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阳从洗手间出来在椅子上坐下,看到自己的手机在餐桌上放着,她微微愣了下,印象中她没有掏手机啊,她抬头看向对面的陈如。
“怎么去了这么久?饭菜都凉了。”陈如低头吃着碟子里的饭菜,抬眸看到她正拿着手机眉头微皱,他随即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说,“哦对了,刚才月白给你打电话,我对他说等你回来给他回过去,你给他回个电话吧。”
“月生?”席阳怔愣片刻慌忙划开手机在来电记录里确实有月生的来电,前面是两个未接电话。
陈如看她盯着手机,似是能够看到她此时在看是什么,他说道,“我本来没打算接你电话的,但是一直响,而你又干等不回来,所以我就接了电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你先吃吧,我给他回个电话。”席阳离开了座位去了饭店外然后给月生拨去了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第一遍的时候席阳想或许他现在在一个信号不太好的地方所以无法接通,过了几分钟她再拨过去,依旧是无法接通。
她在饭店门口站了半个小时,拨出去了近二十个电话,可一直都是无法接通。
算了,还是不打了,陈如说一会儿吃过饭就带她去月公馆,说不定一会儿就能够见到他了,到时候有什么话再说吧。
席阳收了手机回到饭店,饭菜已经凉透了,不过陈如却在她进来的前几分钟又叫了几个菜,她进来后刚坐下添加的菜就上来了。
“之前的都凉透了,我又叫了几个,赶紧吃,我都吃好了你还没吃多少。”
席阳点点头,拿起筷子,一桌子的好吃的,可吃在口中却食之无味,心里说不出来的烦躁与不安,明天他真的就跟别的女人结婚了吗?那她算什么?前妻?
吃着吃着她放下筷子趴在桌角哭了起来。
陈如一看吓坏了,慌忙问道,“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
席阳泪流满面地抬起头,“他真的不要我了吗?”
陈如有种胸口被石块塞着的感觉,很不舒服,他扭头抓起桌上的一杯冰柠檬一饮而尽,可丝毫没有缓解,相反却更加的堵得难受,他咬了咬牙,“你真的爱他。”肯定的话语中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愤恨,放佛她就不该爱上别的男人似的。
席阳敛眸低下头,好一阵子后有些无力地吐出声,“也许爱,也许不爱,但却习惯了被他爱。陈如你不明白当日夜的等待变成破碎的泡沫时那种犹如被人掏空了心的感觉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你永远都不明白,那时候只要有一个男人对我好,我就会毫不犹豫地嫁给他。”
陈如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所以最终选了沉默,他说她不明白,可她何尝明白那种白天犹如黑夜一样的日子有多煎熬,可是十二岁呀,那是一个怎样的年龄差,她想过吗?
席阳自言自语道,“姐姐说嫁给一个爱你的人要远比嫁给一个你爱的人轻松得多,爱情是什么?就算是轰轰烈烈到最后还不是柴米油盐吵吵闹闹,与其这样还不如嫁一个爱你的人,至少他会懂得珍惜你,他会一直*爱你,他会事事顺着你。”她才二十二三岁的年纪,可说出的话却透着本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沧桑与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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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文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才醒来,儿子还在身边睡着,似乎是也快要醒来,所以睫毛在微微地抖动着,果不其然,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哇”地一声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宝贝儿,是不是饿了?”席文慌忙掀开衣服。
似是闻到了奶香味,小家伙立马止住了哭声伸着小手去寻找香味的来源地,终于摸到了,小嘴巴一张就噙住了,大口地吸了起来,一副饿了好久的模样。
席文忍不住笑了起来,一醒来就是要吃的,吃之前先大吼两嗓子,挤出两颗小金豆,是不是他觉得这样妈妈就会让他吃得饱饱的?
一个饿了,另一个肯定不会不饿,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听到门外传来女儿的哭叫声,那声音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就放佛在说我都快被妈妈给饿死了,想起生完他们当天自己就昏过去三天后才醒来到几天为他们也才两天,席文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天底下最不称职的妈妈就是她了吧。
“文文,糖糖饿了,你快喂喂她。”沙胜煌抱着孙女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把她给我吧,您去泡奶粉,泡两份吧。”
“哎,好,我马上去泡。”沙家不缺保姆,更不缺请保姆的钱,可是沙胜煌却对外人不放心,所以无论是泡奶粉换尿片还是哄他们睡觉都是他一个人做的,有时候忙得他连坐下来吃口饭的时间都没有,可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累,他觉得老天爷能让他在有生之年抱上孙子,而且还是两个,这是对他的恩赐,所以他岂会感觉到劳累?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席文平躺在c上,儿子和女儿各躺在她的两侧大口地吸着奶水,发出“嗞嗞”的声响,这样的声音该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吧,真好听!
有儿有女组成一个“好”字,她的人生该是完美的了,可事情却并非如此。
糖糖是她给女儿取的名字,儿子叫涵涵,这是她在他们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取好的乳名,那时候她一直觉得儿子应该是哥哥,女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