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龙像是个瘾君子一样贪婪的盯着自己这第四柄七星剑,眼中尽是闪烁的光芒,大海在旁边抱着膀子撞了下罗文:“罗队,你看祖少这德行,像不像指环王里面看见魔戒的那个小怪物?”
罗文正在给三筒左轮枪擦油泥,听大海说完一抬头,就看见祖龙蹲在地上半背对着自己,只露着侧面的半张脸,用那修长清瘦的手指头在这柄七星剑的剑身上反复的摩擦着。
本来祖龙就瘦,现在又将自己完全蜷缩在地上,要不是那张俊秀的脸和身高,单看表情中到有那么几分意思。配上那精神病似的深情,抄起电话随便找个专科医院就能把他拉走。
罗文把弹仓转轮一拨,那转轮就飞快的转动起来,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同时一甩枪身,转轮就滑进了枪体,接着将三筒左轮枪塞进腰后的枪套,看着祖龙跟大海说:“这小子现在有点失心疯,别惹他,万一发作了,就这么窄的地方咱们俩还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大海偷眼看着罗文身后那个黑色的画筒,大海不聪明可也不傻,罗文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起来长得也不像个文艺青年,别说画画,就算看画都不一定看的懂。
完全可以断定这个画筒里面装的肯定不是画,更不该是和画画有关的东西。可自从罗文进屋到现在,这画筒就没离开他超过一米,而且看罗文提着画筒带子的下坠感,这画筒里面的东西明显还不轻。
大海看见祖龙又再往快速装弹器里挂子弹,就装作没事人似的往罗文身后的这个画筒旁踱步,然后眼睛看着天棚上一只被祖龙用牙签钉在上上面的苍蝇尸体,一边若无其事的吹着口哨,缓缓将手伸向罗文身后的画筒。
“不该碰的别碰,你的在这”说完了罗文用脚踢了踢身旁的一个纸箱子,里面哗啦哗啦的直响。
大海一开始有点没闹明白。可反应了两秒钟后才意识到,罗文这话是告诉自己,这纸箱子中有一件东西是给自己的!
大海就像是个年三十早上得了礼物的孩子,嘿了一声一下子从沙发背后面就跃了过来,一屁股坐在罗文的旁边,沙发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同时罗文瞬间被弹起半米高。
可大海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里,而是将手伸向了那个沙发前的纸盒子,脸上的表情基本上完全体现了大海此刻的心跳频率,可等到他打开纸盒子的那一个瞬间。脑子里则嗡的一声!
此时映入大海眼帘的,正是一块湛蓝碧绿的令牌。这令牌宽十二厘米左右,长不到十七厘米,厚度大约在一厘米,整块令牌都是用青铜打造,薄厚均匀,这令牌的外侧边缘处雕刻了很多造型各异的鬼,样貌也是千差万别,好似一幅地狱的脸谱群像!
但是这些鬼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脑袋特别大,且头顶生角,或一或二,全身**不着片缕。身子肥硕且四肢细短粗。反观这令牌的牌面上竟然却空无一物,而且这青铜令明显年代久远,可即便道理今天依旧光滑平整,简直如铜镜般可鉴人容貌。其是何等细腻自不必多言!
而就在这青铜令牌的背面,字体怪异了写了十一个大字,大海不由得脱口而出:“呈请地府阴帅无常君…这他娘的后边俩字咋还不一样呢?”
罗文抬头看着大海缓缓开口道:“那是临世!”
呈请地府阴帅无常君临世!钟家另一块青铜令。用来召唤白无常范无救!
大海一脱手啪的一声将这东西摔在了地上,划着弧形在地面上来回的坐着圆规运动,绕着大海的脚脖子转了好几圈,如同一枚旋转的硬币,最后随着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发出一阵阵的脆响,最后抖动着停了下来,瘫在了地面上。
大海这胳膊刚好没多长时间,这回见着另一块青铜令显然有点回不过来神,带着哭腔看着罗文:“罗队,你他娘的是想整死我啊!”
罗文用拇指和食指夹着快速装弹器在眼前晃了晃,确定已经挂好了子弹没有脱落,然后将快速装弹器扔进旁边的袋子里,接着抬眼看着大海:“我爸给你的,说对你有好处”
大海眉毛一挑,一脸震惊的看着罗文,仿佛罗文脸上现在摸得全是大便:“梁科长想干啥?就是考试我作弊了也不至于这么玩我吧?他在哪整的这玩意儿?”
事情其实没什么蹊跷,本来梁风谨就是钟家的人,而这块青铜令正是钟氏宗家世代隐藏,后来又哄骗旁家的那块能驱白无常范七爷的青铜令!陈冲当初说自己见过这块令牌,其实就是从梁风谨的手中看见过,只不过梁风谨虽然拿这东西当个宝贝,自己却从来没用过,现在却将这青铜令交给了大海。
“不是,罗队,那你现在啥意思啊?你是想把我两个胳膊都整成无常臂啊?我明话告诉你,别说这是梁科长的意思,就是最高指示我也整不了!
你知道这玩意儿多疼吗?我他娘的就别说是啥精钢不坏体,就他姥姥的是活神仙我也扛不住!还有那谁家的那谁不是说么,我这是侥幸,哥,知道啥是侥幸不得?
依着我理解万分之一的概率才算侥幸,万一我死这了,你说我多寒碜?等我爹给我下葬的时候都没脸跟家里亲戚解释!咋说?你儿子咋死的啊?
我爹要说我儿子是为国捐躯,我估计我们屯子好歹还能给我们家墙上贴个奖状,没准还能分几亩地,最起码人家也得说我们老赵家出过烈士!这可倒好,还不能跟人家说实话,活二十多年结果摸了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