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话没什么问题，可是那小眼神……怎么就让人那么不爽呢？
她在怜悯自己？
小丫头还挺记仇的……黄元起清了清嗓子：“这不是年纪大了，老爱忘事儿嘛！宋……雪晴丫头是吧？你多大啦？修为如何？”
“黄伯伯要保重身体，平日里多吃核桃仁，喝点儿灵杞子茶。”核桃仁安神补脑，灵杞子养肺明目，分明是嘲讽他脑子不灵光，眼神也不好！他一筑基期修士，会连她的修为都看不出来？别逗了好不好！宋雪晴勾勾唇角，大眼睛眨巴眨巴，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模样：“师侄今年五岁了，练气四层。”
他倒抽一口凉气。
才五岁？
特么怎么看也不像啊！
听听她说话那口气，连嘲带讽的，偏偏一个脏字都不见，一点儿烟火气都无。
黄元起忍不住看了她好几眼。
他本性有些玩世不恭，交往的朋友也多半是一样的性情。便是偶有宋西成这样一本正经的好友，也是生死之交得来，彼此之间相处十分随意。
小辈要么不待见他这个没出息的叔叔，要么见了他连话都不敢说，生怕被他取笑。
还从没有哪个小孩儿，敢当着面跟他耍嘴皮子。
宋雪晴……有点儿意思。
正琢磨着呢，又听身旁宋西成教训侄女儿：“雪晴，你黄伯伯素来口无遮拦惯了，莫要同他计较。他到底是长辈，你可不许这样没礼貌。”
“是，侄女知道了。”小丫头立时受教：“黄伯伯，师侄无状，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黄元起顿时大窘，这是在教训她呢？还是在取笑他呢？
不过他这个“大人”还真没法子跟她这个“小人”计较。
叹息着对宋西成道：“她不错，真不错。”
宋西成哑然失笑，又是欣慰，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