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物冲“主人”远去的方向眨了眨眼,回想起“主人”已经答应了自己“想怎样便怎样”,于是便停下了脚步,四处张望了一番,选定一处方向飞驰而去,其速度竟是超乎想象的快,只怕就算是憨货在此,也不得不“不屑”的说一声:“比老子还是差上一点,但是,应该比骨马那个家伙强点儿。”
那怪物速度飞快。遇到一处民宅便突然停了下来,那只大眼睛往民宅中看了看,头上的几个长在紫发上的圆球也同时睁开,不停的往四方扫视,犹如警戒。待看到周围无人。那怪物便施展身法,悄无声息的翻墙而入。
这是一个小户人家。院内只有瓦房三间。正中一间乃是正房也是主人家的卧室,左右两间,一是屋外散堆着木柴的厨房,一是搁置杂物的库房。
那怪物左右看了一眼,既没有往厨房移步,也不向库房迈步。而是蹑手蹑脚的走到正房门外,伸出触手将门推开,那门却是从里边闩着,那怪物从门缝里挤进去一条触手。缠住闩门的木棍用力一卷,那木棍仿佛是遇着热铁条的蜡烛一般,无声无息的就被熔断了去。
那怪物轻轻的将门推开,贼猫似的溜进了卧室,卧室里一张木床上,两个浑身**的年轻男女正相拥而眠,一条棉被被粗暴的扔在床尾,半条都拖在地上也无人问津,想来那对小夫妻是刚刚完成了传宗接代的大工程,身体的燥热让他们忘记了遮掩,而体力的剧烈消耗又让他们陷入了沉眠。
黑暗的卧室中,那怪物的眼睛却冒出了奇异的红光,照射在两具缠绵而富有激情活力的躯体上,倒有一种别样的香艳和诱惑,连那怪物也忍不住“咯咯”笑了两声,那声音却少了一丝轻柔,多了一份粗重。
那怪物欣赏了片刻,轻轻一叹,跳上床去,头上的触角涌动,瞬间便将两个男女给缠绕住举了起来,也不知那怪物用了什么怪法子,那一对男女虽然被惊醒,却也只能惊慌的看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那怪物就这样看着这对惊恐万分的小夫妻,转头看一看那男人,眨了眨眼睛,又回头看一看那女人,眨了眨眼睛,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像是有什么问题极难抉择。
终于,那怪物似乎定下了决心,将那女人拉了过来,从圆圆的蛋壳底端那两条小小短腿中间,伸出一条长长的、前端犹如箭头一般的怪尾巴,钻进了女人的身体,那怪尾巴不停的耸动,而那怪物身上的那个可笑的“大圆脑袋”也在不停的摇晃,直到那怪尾巴一阵抖动,那个“大圆脑袋”却突然产生了变化。
只见那圆壳一般的怪物变成了一个“类人类”,有手有脚,而且四肢修长,身材匀称,虽然那头紫发并没有变化,但是顶着紫发的脑袋却变得合乎比例,而且那脑袋上有鼻有口,有耳有眉,甚至也是两只眼睛,长相可说俊美,也可说秀丽,单从长相上也判断不出雌雄,但是,它哪里也看不出有半分怪样!如果说除了那头紫发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那就只有它身后拖着的那条长长的怪尾巴了。
那“类人类”似乎得到了满足,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伸出手摸了摸那女人的下巴,嘿嘿笑道:“很美味。”声音虽然轻软,却隐隐有一种中性的磁音。
随后,那“类人类”双眼一红,两道目光交融,在空中幻化出一只独眼,那独眼缓缓张开,射出一道红光,照射在女人身上,那女人的小腹渐渐隆起,渐渐高涨,犹如吹气的气球一般,那女人看起来痛苦万分,可是张开的口中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在那道红光的照射下,那女人的在片刻之间便完成了怀胎十月、一朝分娩的全过程,然而,她生下的,却不是她和丈夫的生命结晶,而是一头小怪物!
如果此刻大长老还在,他一定会欣慰的说一声,这才是族献中记载的邪眼一族嘛!确实,那头小怪物和那个“类人类”完全不像,小怪物只是一颗长了几个长触须的大芋头,大芋头上有一只巨大的眼睛,一张大嘴巴,两个鼻窟窿,头上还顶着几个挂着小铃铛的短触角。
那“类人类”怪叫一声,笑道:“运气不错!第一个就是高级的。”然后便将红光从女人身上移到了邪眼身上,那邪眼被红光一照,忽然就睁开了眼睛,冲着“类人类”眨了眨,张口叫了声“麻”,那声音犹如跑风的铜管,刺耳而尖锐。
那“类人类”却似相当享受,完全忘记了自己其实应该算是它“爹哋”,他笑着应了一下,对小怪物说道:“你需要快点长大,来,我教你吃东西。”
于是,那“类人类”将那男人拉到自己身边,张开小檀口,“咔嚓咔嚓”,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那“小怪物”看“母亲大人”吃的香甜,顿觉腹内空谷轰鸣,但它也懂得礼敬之道,不与长者争食,瞪着一只独眼在屋里寻找,看到那个女人立即独眼放光,毫不犹豫的扑了上去,学着“母亲大人”的模样,张开大嘴狠狠的咬了上去,却不知这个女人才是真正生它的“母亲大人”!
屋内只剩下“咔嚓咔嚓”的咀嚼声,以及时不时传出的两句赞赏般的笑声…
“母子”两人进餐完毕,那对男女已然做了同命的夫妻,这世上再木有能够代表两人的任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