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含烟跟着秦天榕来到后面的厨房,藏身在回廊长柱后,一走进这里,她就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忙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耳边传来秦天榕的声音,莫含烟一个抬头这才发现秦天榕一来到厨房就开始在责备那些丫头“这天都大亮了,早膳还没弄好。你们若是不想在这里做工,就早点收拾包袱给我滚出秦家堡。”
莫含烟一听顿觉无趣。刚想离开,就发现秦天榕向她这边走来了。莫含烟忙转身看了看,发现身后有颗大槐树,一提气就飞身上去。
这一动作引得上面的树杆轻轻晃动了几下,一片树叶脱离了树枝,飘飘扬扬发落下。莫含烟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得尽量将身子隐藏起来,所幸今日青榷御弄来的衣服有些接近树叶的颜色,若不仔细分辨,倒也瞧不出来。
那片落叶从秦天榕眼前落下,秦天榕自然的伸出手抓住了它,然后抬头看了大槐树一眼。
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秦天榕又低头看了下院子里,发现那槐树四周已经有了许多的落叶。秦天榕快步拐过回廊“苏袅,院子里这么多落叶,你都看不见吗?”
听到秦天榕的声音,莫含烟这才发现原来这院子的一处角落里还有个丫头在那里熬药。而先前那股难闻的味道就是那中药的气味。
那名叫苏袅的丫头,一听到秦天榕的声音,忙双膝跪了下去“我,我,浮尘公子吩咐我在这里熬药,不得离开半步。还请夫人恕罪。”
“你这丫头倒是很听主子的话嘛,既然这样,那你就在这里好生熬药,等药熬好了再去打扫院子吧。”
“是。”
“行了,起来吧。这药是熬给轻痕的吗?”秦天榕走上前看着火炉上的药罐,伸手就要去揭那盖子。
“夫人小心烫,这药在熬的时候不可随意揭开。”苏袅见秦天榕要去揭那盖子,顾不得她是不是主子,就上前来打算阻止她。
秦天榕转头恶狠狠的瞪了苏袅一眼,似在责备她主仆不分,没规没矩。低头看了眼被烫伤的手,秦天榕本就难看的脸色不禁又沉了几分“死丫头,没瞧见我被烫伤了吗?还不去给我拿药膏。”
秦天榕的坏脾气在秦家堡可是出了名的,一旦惹怒了她,就要小心自己的小命难保。
苏袅心里本就十分忌惮她,而刚才她态度也无疑得罪了秦天榕,一听到秦天榕这话,扔下手中的蒲扇就往旁边的房间里去了“奴婢立刻就去。”
莫含烟看到这一幕,不禁觉得十分疑惑,以往秦天榕在这秦家堡里根本就不屑与这些下人们说话。而她此时的行为明显是在找碴。
就是莫含烟觉得疑惑之际,她忽然看见秦天榕从怀中掏出了一包什么东西,然后揭开那盖子倒了进去。
莫含烟不由地想起刚才秦天榕和苏袅的对话,这药该是煎给梦轻痕的。这下莫含烟有些明白了,先前秦天榕去厨房责备下人,不过都是做做样子罢了,真正的目的是要在梦轻痕的药里动手脚。
就是莫含烟担心着该怎么办时,秦天榕已经将盖子盖好,然后转身离开了。
等秦天榕一离开,莫含烟立刻下去,用旁边的筷子,那秦天榕放进去的药给夹了起来。莫含烟才刚一将药拿在手里。那名丫头就从房间里出来了“你是什么人。”
苏袅这一喊惊动了旁边厨房的人。莫含烟不由地蹙了下眉,脚尖轻点,一个提气就飞身跃过了这面墙。
苏袅见此情形,又看见那药盖子已经打开了,忙扯着嗓子喊“来人,快来人啊。”
一时间,秦家堡里乱做了一团。莫含烟凭着记忆来到了浮尘的院子。
此时浮尘正在床榻前为梦轻痕擦拭身子,房门却忽然一下被人推开了来,浮尘还以为是丫头送药过来“放在桌上,你先下去吧。”
莫含烟上前几步,想要和浮尘说话,乍一见到梦轻痕**的上身,小脸霎时变得通红“我有事要和你说。”
低沉得全然陌生的声音传入浮尘的耳朵里,手中的动作骤然停下,浮尘转过身就看见了一身怪异着装的莫含烟“你是?”
外面传来的吵闹声愈发的近了,莫含烟几步奔至门边,透过门缝看向外面。
浮尘将她这一系列动作全看在眼里,一个转身就将被子拉过遮住了梦轻痕的身体,这才又转过身去“看来他们找的人是你。”
莫含烟一听浮尘这话,原本放在门上的手缩了回来,转过身看着浮尘“那你怎么不告诉他们。”
浮尘轻轻笑了笑,从里面走出来,然后将内室口的珠帘放了下来“暂时到里面躲一下。”
莫含烟不知道浮尘是何用意,却是很听话的走了进去。她才刚一进去,房门就被人推开了,几名侍卫冲了进来,一看浮尘坐在那里,原本想要进入内室的脚步生生顿在那里“公子,你这……”
“闹得沸沸扬扬的,出了什么事?”浮尘起身看了几人一眼,眸中有着不悦。自从梦轻痕生病,他就下过命令,不准任何人来这里打扰,每天除了来送药和送饭的丫头,没人敢进他的院子。
虽说这里是秦家堡,不是浮尘的梦浮山庄,可这里的人都知道。浮尘,梦轻痕,袁风,还有当初的左无名都可说是这里的主人,和秦戾的身份不分大小。
其中一名男子走上前回道答“苏袅说府里进了陌生人,还动了梦公子的药……”
经过秦天榕的指点,他自然知道浮尘的软肋是什么。果然一听他的话,浮尘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