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翎你!你还真的胆肥了,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是么?!”妖千竹彻底暴怒了。他,他怎么从来不知道这货是为了达到目的,在所不惜,哪怕是自己姓名的一个人?!该死的!竟然还在他面前表示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这丫头就那么喜欢让别人担心吗?
“我的胆一点都不肥,你要看么?”北翎懒散的回了他一句。然后盯着那块黑色的玄石,默默的发呆。
这样一来,就可以了吗?
“慕姑娘,你介不介意我跟这位公子说几句话?”婉娘瞧着他们两人之间的“互动”,对着北翎友善的一笑。
“可以。”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她要跟妖千竹说话要征求自己的意见,但是,乐于助人一直是她的良好品质,所以她绝对不会拒绝的。
呃……其实,你是完全不担心婉娘会对妖千竹做什么吧……就算婉娘说要妖千竹陪她一晚,你也会欣然同意的吧。
其实,北翎你压根就不担心妖千竹,对吧。
婉娘笑了笑,对着妖千竹轻声细语:“这位公子,请跟我到外面来。”说完,自己便先行走出了门。
妖千竹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和婉娘出去了。虽然不知道婉娘想要说什么大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些话,跟北翎是有关系的。
毕竟,她和她的关系并不一般……
北翎百无聊赖的在屋里摆弄着玄石,一时间也不知道做些什么事情来打发时间。就这样耗着,任凭时光匆匆流逝。
她在这里偷闲任凭时间流逝,一副逍遥自在的模样,然而崖上却因为她的失踪,乱成了一锅粥。就好似一个队伍失去了主心骨,失去了掌舵的人,一下子就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该死了!都三天了,她还没有消息!”千妖一身大红色,拳头重重的砸在岩石上,鲜血顺着岩石缓缓流下,可是他却不知道痛楚。
明明是那么讨厌这个与他缔结了契约的该死的女人,明明她如果就此失踪或者死亡,那么自己就可以摆脱这该死的契约了。可是,为什么?会因为她的消失而狂躁不已?
慕北翎,你真的是对我下了一个让我难以摆脱的咒语啊。
而我,本应该愤怒,本应该杀死你,可是我却甘之如饴,并且还带着一些小小的兴奋感。慕北翎,你果然是一剂毒药,一剂无解的毒药!
“千妖,你冷静一点。”果然,还是东方傲卿存在一丝理智,“你再怎么做,也改变不了她的确落入了幽冥崖崖底这一事实。”
“那你让我怎么办?!”千妖吼了出来,怒红着双眸似乎恨不得此刻就将眼前一派淡定的东方傲卿撕成碎片。
“千妖,你冷静点,北翎会没事的,要相信她。”柔纱走到千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
“该死的!”千妖又是一圈砸在岩石上,整只手被鲜血浸泡着,让人不禁一颤,触目惊心。
柔纱看不下去了。如果他在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再一拳有一拳的砸在岩石上,恐怕等北翎回来见到的就是一个残疾的千妖了。
咬了咬唇,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了一片纱布,一把拿起千妖受伤的手,在手上的地方涂抹了一点金创药后,拿起那块纱布替他简单的包扎了下。
木森宇看到这一幕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眼里藏着淡淡的不悦,不令人察觉的淡淡的不悦。
虽然东方傲卿脸色上是看不出一丝波澜,但是他紧握的双拳却泄漏了他此刻的情绪。有愤怒有心疼也有恨。
他愤怒。对北翎不顾危险毅然决绝的进了幽冥崖崖底。
他心疼。幽冥崖崖底险象丛生,到处都是那些即为凶残的怨灵,一个不小心落入了他们之手,后果便是不堪设想。
他也恨。恨自己为什么当时不在她的身边,恨自己说好了不会再让她陷入险境,可是她此刻落崖他却束手无策。
东方翦羽只是呆呆的坐在岩石上,守着那个此刻狼狈不堪、鼻青脸肿的毕方。听着不远处他们的对话,他烦躁的从岩石上下来一把抓住了毕方的衣领,凶神恶煞的问:“你说,你到底为什么要把那个死女人弄入崖底?”
毕方虽然此刻狼狈至极,但是他仍旧保持着他原有的风度和自信,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听到这问话只是说了一句:“你又不喜欢她,问这个吃饱了撑的?”
“你!”东方翦羽一把松开手,偏过头去,神色极不自然,“是又如何?不是又怎么样?!你到底说不说?!”
“东方翦羽,你若想从她身上套出关于她的消息,那么你最好做好失望的准备。而且,你和她的缘分可是你一手划断的!”毕方说的很神秘,似乎古往今来他无所不知似的。
东方翦羽一怔,一脸呆滞的望着深深的崖底,一抹不言而喻的苦笑挂在嘴角:“是,是,你说的没错。这道沟壑是我,是我一手划开的。”
那道深不可测的沟壑,就是阻隔了他和她的缘分,而这道沟壑的始作俑者就是他,就是他啊。
呵,庄墨染,你说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至今直到如今都还在想你?明明一把将你推开的人是我啊!是我啊!!
东方翦羽惹不住内心的悲痛一下子跪倒在地,受狠狠的砸着地,发泄着心中的痛苦不满。
什么东西才能让你收起你的玩世不恭,让你后悔永生呢?
庄墨染,你做到了,你成功了。这一次,你又赢了。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