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感谢用占被巳称呢读者的打赏!)
“指挥官!你刚才说要用什么炮弹?”装甲列车的指挥车厢内,大胡子的眼睛瞪得简直就像两个滚圆的包子,下巴上的连鬓胡子也因为口型的变化而显得支楞八翘,好似钟馗的虬须一般。
“毒气弹。”孙不易脸上的两道剑眉微微一扬,“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
“指挥官........”大胡子的声音里明显透着一丝紧张,“在战场上使用这种东西,可是违反了.....违反了那个........”
“你是想说违反了海牙国际公约,是吗?”孙不易座在指挥车厢里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嘴角微微上翘,笑着对大胡子说道。
不过站在办公桌另一侧的大胡子却没有从孙不易脸上的笑容里感受到一丝温度。不仅如此,大胡子还清楚的看到一抹寒意从孙不易的眼中一闪而过。
“在廊坊火车站,中**人的血已经流得够多了..........”孙不易缓缓起身,走到指挥车厢另一侧那扇被打开的车窗前,默默的注视着窗外远处天际间那片不断翻滚的乌云。
今天是1937年7月16日,距离日军第二十师团向南苑二十九军军部发起总攻的时间只剩下短短的十二天。在这十二天的时间里,孙不易知道自己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安排,所以必须分秒必争。
而这一次孙不易之所以决定痛下杀手,对进攻廊坊火车站的日军使用毒气弹,除了希望能够尽快结束这场爆发在廊坊附近的战斗,以便为随后依托廊坊火车站向周围的二十九军部队发放物资装备争取更多的时间之外,更主要的原因,则是孙不易要用这次毒气战给新到任的华北驻屯军司令官香月清司中将提个醒!
如果日军敢在接下来的战斗里对二十九军或者无辜的中国百姓肆意使用毒气弹的话,那么自己也绝不介意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孙不易相信,自己手中这种由德国研发的神经性毒气——沙林所具备的威力,足够成为一种威慑性的存在,让进犯平津的日军如芒在背。
日本作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当中唯一一个在战场上大规模使用毒气弹的国家,在整个抗日战争期间,不但使用毒气弹在战场上杀伤了大量的中国士兵,而且还对手无寸铁的中国平民进行了灭绝人性的细菌战和毒气战。甚至直到战争结束,日军在撤回日本本土之前还将大量没来得及使用的毒气弹秘密的遗弃在中国境内。
早在1935年爆发的绥远百灵庙战役里,日军就曾经使用包括催泪筒、发烟筒之类的化学武器攻击中国守军。1937年淞沪会战爆发之后,日军更是变本加厉,对当时驻守在江阴的中国江防部队使用了大量的毒气弹。
而在此之后的忻口战役、台儿庄战役、安庆战役、香口战役、徐州战役等等一系列的会战当中,日军每一次都是借助毒气弹的威力,给那些骁勇善战、舍生忘死但却没有任何防化装备的中国士兵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等到1938年武汉战役爆发的时候,日军为了削弱中国守军的战斗力,以达到其突破对方阵地的目的,更加肆无忌惮的开始了有计划、大规模的化学战,诸如芥子气和路易氏毒气等等一些剧毒的糜烂性毒气,也全都被日军投入到战场当中。
孙不易相信,有的时候以暴制暴是解决一些难题时唯一可行的办法,比如对付那些进犯平津的日本侵略者就是如此。而沙林毒气,这种可以通过呼吸道或者皮肤黏膜侵入人体,极具杀伤力的物质,则恰好为孙不易以暴制暴的方式提供了必要的手段。
“胡子老哥,一会你亲自到装甲列车的炮台上指挥这次炮击。记住,一定要等驻守在廊坊火车站里的二十九军部队全部撤离站台之后再发起攻击。”孙不易从车窗前转回身,对还站在办公桌前的大胡子沉声说道。
“指挥官,你放心!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绝对出不了任何闪失!”大胡子面色凝重的朝孙不易敬了一个军礼,之后才小声的问道,“不过刚才火炮观测手发来的电报说鬼子的增援部队距离廊坊火车站足足还有三公里,毒气弹爆炸之后产生的威力不至于能波及到廊坊火车站?要是万一有残存的鬼子乘机冲进廊坊火车站的话,咱们又不能用火炮直接攻击廊坊火车站的站台,到那时只怕还得和车站里的鬼子再进行一番苦战..............”
看着欲言又止的大胡子,孙不易笑着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胡子老哥,只需要一滴针眼大小的沙林毒气液体,就可以让一名成年人在几分钟内离开这个世界。而一颗炮弹里的沙林毒气一旦散发出来,最保守的估计也可以让炸点周围1.2公里范围内的所有生物死亡或者受伤!就算鬼子带着防毒面具也没有用,因为沙林毒气是神经性毒气,只有装备了整体式的防毒服和氧气系统才能抵挡,单凭防毒面具根本起不到没任何防护效果!所以你方才所说的那种‘万一’,绝对不会存在。”
当大胡子手里举着德国产的蔡司望远镜,站在装甲列车的炮塔上朝廊坊火车站的方向观望时,心里仍旧还在一个劲的狂跳个不停。刚才在指挥车厢里听完孙不易给自己的解释,大胡子身上禁不住立时就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
看来自己要发射的这个鬼东西,简直可以说是沾着就死、碰着就伤啊!不过这毒气弹虽然厉害,但是大胡子心里却觉得孙不易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后生,硬是要比炮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