门熟路地走到训练场里开始打扫。
“九代目,我来了。”敲了敲房门,景渊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实在是不适应自己的身体,作为一个人类需要顾虑的太多,而且灵活性也和从前不能同日而语,刚刚去训练,一是为了掌握如何用枪,另一方面当然是磨合身体与灵魂的契合度。
一下午的高强度训练就让他有了疲惫的感觉,声音也有些有气无力。人类的身体实在太过脆弱,而且他发现他自己根本没办法让灵魂脱离身体,所以现在只好使用这个让他不是很满意的壳子。
“进来吧。”
九代目的声音响起,景渊便迈步走了进去。刚刚感受到屋子里有两个人,景渊还以为是什么特别的客人,但进屋才发现,九代目身边坐着一个黑发红眸的小男孩,看起来样子颇为凶狠。
可惜年纪太小了,凶狠也让那张肉包子脸给变成了萌。
“ebon,身体好些没有?”
“好多了。”景渊随意坐在一片的长条沙发上,将身体舒服地靠后,声音带着几分随意:“九代目,您找我有什么事?”
至于那个小男孩,那种弱者他没兴趣关注。咳咳,虽然长得很可爱。
“咳咳,这次请你来,主要是为了他。”九代目把那个小男孩推到了景渊的面前,声音带着几分尴尬:“他叫xanxus,是我的……儿子。”
“哦?”景渊瞥了一眼那个一身疏离气息的男孩儿,语调仍旧是一如既往地平静:“我记得九代目您并没有子嗣,那这个孩子是私生子,还是……”
看着那小男孩儿越来越阴沉的表情,景渊内心偷笑,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无论是哪一种,对您和彭格列的声誉都不好。”
“他……是我流落在外的儿子,是彭格列的少主!”九代目的声音斩钉截铁:“所以,我想请你教导他。”
“教导……么?”景渊觉得事情挺有趣,毕竟他从未做过教导人这种事情,他从前一向是被教导的那个。
“可是我提不起兴趣,对着这样的孩子。”
景渊饶有兴致地看着因为这句话而面露凶光的xanxus,发现他因为来到陌生地方的抑郁少了些。
这个孩子,看起来就像是狼一样,很有趣呢。
“ebon……”九代目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的身体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所以我不得不开始布置。而xanxus他太过单纯,我怕他会吃亏。”
“这样啊……”景渊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抬头:“我答应你。”
***
九代目心满意足地放景渊离开了,而那个叫做xanxus的孩子就跟在他的身后。
“到了。”
走到自己的卧房前,景渊回头看了看脸色无比阴沉的小孩儿,示意他走进去。
“哼,渣滓!”xanxus一动也不动,只是凶狠地看着景渊。
景渊表示再过二十年这孩子说这句话还有点威慑力,但现在这小正太说出这话只会让他感觉这孩子是傲娇。
“你现在可以闭嘴了。”景渊直接拽着xanxus的衣领,把他拖了进去:“现在的你,没有资格说这话。”
随手将xanxus扔到地毯上,看着他赤红色的眼睛里透出的怨恨,景渊突然发现自己有事情可做了。
“不要叫我叫得那么难听。”景渊面无表情地拍了拍xanxus的头,像是在哄宠物:“我叫ebon,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老师。否则……我会很伤心呢。”
“你……垃圾!”
“叫我什么?”景渊微微偏头,脚踩在xanxus的手上,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强忍疼痛的小孩儿:“虽然我不情愿,但这是九代目的拜托,我会尽心尽力。”
“哼!”
“还不乖?”景渊蹲下身子,紧紧盯着愤怒的xanxus,语调无比平缓:“你是我的学生,我会教你很多东西,不是么?”
xanxus不说话了,就连眸子里的凶狠也褪去了许多。
“老师。”
小孩儿乖乖开口,虽然声音有些憋闷,但也让景渊感觉很满意,果然这孩子懂得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