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的声如暖风抚摸着风铃,带着丝丝细雨后的长短疾徐,悠悠摇摆着渐渐高了起来,回荡在青瓦下铺着木板的房顶上。
许久之后,方沫挺了起来,就像在土里挣扎着破开泥块的笋子。
她轻轻地抖动着,像在水里颠簸着的船儿。
那淙淙流动的水声,伴随着那种奏鸣曲里的跌宕乐声,在咽喉里有压抑不住的哭腔。
“呀……我……我这真的要是死在这里了么……”
声音渐渐歇了,只听着方沫重重的呼吸声。
挂在墙壁上的钟摇摆着指针,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一如延长着她刚才歌唱时的节奏。
窗外,夜风拂过树冠丛发出了呜咽声。
屋内,面朝大海,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