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芊薰闻言缩了缩脖子,朝自己哥哥的背影吐了下舌头,做了一个鬼脸。自己这个黄埔军校出身的哥哥什么都好,就是脑袋里只有一根筋,死板的要命。
南苑东南角一块被简单平整过的操场上,七百名学生兵和一百人的卫生队正在操场上列队整齐,接受孙不易的检阅。看着操场上这些还显得十分稚嫩的面孔,孙不易觉得自己的心猛的抽搐了一下。
就是这些学生兵,用刚刚拿起步枪的双手死死挡住了那些曾经把几十万东北军吓得望风而逃的鬼子,用十比一的代价和鬼子在南苑的外围防线上用刺刀拼死搏杀,用几乎全部阵亡的代价在他们守卫的阵地上一直坚持到援军的抵达。
操场上队列中的八百名学生兵惊讶的看到,站在他们面前的那个年轻的军官并没有如同自己想象中那样,说出一番激励人心的豪言壮语。那名年轻军官只是缓缓举起右手,向所有在场的学生兵敬了一个长久而庄重的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