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晴的眸中掠过一抹懊恼。

早知道会这么快就有人过来,还不如一剑了结了这个乐青衣来的痛快!

下一次,可未必有这样的好机会了!

她只得放下手刀,转身看向来人,却差点直直贴上一张清瘦的俊秀脸庞!惊得她赶忙退了一步,和他分开了一些距离——这人不是守卫!

他是……祝桥!

她记得这个男子,又酷又冷,说是冰山也不为过,就连此刻,他的脸也好似木头雕刻出来的一般,木然僵硬

按理说,以他的性格,应该是不会管这种闲事的,怎么会突然叫自己?

她的眸中掠过一丝戒备,警惕的望着他,对上他的眼眸,忽然觉得他的眸子似乎没有看起来那么冷,甚至好似令她有几分熟稔,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甩去这个莫名其妙的念头,她沉声问道:“祝师兄怎么来了?莫非也是正好路过?”

祝桥却并不回答她的话,只是突然打晕了乐青衣又看向她:“师妹,你讨厌他?”

这话问的很是尴尬啊……她才不相信他什么都没看到,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身后,这人一点都不简单!只怕已经看了好一会,却不知道为何现在才现身。

此人说话惜字如金,却句句直指要害。她紧紧抿着唇,提起真气提防他突袭,良久看他并没有别的动作,才轻点了一下头:“是,我不喜欢他看我妹妹的眼神。祝师兄,你这是?”

“你方才出声了。”他打断她的话,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竟好似在他眼底看到了一丝突如其来的笑意。因他这句话而怔了怔。方才恍然大悟,他这是在回答她先前的疑问。

一开始她见有人,离得远也没认出是乐青衣,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抱着不想惹麻烦的心态,故意示警提醒守卫。没想到守卫没出现,却惹来了他。

有这人在,她只能放过乐青衣。她不是不敢动他,只是此人与她无冤无仇,何苦害了他的性命。她从不是那爱滥杀无辜之人。前世也是一时入了魔。可内心也在煎熬。

今生。她从未有过为了一己之私而牵连无辜的念头。

这乐青衣还真是好命!

她的眸中掠过一抹失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有这样的好机会。不过不要紧,只要乐青衣还在炎火门呆着。她总会有办法除掉他的。

见她垂首不语,祝桥开了口:“还不走?守卫快来了。”

她抬头讶然的看着他,他的意思……是让她先走吗?

虽说她并没有对乐青衣动手,但眼下这状况,只怕很容易令人想歪。尤其那些不明就里的守卫见了,只会怀疑道他们在场的两人身上。他若是不想惹麻烦,更应该让她留下才对!

见她越发蹙眉,祝桥的眼神却没有丝毫动摇。

宋雪晴深深看了他一眼,既然他自愿为她解决这个麻烦,她也不是那不领情的人。至多日后有机会再回报他便是——至于人家领不领情,那是他的事。

这世上,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祝桥此人再是孤高,想来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因此,她当下也不犹豫,略对他点了下头,也不曾说什么感激感谢的话语,便挑着另一个不会与那守卫碰上的方位走了。有些事,大家心领神会就好,大可不必述之于口。

且不说祝桥是如何对守卫解释的,宋雪晴转眼便回了竹屋,正瞧见隔壁的左薇在院子里同人谈笑,那人背对着她,看身形,倒像是个男子。

左薇的眉眼里瞧着颇为欢喜,可见与那人是熟稔的,就不知此人是谁了。

宋雪晴也不去好奇,见左薇看过来,便浅浅额首打了个招呼,正准备回屋里,就听她道:“云师姐回来了?刚才云师妹比你早回来一会,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受了气,黑着张小脸,活像旁人欠了她灵石不还似的……莫不是你们姐妹吵嘴了?”

宋雪晴挑了挑眉,云水瑶黑着脸回屋?

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左薇的声量不小,一听就知道,她是故意大声说的。很显然,她并不是好心告诉自己,而是说给屋里的“某人”听得。只怕云水瑶回来的时候没给她好脸,尤其还是在她有客的时候,叫她记恨上了。

而这个时候,与她说着话的那人也转过脸来。

这张脸倒是陌生的很,不过他身上那身道袍却是炎火门内门弟子穿的,黑色的腰带上缀着三条银线,可见是入门已久,颇有资历的“师兄”辈人物。炎火门还没有足够的资本让筑基期修士当外门弟子,不可能像蜀山剑派一样,将新进弟子安排在外门管辖。而区分新老内门弟子的方式倒是简单易懂的很,直接从衣服上就可以辨别出来。男子多半是衣领和腰带处,女子则是袖口居多。

金线弟子乃是从小在宗门长大的“本土居民”,银线则是得到宗门认可的“本地户口”,别看听起来差不多,但其实这其中的待遇便要差上一个级别。再有如左薇之流的新内门弟子,统一都没有这样的标记。

“这位就是云师妹的姐姐吧?”男子开口了,声音倒是清润平和,很有几分安抚人心的意味,长得也不错,就算够不上小白脸级别的美貌,却也是雅致如月般的清朗,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也难怪一向带刺的左薇能与他相谈甚欢了。

宋雪晴却不大喜欢他,他的一双眸子幽暗深层,竟让她辩不出恶意还是善意。

“不知这位师兄是……”她露出些许茫然,露出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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