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启航坐在马上鼓掌高喊了一声,随后滚鞍下马,昂首站在那里,环视一圈,缓缓道:“好一个‘有尊严的活着’。在我的故乡,曾经有一位先贤说过‘人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人嘛,总有一死的,像崽子这样的,我佩服他,像地上的这几堆垃圾一样的,我鄙视它!今天,我启航就在这里,愿意和大家一起去拼一拼。赢了,咱们就昂首挺胸勇敢的活下去;输了,咱们在黄泉路上热热闹闹的作个伴儿!子曾经曰过,勇者不惧。我现在依稀有些明白了这个道理。”
启航在村中统计战力、分配任务、改装工事…做着站前的各种准备工作暂时按下不表,且说那头熊人纵马从崽子身上践踏而过,领着众人向兽人校尉停留的地方而去,半路上却见校尉领军前来,便催马迎上。
熊人来到校尉马前,也不下马,在马上一抱拳,许是来的急了些,这时尚未张嘴,先是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这才拱手道:“校尉,前方已经打探过了,没有我们要找的人!我见那里倒也算是富庶,便留下几个兄弟在那里征粮!”
那兽人校尉是鹿族的勇士,虽然也算是勇武,只是面皮白净、身材高大却稍显瘦弱、头小偏偏还长了一对大大的鹿角,所以平日里这些威武雄壮的熊族、豹族两族的兽人们的不少奚落之语也曾传到他的耳中,其中尤其以这个做了旗团使的熊人为甚,而且,这个熊人仗着自己是战斧统领的族人,在队中也是最不服管教的刺头。
兽人校尉看着醉眼迷离的熊人,冷冷一笑。说道:“你是说,这村中没有我们要找的人吗?”
那熊人摇头晃脑,不耐烦的喝道:“校尉的耳朵是出了什么毛病吗?这事儿那狐族的腌臜货难道没有禀告吗?”
兽人校尉双眼一瞪,高吼道:“在本尉军前,你休得放肆!军律使何在!将这个泼皮与我拿下!”
校尉话音一落,两旁窜出两个手持铁尺、锁链的兽人士兵,二话不说扬起锁链便将熊人套住拉下了马,那熊人不敢反抗军律使的锁拿,却也不甘心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抓了,熊人任凭他们给自己套上枷锁。只是怒吼着:“好,好,好!你敢无缘无故的动用军律使拿我?老子任你锁拿,嘿嘿!校尉大人,若是你不给老子一个理由。老子便带着这身枷锁让统领大人看看去!让他看看我族的儿郎为了大领主在战场上卖命拼杀,抛头颅、撒热血。现在。换来的是个什么待遇!”
熊人一边说着,一边将身上的锁链晃得叮当乱响。跟着熊人一起回来的两个豹族兽人也是怒目而视,大声叫着委屈。
校尉一伸手,冷声道:“将他们一并拿下!”军律使们二话不说,上前就将两名豹族的兽人也套下了马,利索的将两人也用锁链将手脚捆扎了起来。
熊人更怒。叫道:“军律使乃一军执掌刑司律法者,自有从属,尔等不用受行军校尉节制,为何要助他倒行逆施?你们处事不端、行事不公、私自掌刑。就不怕事情败露,受那千刀万剐的刑罚吗?”
校尉还未说话,军律使里的一个黑脸老者已经冷哼了一声,喊道:“某家自担任军律使以来有二十余载,还从未锁错过一人!你道某二人是因为校尉之言才锁你等?可笑之极!”
另一个红脸汉子先冲校尉作了个揖,又对熊人作了个揖,笑道:“俺们哥俩在军中也非一日两日了,司刑过的队伍只怕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到了那处不是按律而行?那是有口皆碑,旗团使对我俩的人品还有什么疑虑不成?锁没锁错,待会儿你便知晓了!”
熊人迷茫道:“待会儿我便知晓什么?我他妈又没有触犯军律,我知晓什么?”
两名军律使不再理会他,转身向两名被锁的豹族兽人走去,那黑脸老者对两人说道:“军中失仪,按律,当脊杖二十!”
那两名豹人闻言看了看熊人,熊人吼道:“失什么仪?什么失仪?哪里来的规矩?”
红脸汉子笑道:“旗团使莫急,这是最新的律令,说是最新也不尽然,其实已经配发下来有四五天了,统领大人不是还传谕要立即学习的吗?难不成旗团使从来没有学过?”
熊人张口结舌说不出话了,若说学这新律令倒真有其事,只是,当时老子没怎么听啊?熊人努力想了想,依稀好像说过什么军容军纪的条款,只是具体内容是什么便记不起来了。熊人看着眼巴巴瞅着自己的两个亲信,心道老子不学没事,你们他妈的也敢不学?这让军律使给抓了个现行,这不就是‘不打勤、不打懒,专打你们这不长眼’吗?你们看着老子,老子现在自身也难保呢,两个蠢货,难不成要让军律使把老子也揍一顿你们才舒坦?
熊人不由大恼,怒道:“你们两个混蛋,谁让你们不好好学习军律的?二十脊杖而已,又打不死,让你们长长记性!”
黑脸红脸两人把两名垂头丧气的豹人剥了衣衫,着人取来了长凳,将两人往凳子上一固定,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交流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便抽出铁尺分别对两名豹人施起刑来!
这脊杖里边的可也大有玄机,二十下不多,可做的学问却不少。二十下可以让人看起来惨不忍睹,其实不过皮外小伤;也可让人遍体鳞伤、半月不能平躺;还可让人脊椎断裂,从此沦为废人;据说个中高手,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置人于死地…
“一、二、三……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