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罐头和桃酥晚上要带去给汪伯伯他们。”易柔静说道,丁安敏老老实实把罐头和桃酥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丁安敏拿出巴掌大的布头,上面插着两根针,边上还有线,眉头微微皱起,“家里不缺这些,买了做啥?”
“搭送的。”
易柔静话音一落,丁安敏瞬间脸色放晴了,“这县城里的百货大楼就是大气,还给搭送这些,怎么得好几分钱呢。”
“安敏,你现在绣花。”易柔静把包装好的丝巾拿出来,把那条染色且有一处地方勾丝的递给她,“我记得你刺绣不错。”
原身记忆里的,丁安敏会绣些手帕,布鞋上的图案也都是她绣上去的,今儿丁安敏穿的白色布鞋,一侧绣了映山红,非常好看,最重要的是与众不同。
“就绣你鞋面上的映山红,把勾丝的地方补上,染色的地方你挑地儿绣。”易柔静说完递上一条红色金边的丝巾,“这个给你。”
丁安敏激动的脸儿都有些红了,“这个是给我的?”
“嗯,你绣好了,这条我要戴。”易柔静说道。
“怎么还有?”易柔静又拿出两条,丁安敏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个得花多少钱。”
“一条晚上送给汪伯伯的夫人。”易柔静解释道,“你大哥是人家下属,关系得打好。”
闻言,丁安敏没话说。
“另一条带回去给妈。”易柔静说得随意,却是她认可了李红英的表现,丁家人对她所做的她不会忘记,就算以后跟丁安城离婚了,跟丁家人的情分还在。
至于易柔静的亲妈刘慧兰,这次的钱跟票都是丁家的,她打算等自己挣钱了再给买。
丁安敏又惊又喜,“感觉这两条哪一条给妈戴都合适。”
易柔静点了点头,“等会儿我会包好,等晚上去的时候,看汪伯伯夫人的装扮,我们再确定给她哪一条。”
“你想得这么周到,真的变聪明了。”丁安敏语露赞赏。
“我只是不显山露水罢了。”易柔静轻咳了一下。
易柔静和丁安敏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热切,王秋霜见了心里沉甸甸的,就刚刚易柔静的这些话,跟以前就有大不同,真的变了。
想到自己的以后,王秋霜还是稍稍定了心,厚着脸皮开口了,“柔静、安敏,你们晚上是要去那位一中主任家里吃晚饭是不是?你们带我一块儿去吧。”
易柔静知道王秋霜的的性子,开这样的口才正常;丁安敏则直接愣了一下,然后目瞪口呆看了王秋霜两眼。
“你去干什么?人家请你了吗?”丁安敏无语道。
“反正我们都认识,你们都去,也不多我一个嘛。”王秋霜笑呵呵说道。
“多了。”丁安敏翻了个白眼道,“贼多余。”
“柔静,我们……”
王秋霜后面的话在易柔静带笑的眼神下咽回去了,以前生气愤怒的易柔静看人她都不害怕,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易柔静带着笑,她反而不敢直视。
“不合适。”易柔静说了三个字,王秋霜没再说了,打哈哈点了点头,说不去了,她觉得说再多也没用。
不过丁安城来接易柔静和丁安敏的时候,王秋霜也下去了,说去县食品厂找陈邦国,县一中那边的路子不成,找不到老师,工人也是好的,但她得想法子找个正式工。
汪炳智夫妻俩住在县一中的职工宿舍里,不过他级别高,不是筒子楼,而是独门独户的一层房子,带院子的,整个县一中也就三处。
丁安城敲开了门,来开门的是汪炳智本人,“安城、柔静、安敏你们来了。”
汪炳智叫得亲近,给人感觉非常舒服,丁安城把罐头和桃酥送上。
“你堵着门干嘛,还不请柔静他们进来。”一口吴侬软语传来,穿着一身暗花色长裙,外披白色毛衣的妇人缓步走出来。
“这是我爱人,你们叫她函娟姨。”汪炳智笑着介绍道。
“你是柔静,这是安敏吧。”赵函娟一下子就认准了,毕竟荷苹和志欣说得清楚,易柔静长得一副好颜色,虽然这俩都好看,但谁更胜一筹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函娟姨。”易柔静和丁安敏异口同声叫人。
“诶,好好,就是姑娘家家的可爱,比臭小子好多了。”
汪炳智和赵函娟两人生了两个儿子,都在省城,这小院就俩口子自己住,过年过节的儿子、儿媳他们才会抽空回来一趟,可跟自己说话聊天可坐不住。
赵函娟穿着打扮中规中矩,符合这个年纪,五官柔和,带着一股子书卷气,给人清fēng_liú水般舒服的感觉。
易柔静拿了那条白底蓝花的丝巾,外面的包装的是淡雅的蓝色碎花纸,反正非常衬现在赵函娟的穿搭。
“函娟姨,这是给您的。”易柔静把东西递给赵函娟。
“是什么?”赵函娟有些好奇。
“丝巾。”易柔静笑着回道,“感觉非常适合您。”
赵函娟迫不及待拆了开来,雅静的颜色,“真好看,这应该是新到的颜色,之前我可没见过。”
赵函娟当即就把丝巾往自己脖子上戴,简单的交叠打了一个结,然后又打了一个蝴蝶结。
蝴蝶结虽然样式不难看,可脖子就那么点儿地方,蝴蝶结一打总归有所遮掩,易柔静笑着上前道,“函娟姨,我还会一种打丝巾的法子,您要不要试试。”
赵函娟笑着点头直说好。
就非常简单的打了一个结,再打一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