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跟晚上没睡好有关系,第二天我醒得很早,趴在床上静静的听隔壁房间的动静,没有什么声响,大概霜霜还没起床吧。
我一溜烟爬起来,先去卫生间解决了一下晚上遗留的问题,一边解决还一边提心吊胆,生怕这小妮子大大咧咧的闯进来,她可是一点没有敲门的觉悟。
解决完了,外面还是没有动静,我故意将茶几上的东西碰的很响,还是没什么反应,我蹑手蹑脚的走道她门前,谨慎的敲了敲,连翻身的响动也没有,门上了锁,看来昨晚她也没怎么睡好。
一想起昨天被强迫签订的那份不平等条约我心里就堵得慌,那一溜摆开的花花草草实在是越看越不顺眼,丑得不得了,还要伺候它们吃早餐,真要命。
我打开冰箱看了看,很空,除了一排鸡蛋,一包化妆品,一壶酸nai,一罐蜂蜜,几个烂苹果之外没有其他东西。
要不要煎个鸡蛋?那条约上让我伺候这些花草之外,有没有列明要给她准备早餐?不记得了,这小妮子也是,明明注明了甲方乙方嘛,可偏偏就打了一份,怎么着也该给我留一份随时作参考嘛。
我围着屋子转了一圈,随手胡乱收捡了几件看不顺眼的东西,便坐在客厅无所事事,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全是早间新闻,看的我心不在焉,我故意将声音开大,心想这样你总不能在安稳的睡觉了吧。
谁知过了好半天房间里依然死气沉沉的,该不会这小妮子突然猝死了吧,这罪名我可担当不起。我正在犹豫要不要破门而入的时候,门外一阵响动,霜霜居然从外面进来了。
“醒了?”她手里提溜着几袋早餐。
“这么早啊!煎饼,什么馅的!”我赶紧过去接下来,“还有豆腐脑,我的最爱,你怎么知道的!”
“出去跑了圈步,顺手带回来的,可别告诉我你已经出去吃过了!?”她一边换拖鞋一边说。
“哪能呢,要自己出去我又该找不到路回来了,还得在外面喊老婆快点领我回家,这第一次吧叫情趣,再来就有点扰民了。”
“您还怕扰民啊!”她到厨房里拿碗和盘子,倒豆腐脑,将煎饼和油条从塑料袋里夹出来放到盘子里。
“不怕!但我怕下面那条狗,昨天我叫老婆的时候,那家伙朝我一阵叫唤,那叫得一个欢快……”
“谁是你老婆,臭不要脸,你老婆早跟人跑了。”
她白了我一眼,给自己倒了杯豆浆,看来那豆腐脑是专程为我买的,和jing察相处就是好,事先将我的兴趣爱好都调查得清清楚楚,都不用我一遍遍提醒了。
“你听不出来吗,我是在说狗!”我在她旁边坐下。
‘啪’,一根甩鞭直接抽在我脸上,抽完了,那油条还在她手里不住的晃。
“喂,”我摸了一下,一脸的油痕,“看在我一大早就帮你伺候那些花花草草的份上也不该这么对我吧。”
“我早起已经浇过水的。”
“反正它们喜欢喝水,多浇点没事的。”我见她起身往阳台上走,赶紧跟过去。
“喂,你这是到底浇了多少水呀!”她指着黑头一声惊呼,那盆子下面的托盘里盛满了,周边地上还有一圈。
当时浇的时候确实有点过量,没想到浇多了,直接从盘子底下漏了出来。
“你说它喜欢嘛,我想不如把晚上那顿也一并浇了。”
“存心的吧!”她将盆子拿开,将托盘的水倒出去,“让你一顿把一周的饭都吃了,水都喝了,觉都睡了,屎都拉了,行不!真是好事多为。”
“是你让我伺候它们的啊!”
“你还有理了,吃完饭再去刷一遍马桶。”
“刚刷过。”
“那就现在再刷一遍,刷完在吃早饭!”
“你……条约里也没说这也要惩罚呀!”
“新加的行不!”她闷头喝了口豆浆,“先把房租交了。”
“有你这样的吗,想逼死人啊,我身上钱不够。”我重新坐回到位子上,将她刚刚抽我的油条抓起来狠狠的咬了一口。
“有多少?”
我将钱包拿出来,数了数,“一千二,还有几张零票。”
“刚好。”她点也没点就将那把整钱收起来。
“这是,几个月的呀!?”不是说押一付三吗,一个月八百,怎么算这也够不上刚好二字啊。
“仨月,你以为呢?”
我擦!赚大了,一月才三百,就算没押金一月也才四百,原来这小妮子是嘴硬心软。
“局里给你申请了一笔奖金,不多,两千块,我先替你收着了,算房租。”她头也不抬,喝豆浆,吃煎饼,仿佛擅自收我的钱天经地义一般。
也好,做了个好事,还有奖金拿!
“吃完早饭跟我出去一趟!”她几口就干掉了一块煎饼,示意我快点吃,“怎么这么慢,昨晚的劲头去哪了?”
“去哪啊!”我嚼着油条问。
“到了就知道了。”
今天的天气并不好,没有太阳,yin沉沉的像是要下雨,我跟着她走出小区,路过门卫室的时候,见昨天那个老杂毛正坐在里面翘着腿抽烟,一看之下我气不打一处来,丫的不是说戒了吗?我特地走到他面前,掏出昨i买的那包中华,也不给他让,自己点起一根就抽起来。老杂毛一眼就认出我来,眼睛瞪得大大的,对我一副丫的你小子作死的表情,我毫不示弱,立马给他顶回去,最后还是霜霜问我在干嘛,别瞎胡闹,还一个劲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