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待一严肃的躬身行礼道:“父亲,我要带兵去幽州”
“打幽州?”江新武疑惑的问道。
“正是”
江新武想了想道:“不妥,幽州距我们太远,又不是军事要地,跋山涉水去打一个贫瘠之地,我实在想不出这是什么道理。”
“齐王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此人越早除掉越好,否则将来必是大患。”
江新武是何等的老练,怎能看不穿自己儿子的心思,“恐怕不是这样吧,是不是因为文家的事?”
江待一拱手道:“儿子不敢欺瞒,文家的事确有影响,所以于公于私我都要去打幽州。”
江新武摆手道:“我看是你恨意难平,逞一时之意气罢了,成大事者必要会学隐忍,你如此沉不住气,今后要如何成事?”
“父亲,齐王软禁孩儿,害死文家四口,如此深仇大恨怎么可以就这么算了?”江待一不甘心的说。
“我没有说算了,只是现在不宜打幽州”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齐王同我们一样发展壮大之后吗?”
江新武看到面红耳赤的儿子,放缓了语气,“朝廷趁我们大举进兵幽州之际来攻打我们该如何是好?到时候我们可就是首尾不能兼顾了。”
“这个我想过了,父亲只需给孩儿两万精兵,大队人马留守江州。”
“两万?”江新武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两万兵马就像打败齐王,太天方夜谭了吧。
“不错,就是两万。如今起义军已经四起,只不过都是势单力薄,我打算广发邀请帖请天下各路反王共讨齐王,事成之后,幽州土地我分毫不取,任由他们分割,我只要齐王的性命。”
江新武抚了抚胡须,“这到是个好计策,用别人的兵力去打幽州,可不要幽州的土地你不会觉得太亏了吗?”
江待一眼里带着果决的精光,淡淡笑道:“父亲你也说过,眼光放得要长远,与我来说齐王才是大患而幽州不是,我们虽暂时得不到幽州,但幽州离开了齐王也就没了任何的威胁,早晚会是我们的囊中物。”
江新武把他的笑看在心里,虽然有刚毅却依旧是稚气未清,暗道,年轻人总是要有些血性的,若拦着,他心里便永远都会留个遗憾,算了,就让他自己去历练一番吧。想到这,江新武终于是点头同意了,“好吧,我给你两万精兵,再加上魅影组,记住,万万不要逞一时之气,能打便打,万一不敌也不要硬拼,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江待一见父亲答应,立即躬身应道:“,多谢父亲,孩儿谨记”
“还有几日就是除夕了,等过了年再动身吧,毕竟将士们一年里就这几日能与家人团聚了。”
“父亲,说的是,我现在去发英雄帖,放消息出去,等过了年再出师幽州。”
江新武笑了笑,“好,你也好好的歇几天吧,这一年你也经历了太多,是该好好的放松放松了,弦绷得太紧可是会断的。”
“好,儿子记下了,儿子告退”说完,江待一便弯腰退了出去。
嘭嘭几声,宁静的夜空炸开了朵朵的焰火,如同在巨大漆黑的画布上泼上绚烂的色彩。空荡荡的武场上,江待一凝神望着天空,又是新年了,上一年的除夕夜里还和一众朋友围坐在一起包饺子猜灯谜,谈笑风生,如今却只剩自己孤零零一个人了,有些事终究是回不去了。
即使是南方,十二月份的夜里也是有些寒冷了,而对于江待一来说,不知道还要忍受多少个寒冷的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