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含烟和秦戾一直跟在她们后面。因为墨月寒在秦天榕的手上,莫含烟不敢轻举妄动。
秦天榕点了墨月寒的穴道,墨月寒此时根本无法动弹,双眸直直地盯着秦天榕看。
曾经就将墨月寒扔下过山崖一次,如今秦天榕已不在乎再扔一次,她的心愿还未达成。绝不允许多生事端。
因与秦天榕离得太近,她们又迎着风前行,秦天榕身上的味道随风飘进鼻间,那熟悉的体味让墨月寒渐渐红了眼眶。
或许是因为感受到墨月寒不寻常的视线,秦天榕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当她看见墨月寒眸中带泪,又隐忍难过的样子,心中顿时不安起来。
就在此时,莫含烟对秦戾使了个眼色,看准时机。掌心向下,五指大张,运气吸取地上积雪。只见她手微转,那些雪就慢慢幻化成了一朵朵白莲。
就在秦天榕因内心不安而有些心神不定之际,莫含烟就立即运功将那些白莲全数攻向秦天榕。而秦戾早在收到莫含烟的暗示后就已经悄然上前,打算趁机从秦天榕手中夺过墨月寒。
无奈秦天榕的心神很快就收了回来。感受到身后不同寻常的动静,秦天榕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就反手运气去挡。
眼看着就要打中秦天榕却又功亏一篑,莫含烟不禁微微蹙眉。强行用内力将那些雪凝聚幻形已经费了她不少功力,结果依旧没能伤到秦天榕。
秦天榕回身看着跟上来的秦戾,凤眸闪动着怒气,“如今你长大了,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秦戾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眸光看向墨月寒,见到她平安无事,秦戾这才稍稍放心,“我很感激你将我养大,教我习武,可是你不能伤害冷夫人。”
“你现在这是公然忤逆我是吗?”秦天榕眸光一转,定定地看了莫含烟好一会,心中不禁觉得奇怪。
自从五年前莫含烟去世后,秦戾的性子就变得更为古怪了。从前虽然也不近女色,但还没有到厌恶的地步,可这五年来,若是有哪个女人不小心碰到他,他都要回去泡几小时的澡,可现在他却与这个毒娘子走得如此之近,实在太奇怪了。
莫含烟被秦天榕盯得浑身不自在,那直勾勾的带着审视意味的眼神瞧得她全身发麻。莫含烟记忆中的秦天榕本就心狠手辣,即使对秦戾都没有半点温情。
秦戾见秦天榕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莫含烟身上,下意识的就移动身子想要挡住她的视线,谁知秦戾才刚移步,秦天榕就抬手作势要袭击莫含烟。
秦戾大惊,冲着莫含烟大喊,“姑娘小心。”
此时,莫含烟才从怔忡中回过神来,而秦戾的一颗心都在她身上,根本没有去关注秦天榕。
就在此时,秦天榕心下一狠,提气三两步飞身离开,想要故技重施,再一次将墨月寒扔下山去。
莫含烟离得太远,根本来不及阻止。“不要……”
秦戾听到莫含烟的喊叫,这才回身看向秦天榕,发现她早已不在原先的位置,跑到了崖边。
墨月寒瞪着秦天榕,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如此容不下自己。原本秦天榕是可以直接将墨月寒杀死。可她担心留下她的尸体,谷君天若是发现真相,他就再不会为自己所用了。
所以,即使墨月寒那眼神让她内心有那么片刻的内疚,她终究还是将墨月寒给扔了出去。
莫含烟一心扑在墨月寒身上,见秦天榕真的将墨月寒扔了出去,莫含烟想也没想的就上前,想要去拉住墨月寒。
秦天榕岂会让她如愿,一见到莫含烟奔上前的身影,就立刻从腰间抽出配剑。上前阻止莫含烟。
秦戾也跟了上来,眼看着秦天榕那一剑就快要刺中莫含烟了,而她却还满腹心思都在墨月寒身上。
秦戾急奔上前,匆忙之间只能抱住莫含烟,然后用自己的身子去挡。
忽然被人抱在怀里,莫含烟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他看到秦戾身后的剑,双眸悠地大睁,有些不敢相信。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颤抖的双手抱着秦戾的身子,声音都有些发抖。“你……”
见秦戾为莫含烟挡下一剑,秦天榕心中的怒火更甚,心一横,就将手中的剑从秦戾身上拔出来,又想上前。
就在她的剑距离莫含烟不到一尺的时候,忽然从旁边飞来一块石子,击中了剑身,硬生生的让剑偏离了方向。
“秦天榕,把我女儿交出来。”一个好听的女音自旁边传来。秦天榕听到后,僵直了身子,眸中戾气更甚。
“你终于出现了。”秦天榕转身看着一袭白衣飘袂的楚心荷,握着剑柄的手都不由地紧了紧。
就在这时,楚怜惜也赶了过来,奔至秦天榕身边站立。
“惜儿。”楚心荷看见楚怜惜的身影,不安的轻唤着她。
一直以来,楚怜惜与秦天榕都属于那种表面上合作,私底下却是争斗得你死我活的状态。可她现在直奔秦天榕而去,这也太蹊跷了。
“她看上去有些不对劲,还是小心为妙。”于纬琮抱着墨月寒从崖下飞上来,落至楚心荷身边站立。
墨月寒的穴道一被解,立刻奔至莫含烟身边。“戾儿……”
莫含烟看着虚弱的秦戾,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你为什么要替我挡剑。”
秦戾虚弱地笑了笑,“我,只是想让和我夫人长相相似的你,能够好好活着。就当是为了我夫人。”
莫含烟一听,渐渐红了眼眶,心中的怨气在这一刻全数爆发。“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