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战斗,不但收服了臧霸,还意外的降服了孙观。这让吕义有一种意外之喜。赶忙扶起两人,同坐于自己身侧。
袁涣早已经带人铺陈了新的坐具,桌案,肉脯。处理的极为周到。甚至还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几坛米酒。
吕义先给自己斟了一碗,举了起来,面se威严的扫视了在场的众人一眼。重点放在了张辽与高顺二人身上。
此时的他们,依然横眉冷目。盯着臧霸与孙观的眼神,闪烁着淡淡的杀机。显然还在记恨刚才的无礼。
更深层次的,是恼怒泰山军的背叛。
吕义早就考虑到了这点。举着酒碗,祝道:“这一碗,敬我叔父,他不是一个好主公,却是一个好的将军,没有他,就没有并州军的辉煌!”
话未说话,吕义的眼角,微微的泛起一丝泪光。
“敬主公!”
并州军一方,张辽高顺眼圈儿发红。默默的举起酒碗,把清澈的酒水洒向地面。陈宫袁涣拿着酒杯,面se复杂,同样一手提袖,一手扬杯,洒下一道水线。
“敬主公!”
臧霸孙观对视了一眼。紧跟着举起酒碗,郑重的洒下一碗酒水。他们算不得吕布的直属部将。但到底已经宣誓跟随吕义,加入并州军。
叫吕布一声主公,虽然别扭,倒也说得过去。
张辽高顺的脸se,也在臧霸两人叫吕布主公的那一刻,渐渐的缓和了下去。重新恢复了暖se。
“第二轮,我敬诸位将军,从现在开始在场的诸位,喝下这酒,我们就同是并州军的一员,再不分彼此!”
吕义暗暗的点头,他要的就是这样效果。再度斟满了水酒,双手前举,随即一仰脖,一饮而尽。
“干!”
“干!”
众人纷纷响应。
两杯酒下肚,场中的气氛逐渐回暖。压抑了数月,难得有了喘息的时间,吕义带头,诸将推杯换盏。
臧霸孙观,更是主动的端着酒碗,向张辽高顺赔罪,服了个软。
两人也不是小气之人。大方的接受了臧霸的敬酒。之前的一点芥蒂,纷纷忘去。、
双方的冰释前嫌,无疑很让吕义满意。当夜,酩酊大醉。
第二ri清晨,天光微亮。
吕义依然如往常一般,jing觉的从床上跳起来。伸手就拽出放在木枕下的长剑。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愣愣回神。此时的自己,已经不是在下邳城中,riri夜夜防备着曹军破城了。
于禁大败,曹军主力又在修养。短时间内,身在莒城的他,还是安全的。
但已经养成的习惯。短时间内根本改不过来。天提着长剑,打算出去转转。
吕义首先要去的地方,就是城墙。在那里,他曾经苏醒,曾经流泪,直到,毫不迟疑的拿起刀剑,无休止的战斗。
冬ri的清晨,夜还未退去。城墙上,已经是灯火通明,一大群人聚拢在一起,小声的嘀咕着什么。
吕义心中奇怪,大步走了上去,喝道:“你们在做什么?”
“少将军!”围拢的士卒一看是吕义前来,纷纷跪了下去,大礼拜见。
“怎么回事?”
吕义摇了摇有些发疼的脑袋,昨夜的醉酒仍在。他试图让自己更加的清醒一些。
“回少将军,我们在议论那群天杀的泰山军!”有军卒狠声谩骂,喋喋道:“少将军不是许诺过,进入莒城,城中的府库里的钱粮,都赏赐给我们吗?”
“没错,是有这么回事!”吕义点了点头,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妙,沉声道:“可是府库那里,出了什么问题?”
“还不是那帮该死的泰山军!”有军卒愤愤然,见没有生气的意思,索xing放开了嗓门,怒声道:“就在昨夜,兄弟们兴冲冲的跑去城中府库,谁知道,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留下!”
“岂有此理!”
“泰山军那群天杀的软蛋!”
“肯定是被他们拿走了!”
“少将军,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有人带头,其余的士卒义愤填膺,纷纷鼓噪了起来。围住吕义就是不断的诉苦。
吕义的脸se微微发黑。抬了抬手。周围的军卒马上安静了起来,“将士们,我吕义保证,是你们的东西,谁也别想拿走!我们的血,绝不会白流!今ri午时,我定然给大家一个交代!”
“我们听少将军的!”
听了吕义的话,附近的军卒一片欢呼,原本心中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纷纷退回了各自的岗位,安心戍守起来。
吕义却是微微的摇头,这看起来是一件小事,但是一个处理不好,很可能会引起兵变。而好不容易约束住的军卒,恐怕也会故态复萌,重新干起四处劫掠的勾当。
那可不是吕义希望的兵马。、
他的部下,不但要勇猛善战,同样的,也必须军纪严明。不然,那不是军队,只是一群亡命的强盗!
“来人,速速召集众将,我有话说!”
吕义寻了几个士卒,分头前去通知诸将。自己却是沿着城墙巡视了一圈,安抚下躁动的士卒。
等到吕义重新回到屋子的时候,众将皆是垂手等在里面。神情肃穆无比。同时跪了下去,大礼参见道:“吾等,拜见主公!”
不单单是臧霸孙观这两个明确宣布归顺自己的人,简陋的屋子里,张辽,高顺,陈宫,袁涣,一班并州文武,竟然是同时跪了下去。
吕义吓了一跳,慌忙快走几步,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