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相当的轻,几乎微不可查,弄得祖龙一开始以为是锅下面的柴火发出的爆裂声,可是祖龙停了两秒自己分析应该不是,因为这声音透着闷响,这才确定这声音就来自门外不远!
祖龙手里嗖的一下子就攥着一柄电工刀,然后一步就窜到了木屋的门口,后背顶着木墙,屏住呼吸吊着气,这才小心翼翼的贴着门缝向外看去!
大海也顾不得有多烫,这一大碗肉汤呼噜一声就咽进了肚子,一边伸着舌头疯狂的喘气,一边将那只从七处顺来的手枪抽了出来,哗啦一声拉了下枪栓,用后背顶着木墙,站在门的另一侧向外窥探。
罗文叼着一根排骨也拽出了自己的三筒左轮枪,然后坐在原地透过木屋的细缝向外打量,手里的三筒左轮枪随着眼睛转动不断变换位置,可没有多一会,一个身影就进了罗文的视野。
这个人身上穿着一件仿迷彩的打猎服,有点类似军用的,可是材质要差很多,脚上是一双登山鞋,身后背着一个长枪管的长筒猎枪,一个简易的子弹袋斜挎在胸前,左肩上还背了个包,带着遮阳帽,显然在这山里待了不是一天两天了。
罗文现在不敢说这人是七处的还是普通的猎人,就目前的状况来看,这二者都不是没有可能,罗文估计是刚才自己弄出的浓烟和之后的炊烟引起了这人的注意。
这人走到离着门口还有几米的地方就停了下来,然后大声问道:“里面有人么?”
“没有!”大海想都没想就喊道。
大海的东北口音一下子就引起了这个人的注意,显然在这个地方遇见东北人不是很常见的事情,可这人还是勉强笑了一下:“兄弟,我是从北山上来的,千盛猎场的,这山里没信号,我导航不好使了,一天都没吃东西,能不能帮帮忙。我有钱!”
大海回头看了罗文一眼。然后将门打了开,这人一瞧大海就吓了一跳,但是还是故作镇定的笑了笑,点点头说明来意,接着才随着大海进了屋。
他刚一进屋鼻子就是一动,但是表现的很正常,不过从他吞咽唾液的力度和频率就说明这人肚子里应该很久没有进食了,所以罗文给这人盛了一碗肉。
这人也是真没客气,连个招呼都没打全,端起碗就开吃!一直吃到第三碗的时候才停住了嘴。可还不停的向碗里舀肉汤,直到这身上大汗淋漓这才住口。
“谢谢啊!你们看看我给多少钱合适?”这人说着就要摸钱包。
罗文摆了摆手:“刚才跟你开个玩笑。我们尚且是承前人之荫,哪能收钱呢”
这人一听也没推辞,笑了笑才说:“这么的,下了山我请兄弟几个吃饭!”
罗文点点头:“心意领了,您怎么称呼?”
这人这才来得及将猎枪放在地上,他拽枪的时候除了大海又那么一丝的紧张,其他两个根本就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这人这才接着说道:“我姓黄。叫黄兴贵,兄弟怎么称呼?”
罗文一笑:“我叫罗武,这边这个瘦子叫祖铁锤,那个大个叫赵老四”
这人一边听罗文介绍一边用眼睛看着祖龙和大海,同时这眼珠子还在三个人的身上略过,只在罗文旁边的一个背包里的长棍子多停留了一会,其他的也都还正常。
“我是北山千盛猎场的会员,本来在追一只野猪,都追了三天了。结果今天就在前不久忽然就追丢了,结果这天也暗下来,正好看见这边有炊烟,就想过来休息一宿,明天就下山”这人自顾自的说道。
大海看了一眼墙角的野猪皮,身子不由自主的往野猪皮的那边挪动了一下,装作无所谓的吹着口哨,眼珠子透过天棚看向外面那浩瀚的星海。
罗文自然知道这个叫黄兴贵的察觉到了什么,三个男人,身上没有猎枪,宝贝似的背着一个金属棍子,带人不善而且面露警觉之色,无论是谁在这种情况下都会变得紧张起来。
这种状况就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要是罗文,他现在就会找个冠冕的理由从这里撤走,所以黄兴贵先把自己做了个简单的介绍,以免造成误会,从这一点来看,倒是正常反应,但是到现在也没法排除这个人就不是七处的探子。
不过这个人倒是很有城府,明知道罗文报的三个名字都是假的,他脸上也没露出任何表情,能闲出屁的到这追一只野猪追了三天,就说明这人拥有很好的经济实力,并且时间非常充裕,身上这件仿迷彩打猎服做工算是上乘,在仿制品中就算是相当不错了,虽然不能和军用迷彩比。
罗文现在搞不清这人的身份,如果是七处的人,他一定会想办法通知外面的队伍,可是从始至终罗文都盯得很紧,这人并没有几乎多余的动作。
即便他们有时间约定,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出来,用以传递一种进攻或者等待的信号,罗文相信七处的人还没无私奉献到拿自己的小命来做赌注,要真是七处的人,自己面前这个黄兴贵的脑袋肯定是保不住了。
如果不是七处的人,这人真的如他所说就是个来打猎的,那事情就变得简单了,一个屋檐下挤一宿,明天一走各走各的路,可罗文现在要确定的就是这人的真正身份到底是干什么的。
“大哥在哪发财啊?”罗文笑着问道。
这人眼睛一动:“啊,做点不成形的小买卖,赚个糊口钱”
罗文一看提到钱这人就多少有些紧张,看来对方是把自己当成绑票劫道的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