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围在台子周围嚎叫,不过暂时还没人冲上去采这朵小花。大概是乍一见这架势,反倒玩客们有点放不开了。再说,人家小姑娘歌里虽然这么唱,可等的未必是你呀!这万一傻乎乎的跑上去又被轰下来可就太掉面儿了。
这该死的从众心理呀,搁哪片人堆里都会传染,有了第一个,接下来场面便好看多了,有心上去一显身手的还不是一般两般的多,但是台子就那么大,要是都呼啦啦跑上去不得乱套啊,很快吧台又出了相应对策,名额仅限九人,长长久久嘛,每人表演不得超过十分钟,超过午夜一点之前必须结束,决出今i的最优者。
一点前就结束?看来这场子后面还有节目。
一般夜场在凌晨时候消费高峰,一点左右是人生理上最容易犯困的时候,夜场一般会把压轴剧目安排在这个时候,一方面刺激人们的感官神经让他们都亢奋起来,另一方面,那时候所有人基本都迷迷糊糊的,气氛一嗨就不容易冲动,一冲动就容易消费。各种消费之王基本都在这个时候产生。
我们坐在偏远的散座,气氛也已经降到冰点,为了转换所有人的注意力,温柔那妮子吵吵着也要去弄个节目,说着便一个人跑了出去。过了好久之后才回来,满头大汗的,
“我勒个去,人真多,跟大清早超市抢购倾销大白菜似的,累死老娘了。”她抓起个酒瓶开始漱口。
“怎么样怎么样,抢到位置了吗!”她妹子赶紧问。
“废话,老娘是谁呀,抢到了最后一个,不给留个位子,老娘直接jing官证一亮,谁也别想玩了。”
这也行!?人家正规经营,你们还真敢啥事都往上纲上线上靠啊!
“那你准备表演个啥节目?”
“还没想好,先看看,慢慢想呗!”
这时,第二波人已经上去了,两男一女,跳了段夹心豆腐的热舞。然后就是劲歌热舞轮番轰炸,场面确实很嗨,配合的乐队也很不错,至少可以算的上专业水准。
其中居然有个胖胖的哥们上去唱了曲忐忑,那神情动作简直直逼专业级别的小丑演员,逗得所有人捧腹大笑。还有人跳了钢管舞。这个舞种看上去夺人眼球,招式动作却挺单一,不过对舞者要求其实挺高的,身体协调xing要好,而且臂力要大,关键是女人跳才好看,凭良心讲台上那妹子跳得算不错了。
我以为乔乔可能也会上去来一段,她有这实力,而且之前被我扫了面子,以她的xing格应该会想辙找回来,没想到从头到尾根本没看到她的身影,她也不跟台下那些疯狂的牲口凑热闹,只是坐在卡座里不住的喝酒。
最后快轮到温柔上场了,她还衣服悠然自得的神情坐在我们旁边喝酒,温熙问她想好要表演什么没有,她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嘴角带着浅浅的笑,看样子是要一鸣惊人啊,连我们都蛮得死死的。
当主持人走上台叫到最后一个节目表演者的时候,我愣了,因为那家伙叫的是谢天夏。
我擦!原来温柔这妮子从头到尾压根就没打算自己上,一开始就打着将老子顶出去的心思。
主持人叫了两遍之后,我只得被赶鸭子上架的上台。说实话,往台上走的那会突然有些莫名的紧张,这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我脑子里有一刻甚至是一片空白,因为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能演个什么节目了。
接过主持人的话筒足足有几十秒我不知道说什么,大概是之前在舞池里的花把势耍得有点过,下面有好些人起哄的叫我跳段钢管脱衣舞得了。我往旁边台子上那矗立的钢管看了一眼,这活对我来说还真不在话下。
“好,那就来一段!”我道。
“欧,欧耶……来一段,来一段……”不知什么时候霜霜她们已经全挤到前面,温柔最活跃,领头开始大叫,然后下面变成了整齐划一的声浪。
“诶,”我看着对面的台子,迟疑了一下还是没跳过去,“那就来一段歌曲吧,chun天里,乐师,音乐,谢谢!”
我在所有人的嘘声中开始唱起了汪峰那沧劲悲怆的旋律。
“还记得许多年前的chun天……虽然只有一把破木吉他……没有了我那可爱的小公主……也许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在这chun天里……”
唱着唱着,我的情绪开始有点失控,嗓子眼里有一股莫名的颤栗要喷涌而出,眼睑也开始从内往外挤着酸痛感,有热气在眼眶里开始打转。
“……也许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在这chun天里……”
我开始忘情的怒吼,下面每一张扭曲的脸孔在我看来都是那么的怪异,我听不到他们嘴里在叫嚣什么,他们双手在挥舞什么,我只听到自己心里撕裂出来的声音,仿佛要将自己给烧成灰烬。
陡然,有个身影跳上了旁边的台子,径直走到那钢管跟前,抱着它开始热舞。不是霜霜,不是晓峰,也不是温家姐妹,更加不是乔乔。那女人满脸画得没有留下一块本se皮肤,看不清什么模样,一头金se的长发,身材不高大但是匀称到火爆,穿着也大胆。敢上来跳钢管舞的,穿着不能不大胆。
这女人我不认识,我嘴里还在唱着,心思却被分离了出去,盯着对面那女人看了好几眼,真的不认识。
她就像一只jing心装扮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