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男人,这样才让女儿有了足够的筹码对付你不说,还顺利的让喜儿那根墙头草死在你的手里。二娘,你日日礼佛,做的可都是好事,女儿真的感激不尽哪!”

她每说一个字,秦氏的脸色就白一分,到得后来她一张脸几乎已经是惨白如纸。在今夜以前,她都以为是喜儿背叛了她,怎么都没想到竟是自己失策害了自己;更没有想到的是那一个自己眼里懦弱不堪的人,城府深沉至此!

那,她的腿……

秦氏猛地抬起头,尖叫道,“你的腿是你自己毁的?!”

“二娘,恭喜你猜对了,可惜没奖励。”不过一个将死之人,她没必要再瞒着她。

“原来如此。”秦氏凄怆一笑,难怪她总觉得自那日御医给她看过腿疾后上官鸿就对自己时冷时热的,当时没有去仔细想,却是没想到之中还有这般原因。

“你狠,你真狠!”

指着上官莺的脸,她的手,颤抖着。

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输得这么惨了,一个对自己都能下得了狠手的人,对他人又岂会善良?

“说到狠,女儿怎比得过二娘?”上官莺敛起脸上笑意,冷然的眸子盯着她,“为了自己的亲兄长继承家业,竟不惜在嫡兄和嫂子出门时买通贼匪将二人杀害不说,还把他们的女儿当作丫鬟带着,为了自己的目的将她当棋子使用,用不着之时就想将她丢弃,秦氏,你真是天下第一毒妇!”

那被封存的久远记忆倏尔清晰,秦氏瘫软在地,尖叫一声抱住脑袋,“大哥、嫂子,啊!”

上官莺却不肯放过她,冷声道,“说到狼心狗肺,谁比得上你,你那嫡兄和嫂子都待你不薄,你狠心害了他们性命不说,还对他们唯一的嫡女做出这等事,简直丧尽天良!”

“啊!”秦氏凄厉的呐喊声一声高过一声,上官莺冷眼看着这一切,半晌觉得戏看够了,“连婆婆,巧儿,我们走!”

三人一行,往大牢门口走去,被押来的春桃满脸泪痕,看见她,哽咽着道,“大小姐,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爹娘……真……”

“若是假,她会变成那样?”上官莺凉凉一笑,眉梢扬起,怜悯的看着她。

春桃双膝一软,直直跪下,双手捧住脸,“怎么……怎么可以,这些年我我为她做了这么多事,还敬她为亲娘,她……她怎能如此待我?”

“你若不信,亲自去问,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一扬手,狱卒走来,将软倒的春桃扯起,往关押着秦氏的牢房拖去。

“少主,要留下来吗?”连婆婆见她看着牢房的方向,低声询问道。

“狗咬狗,没兴趣。”上官莺收回目光揉揉太阳穴,“到外边刑场待着。”

“是。”连婆婆应一声快步往出口行去,巧儿也跟上。

一行三人出去,不久,歇斯底里的惨叫声从狱中传出,却,无一人搭理,任凭惨叫声连连,任凭哭声震天,久久回环于狱中不断。

外头,烈日当空,午时二刻。

“寻个侍卫比较少,又容易被看见的位置。”

已经戴了纱笼的上官莺低声对身边的连婆婆吩咐道,明眸透过那薄薄的纱帘从外面看热闹的人脸上一一扫过,不动声色的将他们都记在了心底。

连婆婆是个眼尖的,很快便是选到了一个好位置,站稳。

午时三刻,大鼓擂响,府尹大人和师爷坐于上位,衙役押了秦氏一干人等上来,扛着大刀的刽子手已经就位,端起开启的酒坛,狠狠灌上一口,却不咽,一口喷在那锋利的大刀上。阳光的金色光线穿透水珠,滴滴迸落宛若被扯断的珠璃,在最美那一刻跌碎于尘埃里。

三声炮响,声声如惊雷。

监斩官高喊一声,“吉时已到,斩!”

刽子手高高举起手上大刀,再落下时一颗颗头颅宛若被扯断藤蔓的西瓜,滚落在了刑台,一地的鲜血。

命断,今生所有的罪孽也就断了。

“秦氏,被你害的人都在地狱里等着你呢,你恨我么,那么就在那等着我吧!”上官莺弯唇,一抹森冷的弧度弯起,眸子半阖着平视前方,无波无澜。

耳朵,却动了动,听到,后方有疾风声向这边而来。

她一直半阖的眸子忽然睁开,低声对连婆婆道,“等我说完最后一个字,把我向空中抛!”

连婆婆微愣,却应道,“是。”

上官莺作势要挣脱她的怀抱,哭着扑向刑台,“二娘!”

风声近,连婆婆一个巧妙的反手,身往旁侧时手‘慌张一松’是将上官莺往台上抛,她自己则是旋身去接那袭来的暗器。

事有惊变,看热闹的完毕准备离开的百姓将目光纷纷投到变故发生的中央,却在看见那往下坠的人的半边脸时都惊呼出声来。

“啊!”

此起彼伏的惊呼声里,上官莺和脱落的纱笼急急下坠,半张满是疤痕的脸曝露于人前,眼看着就要重重坠下,而连婆婆那边已经是被从天而降的几个黑衣人缠住,根本就空不出手来。

危机一刻,一线素白如流云划过长空,姿态曼妙,青丝于空中翻飞,只是一瞬,手一勾,就是将那几乎坠地的人儿稳稳接在了怀里。

上官莺猛然睁开明眸,眼皮子重重一跳,月倾邪!

红妆素裹全相宜,玉容无双眉点朱砂,今日依着一身白衣,却是桃花随细雨微风落,洒落一地妖娆。

英雄救美本就是人人爱看的一出好戏,此情此景,主角又是这样一位绝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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