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你说韩栋到底怎么回事?还有那苏子健。”霍亮纠结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不止一次分析俩人的问题,结果却是连自己都觉得不靠谱。司徒鼓励他,你说说看,对不对的咱再分析。霍亮咂咂舌,只好说:“我觉得苏子健还是有问题。你看啊,姚志死亡的那天晚上他自己在家,虽说姚志案现场没有他的痕迹,但他的确是有作案时间。而且,韩栋的裤子和鞋只有他方便拿到。这人要是没事,我就可以把直觉这根筋砍了。”
“但是你没证据。”司徒笑道,“或者说,我们至今为止都没有查出苏子健跟冯果联系过的线索。”
“这个不需要吧。”霍亮不敢肯定地说,“你前面分析了,多个凶手作案,相互嫁祸。看上去挺像窝里反的,但仔细一琢磨反而更像给下家打掩护。这么比喻吧,他们之间的作案计划就像个圈,看似是嫁祸,但查到最后,却是相互作伪证。如果我的这个假设成立,他们一定在作案之前就拟定了好了一切,所以,案发后的联系显然没有必要。”
不错,小徒弟快出师了。司徒点点头,表示赞同霍亮的分析。但说来说去,霍亮还是有一个最后的问题。
也就是同样困扰霍亮的最后一个人物,失踪已久的司徒彦!
“这货也在骗咱们呢。”司徒毫不意外。或许是因为他已经猜到司徒彦的意图,所以才说:“司徒彦绞尽脑汁参与调查,他的目的是私人性的。目前为止,他打的都是擦边球儿。不过,虽然他的出发点跟我们不一样,但殊途同归,他也是要抓人的。别搭理他,他很快就会出来。”
司徒哪里的自信,霍亮不知道。但他相信司徒,既然司徒说司徒彦很快就会回来,那就一定是这样。霍亮察觉到,随着司徒彦的回归,案子马上就要进入尾声。
那么,下一步怎么做?司徒说:“带走张馨的老人。亮子,你觉得这人是谁?”
“你怀疑冯果那管家吧?”霍亮笑道,“我觉得不是他。白痴啊?嫌疑人身边只有他一个上了年纪的,还真敢露出老脸出去拐了张馨,大马路上人那么多,不是一看一个准儿么。真要被认出来,别说他,冯果也得被牵连进来。所以,我觉得应该是别人假扮的老头儿。”
对霍亮的这番分析,司徒没说对,也没说不对。他只是笑笑,随后边扯开了话题,说:“咱俩不能回酒店了,我们必须让冯果找到机会去探望小遥。
“你就不吃醋?”霍亮笑问。
司徒磨磨牙,“不急,早晚有咬死他的那天。”
既然不打算回去,好歹也要跟老婆请个假。司徒用手机上的喵信给林遥发了一段语音:宝贝儿我这几天不回去了,我跟亮子抡胳膊挖坑,你乖乖休息,看着点咱家后院,别起火。想了就自己撸撸,等哥哥回来再喂饱你。来,嘴儿一个。
旁边的霍亮越听越乐,也跟着凑热闹:小朋友这几天你照顾好林遥,等小哥哥回来给你买桃子吃。来,咱也嘴儿一个。
很快,林遥的语音回来,就俩字——滚蛋!
司徒说不回去,还真就不见了人影,就连林遥出院那天都没露面儿。林遥也不急,老老实实地让温雨辰陪在身边,回到酒店的房间。温雨辰给司徒打电话,报告行程,司徒只叮嘱他照顾好林遥,其他的不要管。温雨辰又给霍亮打电话,问关于目击者的事。因为他看到了电视节目里已经在寻找那位老人。霍亮也叮嘱他,别管那么多,照顾好林遥就行。
照顾林遥,并不是轻松的活儿。林遥被绑架过一次,眼睛暂时性失明,温雨辰担心对方再次向林遥下手,几乎是时时刻刻都跟在林遥身边。林遥的眼睛看不见,一切生活都很不便,温雨辰照顾的非常细心,有时候还是难免出些纰漏。林遥从不怪他,他却做的更加用心,甚至多次上网查询,该如何照顾失明的患者。
在房间里闲着无趣,林遥跟温雨辰聊天。问他听力那么好,平时不烦么?温雨辰拉着林遥的手摸到自己的耳朵,林遥摸到在他耳朵里塞着什么东西。温雨辰笑道:“我平时戴耳塞。”
“戴久了也会疼吧?”林遥问道。
“嗯,会不舒服。所以,我不愿意去人多的地方,人少的时候就不用戴了。其实我已经习惯这样了,小时候比较辛苦,整天都能听见好多声音,睡觉都困难。后来……”
“后来怎么了?”忽觉温雨辰闭了嘴,林遥貌似随口一问。随后,却始终没有再听见温雨辰的话。林遥再也不问“后来”的事。他喜欢温雨辰,不想让这孩子不开心。
就这样,林遥和温雨辰在酒店的房间里闷了两天。这两天,司徒一直没露面,不止林遥,勿论谁,都不知道司徒在干什么。
这一天旁晚,温雨辰端着买回来的晚饭进了房间。俩人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差不多快吃完,温雨辰忽然说:“我想喝可乐了,你要不要?“
“给我带一杯冰咖啡吧。”
温雨辰答应了一声,拿了钱包离开房间。关了门,温雨辰大大的眼睛了顿时充满了戒备。他拿出手机给司徒发了一条讯息——有人在房间门口徘徊半小时了。我把林遥反锁在房间里,出来看看。有消息再联络。
收好了电话,温雨辰吹着口哨,貌似闲闲地朝着楼梯口走去。走廊尽头是安全通道的入口,温雨辰一路走一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