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形容她,如果实在要说,那就只能再加“古怪”一词。

老太太活着的时候,师清漪便很少接触过她,现在她躺在棺材里,师清漪除了觉得诡异外,也再没有其他的感受。

潜意识里,师清漪甚至都忘记去拜一拜她这个外祖母。

“她真的是么?”洛神眼睛直直地盯着师清漪。

师清漪怔住了。

“她老人家是什么时候残了双腿的?”

“很久很久以前。”师清漪目光瞟到了老太太穿黑色寿裤的双腿处,看了看,才接着说:“我以前出了点事。总之,在我记得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坐着轮椅出行,她腿脚不便已经许多年了。”

等等……双腿。

说到这,师清漪盯着老太太的腿,再度细看。

老人的腿以一种古怪的姿态扭曲着,看起来好像快要散了,的确是残废的迹象,可是看着又有点不大对劲。

洛神道:“她双腿的弯曲程度,决计不是残废多年的迹象。一人倘若残废多年,以轮椅代步,那么膝盖以下便会发生萎缩,骨骼也会形变,或者硬化,等她离开轮椅,似这般舒展身子躺下时,双腿定不会是这般姿态。”

师清漪忙捞起老太太寿裤的裤管,捞到膝盖处,就见这双腿的确是一双老人的腿,膝盖以下都断了,只剩下一层皮肉相连接似的。

正因为如此,所以这人穿上寿裤以后,看起来才会那么像一个实打实的残疾人。

如果不是心细如尘的洛神,而是换了其他人,恐怕就觉得这只是一个残疾了的老太太,而不会去计较她是残了十几年,几年,还是几天。

“她……她的腿,好像是被打断的。”师清漪猛地打了个哆嗦,浑身就似跌入了冰窖里。

还是被活生生地打断的。

如果是死后被断腿,那时身体机能全部停止,血管停止血液运输,是不会出现眼前这种情况的。只有在活着的时候将腿断了,血液组织液等溢出,堵塞在皮肉与断骨的间隙里,肿大,变形,最终才有可能形成这种令人心寒的景象。

“这位老人家,她被易容了,易容成你外祖母的模样,被封入了这具棺材。”

千芊是易容高手,她叹口气,将那张覆在死人脸上的面具慢慢地揭开来。

一旁师清漪却觉得自己要被恶心得要吐了。

她见过那么多恐怖画面,这是第一次被别人的残忍恶心到吐。

这可是一个老人家啊,对方怎么忍心,怎么能下得去手。

师清漪陷入一种恼怒与震惊的负面情绪里,久久都不想说话,其他人也都沉默不语,而等师清漪稍微平复了心情,看见那个被揭掉脸模的陌生老人遗体,心里又是一阵心酸。

雨霖婞早已是怒火中烧,道:“真是畜生干的事。不,畜生都要好一万倍。”

她顿了顿,又说:“师师,你的外祖母不是你的小姨和姐姐他们下葬的么,难道他们不知道老太太的遗体被调包了,还是说……”

雨霖婞不往下说,面上却露出一个冰冷的,近似鄙夷的神色。

师清漪现在心里乱的不行,回想一下师轻寒曾交待过她的一些细节,摇头说:“当时下葬的确是小姨和我姐姐他们参与的,可是……可是遗体入棺却是另外的人操持的,那个人叫……叫……”

师清漪脑中终于浑浑噩噩地响起了那个名字:“小姨叫他姜叔,他是外祖母生前的老友,外祖母遗嘱里写到,如果她死了,一定要那个姜叔抱着她的遗体下葬,其他人都不能靠近。”

千芊蓝色眸子里光芒涌动下,又暗下去,说:“你外祖母在遗嘱里就写了,只许那个姜叔靠近,其他人都不许的么?”

“小姨是这么说的。”师清漪道:“我也问了我姐,她们两说的一样。”

“的确如此。”洛神在旁颔首:“师小姐确有此言。”

当时师轻寒找她们夜谈时,师清漪和洛神都在场,也知道了许多被尘封的,许多人都不清楚的秘密。

“如果是这样的话。”雨霖婞道:“那就是那个姜叔有问题?师师,你见过他么?”

“只见过几次。”师清漪无奈道:“远远地看过,他是外祖母很早以前的那种老友,住在别省,有时候会过来看外祖母,住上一段时间,又会离开,我和他一点都不熟的。”

雨霖婞手一指:“可是为什么老太太会在遗嘱里就交待只能那个姜叔碰她的遗体呢?难道她老人家早有安排,难道……”

难道这个替代的老人遗体,也是她一手准备的?

师清漪知道雨霖婞要说这话,脸色顿时发白。

洛神观察了一阵棺中情况,轻轻推了下那老人家的遗体,发现并不能推动,蹙眉道:“她被钉住了。”

几个人凑近去一看,发现果然如此,遗体被固定在棺材底上,洛神目光冰冷地在棺中逡巡,什么也没发现,最终她把目光落到那块雪白的墓碑上,墓碑的顶端一片红褐色的血迹,好像是被什么人撞过了。

“清漪,看着这里。”洛神嘱咐道。

师清漪点点头,洛神走到那块墓碑旁,右手搭在碑顶,用力往下压。

在她那种骇人的力气下,墓碑开始往下沉。

很快,只听一声沉闷声响,石棺的底板一侧突然往上翻,另外一侧贴着棺壁往下侧,像个跷跷板似的,翘起的那个方位露出了一道黑黝黝的口子。

师清漪这才看得恍然大悟。

因为石棺底板一侧上翻,另外一侧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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