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赶狗贼,守护家园!”
“驱赶狗贼,守护家园!”
对于角斗场的兄弟来说,他们曾一直只把场子当成一个住所,可是她的话却让他们惊醒,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没有场子,他们这帮武夫靠什么养活妻儿老小?靠什么赢得他人的尊重?靠什么在这皇城立足?
今日哪怕是死,他们也要保护好场子,而副场主会和他们一起浴血奋战!
一个个人的眼睛里都是冒出狼一样火热的嗜血之色,“誓死追随副场主!”
“誓死追随副场主!”
……
群情汹涌中上官莺朝着脸色发白的明白露齿一笑,右臂高高扬起狂猛劈下,“兄弟们,给我、杀!”
杀!
随着她手落下的那一刹那,一触即发的战局瞬间爆发,其激烈、火爆程度远胜方才,角斗场的兄弟一个个都是将力气发挥到极致,不要命的跟明令堂的弟子强悍碰撞,哪怕是杀不了你,也要生生将你撕下一块肉来!
上官莺也是持剑加入了战场,即便是那剑只是从明令堂死去的一个弟子手上捡来的,但这完全不影响她精妙招式的发挥,哪怕用的是未完全康复的右手,她入明令堂的阵营也是虎入羊圈之状,一个个的明令堂弟子根本连剑都没有机会出鞘,脑袋和身体就已经分离!
这哪里是对打,简直就是单方面的屠戮!
明令堂的弟子是宁肯和野兽般的角斗场弟兄硬碰硬的对打,也不愿意和上官莺这杀神般的存在靠近半分。
他们不靠近,却不代表上官莺不会去找他们,冷唇一撇,她青色衣袂在空中划过一道青色弧线,直冲入激战中的黑子、白子的圈子里,轻轻松松将十来个明令堂武功高强的弟子给解决了去。
“谢谢副场主!”
黑子、白子感激的冲她一抱拳,迅速窜到了别的打斗圈子。
“明白,你的对手是我!”
上官莺扬剑挡住追白子的明白,讽刺道,“明堂可真是个聪明人,要你送死的时候给你放权,不要你的时候你在他眼里连狗都不如!明白,我也真敬佩你,明堂处处防着你,你还这么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
明白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已经是惨白之状,却是冷哼一声,“关鹰,只有种你这卑鄙小人才把所有人都想得这般不堪!我告诉你,我明白是条汉子,知恩图报,老堂主于我有救命之恩,哪怕今日是死,我也要替他报仇!”
“呵呵!”上官莺脸上的笑容已经不是讽刺,而是怜悯,“明白,我真的可怜你这种蠢货。认杀父仇人作父也就罢了,还口口声声要为他报仇,你那枉死的爹娘和还活着的妹妹要是知道了,你说他们得有多恨你?”
“你胡说!”明白激动的大喊!
那一夜,他从断壁残垣中爬出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妹妹的尸体,仆人横竖躺了满满一院子,爹和娘,也在那里,也在那里!
都死了!
他们都死了!
“我的一个婢女右肩和你右肩一样有一枚三菱花的印记,你若不信,我可以当着你的面杀了她!”上官莺冷冷说完,以鹰隼之势飞起从对面二楼的走廊掠来一个着浅蓝色婢女装的女孩,站到了明白的对面。
“小玲!”都不用看那印记,但凭血脉相连的感应,明白就知道眼前的小女孩就是他小他十二岁的亲妹妹。
小玲,也就是曾经的乞丐堆里那一个勇敢站出来的少女,也是明白的血缘至亲。
“少主,小玲的哥哥早已经死了,我爹和我娘也不会认这个助纣为虐、为非作歹的畜生!”小玲一双大眼睛充斥着血红之色,却看都不看明白一眼,脖颈割上上官莺手上剑锋,“少主,哀莫大于心死,若少主怜惜小玲,就给小玲个痛快吧!”
双眸闭上,却有滚烫的热泪流下,少女神情凄楚,绝望而哀伤。
“不要!”
明白眼中也有热泪滚出,铁血男儿竟扔掉武器朝着上官莺跪下,“关鹰,我认贼作父是愚蠢不堪,我愿将功折罪,事后任由你宰割绝无二话!即便我死,我明白……不,我方白来生愿意结草衔环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只求,只求能以这贱命换我妹妹一命,我求你,求求你了!”
双手撑地,他重重叩头,额头撞击在青色的石板上,一抬头,一片青紫色。
“明白你这叛徒,你要干什么?”
有明令堂的人看到这一幕,高声呐喊道。
“我求你!”
他却不理,再叩头。
“明白是叛徒,杀了他!”
有人气急败坏,高声嘶喊。
“明堂你这狗东西,真正的缩头乌龟,你可终于舍得出来了!”上官莺收剑,朝方小玲递了个眼色过去,足尖点过地面,朝着明堂的方向追去。
对付明令堂,她并不是临时起意,所以这明堂多疑的性子她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一早就猜到,在他决定要对付角斗场时一定会不要脸的去请明白,当然老实憨厚且伤势已经愈合得差不多的明白为了报答明翰所谓的‘救命之恩’肯定会带人来,但这时候明堂在经历过银子在外边被露的事儿后多疑的心肯定到了顶峰,再加上昨晚她和月倾邪过去的那么一闹腾。这明堂不仅仅对三王爷那边失去了信心,还会在明白带人对付角斗场的时候伪装进来监视他。
这样种种结合起来,正好让她来个‘请君入瓮’计,不但彻底绝了明白的心思,也成功让明白和明堂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