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席文刚洗完澡出来正坐在梳妆台前用吹风机吹头发,沙南从外面进来,阴沉着一张脸,抬起手将一沓照片摔在了她的跟前。
“你什么意思?”沙南虽极力的隐忍但却不难听出他此时的愤怒。
席文吓了一跳,关掉吹风机看向眼前的照片,是她跟肖岩柏下午吃午饭的照片,他竟然派人跟踪她!真是太过分了!
席文的心里也窜起了火,但却一脸的无所谓,“怎么了?不就是几张照片吗,有什么好生气的。”
沙南盯着她,“怎么了?不就是几张照片?这是普通的照片吗?”
席文重新打开吹风机,“难道这些照片很特别吗?不就是我下午的时候跟肖岩柏出去吃了顿饭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没必要这么的大动干戈,冬天的天气本来就干燥容易上火,你再这么大的火气明天一早起来嗓子肯定会受不了,况且上午的时候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免得伤了和气。”
吹风机的声音有点大,而她的声音又不高,所以听起来有些费力,但从她的表情沙南还是能够猜到她说的是什么,离婚,这是根本都不可能的事情!想回到肖岩柏的身边,除非他死了!
愤怒地转身离去,门被用力地甩上。
席文轻叹一声,关了风机,最近这是怎么了,为何总是跟他吵吵闹闹的,为什么就不能跟他好好说话吗?
夜深了,沙南没回房间,席文独自睡了,却辗转难眠,四年多他们过得不能说多幸福但日子很安静,他们之间没有争吵,没有冷战,那时候的她也没有现在这样的动不动就发脾气,他更不会对她大吼小叫,可如今,放佛还是昨天的事情,今天一切都不一样了。
是她变了?还是他变了?还是他们都变了?
她的要求越来越高,而他也一样,总想让对方考虑自己的感受,可却从来不去考虑对方的感受,夫妻之间到了什么地府才会如此的自私自利?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七年之痒提前到来?
迷迷糊糊就要睡着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争吵声,席文倏然坐起身,愣了片刻,起身下了c,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听不太清楚在说什么,但是能够听到说话的是沙南和沙胜煌,他们在争吵,吵什么?
席文扭头看了眼墙壁上的钟表,已经零点了,他们怎么都还没睡?
好奇心的驱使让席文拉开了房间的门,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轻轻走去,她来猓书房的门并没有完全关闭,这也是声音能够传到房间里的原因,否则若是关着门,那么好的隔音效果无论如何她是听不到任何声音的。
“你必须告诉我当年的真相!”沙南生气地说。
“这件事与你无关!”这是沙胜煌的声音,同样充满了火药味。
什么真相?席文眉头皱起,朝门上又贴近了几分。
“我必须要知道!”
“大半夜你不睡觉把我叫来就为说这件事?我告诉你,无可奉告!”
“如果你想让文文将来有一天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跟我离婚,那你就继续隐瞒!”
到底是什么真相?还跟她有关系?
“若真是有那一天,我会跟他解释,但是现在你还是好好想想该如何把老婆留在身边吧,别整日不知道干些什么,哪天老婆跟人跑了你都不知道!”
“我现在就是在想如何把老婆留在身边,你这颗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到时候别说她跟我离婚,就是杀了我都有可能,你现在必须告诉我!”
“不可能!”
听到有脚步声传出来,席文正要离开可发现已经来不及了,门从里面拉开了,沙胜煌在看到她的时候有些惊讶,但随即很不自然地笑着问,“文文,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呢?”
你装作没事人我也会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席文笑着说,“醒来发现南哥没在房间,我出来看看,爸您怎么也没睡呢,南哥在书房吗?”
“在呢,你们也赶紧休息,我去去看看涵涵和糖糖我也睡了。”
席文看沙胜煌去了婴儿房,然后她进了书房,关上了门。
“文文……”沙南显得有些局促和紧张。
“有什么事情还在瞒着我?当年的真相是什么?什么真相?”席文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问道。
“你听到了?”本来还侥幸的以为她可能没有听到,可她却听到了,“我……”
“没关系你现在可以不告诉我,但我希望你还是在我知道真相之前告诉我,也许我会原谅你,很晚了,睡吧。”席文看起来有些疲惫,转身就要离开,沙南却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我们能不能好好过日子,不离婚。”
“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你就不必再说了,明天我会拟好离婚协议书,你签完字我们去办离婚手续。”淡淡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温度,冷得沙南直打颤。
“就是因为班锐的事情吗?我承认我--”
“不!那只是导火线。”
“主要原因还是单律慎。”
席文没回答,闭上眼睛的时候,两行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本来不想跟他说的,可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他,看着他这样,他痛苦,她又何尝好过。
夫妻五年,走到今天这一步,无论如何都不是她想要的,她真的已经决定跟他好好过日子了,她努力学着去爱他,若不是单律慎,她怎会一次又一次地提出跟他离婚,离了婚,她又能去哪儿找到这样对她好的男人。
“我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