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扮演着太阳的角色。

温暖的,轻软的,如同她刚才看相时,那种言语上的温柔抚慰。

而实际上,那些东西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是祈愿。

不知道是不是阳光缱绻绵柔得太过舒服了,师清漪一阵心颤,情不自禁地攥住了洛神原本搁在自己掌心的手指。

她低着头,攥得那么紧,而那句话带着跨越时空的怅惘恍然,却还犹在耳边温热。

“怎么?”洛神任由师清漪握住她。

抑制住心中的那股莫名暖流,师清漪呢喃:“我很喜欢你……替我看相。”

是喜欢。

也好似是习惯。

就好像那女人曾经牵着她的手,坐在一起,像现在这样翻看她的掌纹,柔声软语地调笑了那么多次。

洛神展颜:“既是这样,那往后便多替你看一看。”

师清漪也没再接口什么,继续挽着洛神的手臂,两人往停车的地方走。

走过一段阳光铺就的安静道路,师清漪说:“下午我会早点来接你,我们去墨砚斋。”

今天是墨砚斋清点的日子,洛神也知道,于是简单地点了下头。

之后两人找了间餐厅吃了一顿有些迟的午饭,下午四点,师清漪提前把尹青交给她的任务完成好,再去驾校接洛神前往墨砚斋。

墨砚斋的铺面开在太平街口附近,占地面积很大,而墨砚斋所在的那条次街,主要也是以文化收藏气氛比较足的店面居多,并且大部分店面都体现出一种难得的古意。外围是川流不息的繁华闹市,里面则几乎是文品休闲一条街,对比倒是非常强烈。

和其他古董店一样,墨砚斋的装修风格也是古朴典雅,格局仿的还是明清时期的铺子,走在店子外面,就能闻到很淡的一股熏香气息。

招牌是做旧的,悬在铺面顶端。

洛神在那招牌下站定,看了许久,突然道:“清漪,有个问题,我很早便想问你。”

“什么?”本来师清漪都要进去了,眼见洛神停下,她只得又退回来,站在洛神身边,和她一起抬头看那面纹理错杂的木质招牌。

“你这铺子,为何要唤作墨砚斋?”

“这个啊。”师清漪说:“其实,它以前不叫这名的。这间古董店最早是挂在我小姨名下,名字叫荒藏阁,后来我小姨她……”

她黯然地顿了顿,才又接道:“总之,后来这古董店就由我来打理了。我觉得原先那个名字,藏是个多音字,通收藏的‘藏’,可是也通埋葬的‘葬’,荒葬荒葬的怪不吉利的,就换了个名字。至于那个墨砚斋么,我当时脑子里就觉得叫这名字很好。”

“哦?”洛神看上去心情似乎不错。

师清漪想了想,嘴角挂了极温婉的一分笑:“我就觉得它应该叫这个名字。这名字好像就在脑海里,存了好久,刚好赶上我给古董店改名,它自己就冒出来了。”

“倒是个好名。”洛神盯着那片招牌:“你也写得一手好字。”

师清漪这下兴趣上来了:“你怎么知道这招牌是我题的字?我好像没在你面前写过毛笔字吧?”

洛神随意道:“以前在墨砚斋里,我曾见过你用毛笔誊写在纸上的碑文,对你的字迹自然是有印象的。你书写时,从未有挑勾的习惯,很好认。”

“我写毛笔字时,的确是从不挑勾的。”师清漪牵着洛神进去,边走边说:“不知道怎么就有这个习惯了。”

这个时间点,原本老杨和陈栋都应该在,只是老杨今天有事没来,只有陈栋一个能管事的伙计在那里。

师清漪让陈栋和其他几个小伙计提前下班,准备关了门,和洛神两个人在古董店里面清点。

只是关门的时候,师清漪瞥到对面那间还在嘈杂施工的店面,只见几个装修工人正在往店里搬一套玲珑雅致的桌椅。

对面那家铺面原本是一间休闲茶厅,只是由于上一个老板搬去其他地方做生意去了,铺面便空闲下来。本来师清漪打算将对面也租了,把墨砚斋的规模在两面扩一扩,谁知道去谈的时候,才被房东告知铺面已经租赁出去了。

租赁的人不知道是谁,只能看见这些天里,那一大群装修工人正在加班加点地装修铺面,阵仗惊人,甚至夜里十一点还在工作。

看样子,那位老板很想尽早开业。

远远地打量里面的装修,再加上运进去的桌椅风格,简单一推断,好像还是一间茶厅。

不管是茶厅还是咖啡厅,跟师清漪都没关系,于是她也就寡淡地看了一眼,将门关上。

昨天墨砚斋新入了一批货,其中有套青铜酒器,内侧还有一些铜绿类的污渍需要清理。

这种清理的活计需要十分的小心,时间花费长,也相当考验耐心和精细操作。考虑到老杨现在不适合再做这种劳神劳力的活,其他人又不会,师清漪只得和洛神两人在里间进行清理。

青铜酒器一套十只,九只酒盏,分别是龙之九子的形象附着其上,龙子威仪尊贵,另外配有一只酒壶,雕琢的是它们的父神之龙。

整套酒器的档次非常高,俨然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而正因为这东西贵重罕见,又加上数量多,师清漪和洛神清理时,间歇花费了六个晚上,她们白天忙,于是也只有晚上得空过来。

转眼到了星期四,这套酒器才算恢复了应有的风采。

忙活完,已经是晚上十点,师清漪将酒器小心地收纳好,给洛神热了一杯牛奶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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