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母收回了目光,也不多说,就跟容老爷子他们一行人很快就离开了大厅。
温言坐着的地方距离容家的人很远,所以她根本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不过,在门口的时候看到容域祁的母亲似乎哭了,她心口一颤,骤然站了起来。
她刚站起来,同桌的人就放下了手机,担心的说:“听说容域祁去买戒指的途中发……发生车祸了。”
温言双腿一抖,她捏紧了桌子才勉强站稳。
又听得人问:“那现在怎么了?”
“听说陷入了昏迷,出了很多血,正在被送往急救室的途中,生死不明。”
有人捂嘴惊呼,“怎……怎么会这样?那……那现在怎么办?”
“初琪已经接到了消息,已经赶了过去了,我看今天这个婚是百分百结不成了。”
他们正说着,容柏锦就已经上台去说明发生了什么事,也跟众位来宾道歉,最后,菜还会继续上,大家如果想留下来用餐可,可以留下来,如果不想留下来就可以离开了。
这顿晚宴本来就是为了祝贺这对新人的,现在新郎出事了,所以虽然容柏锦这么说,大家也不好意思在新郎出事的时候留下来高高兴兴的享用美食,所以大家送上了对容域祁的祝福的话后,都纷纷离席了。
温言小脸也略微苍白,她稳住了情绪之后,拿起包包,也离席了。
她离开了酒店,立刻拨了一个电话,“肖霖,他……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清楚,现在先生跟占先生都被送进去了急救室。”
温言捏紧了自己的包包,“他……他在哪家医院?”
肖霖冷淡的说:“袁家还有容家很多人都来了,你最好不要过来,你应该明白,你跟先生的关系不适合出现,还有……以后先生的事你还是少点关心为好。”
温言垂眸,“嗯,我知道了,打扰了。”
……
“肖霖,域祁怎么了?”
容家的人和袁家的人几乎是同时到达的,容域祁的母亲见到了站在急救室外面的肖霖,脸色苍白的问。
“还不清楚,先生跟占先生都还在急救中。”
大家虽然已经听说过情况了,可听到这里,脸色也都还是很难看,满脸担忧。
而袁初琪站在这么多人的后面,拳头紧握,想要出声,袁夫人拉住了她,无言的摇了摇头。
袁初琪只好沉默,无言的跟着大家在一边等。
“你说好好的,怎么戒指会不见呢?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好好注意一下?”
跟着过来的容域祁的姑姑瞥了一眼袁初琪,语气不善的说,“要是你能好好保管好戒指,域祁就不会出事了!”
袁初琪从小就是被人挎着长大的,还没有人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用这样尖酸的话来说她。
她脸色更加苍白了,“我……我也不想的,可是就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找不到了。”
“这本来就是你该好好注意的,现在不见了,随便一句为什么就能开脱了?”
因为容域祁姑姑的话,袁初琪,袁夫人还有袁市长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可现在他们处于弱势,无论怎么反驳都不讨好。
所以,他们心里虽然不舒服,可也没有开口反驳。
“嫂子,我看啊,这个孩子跟我们域祁可能八字相冲,不适合我们域祁,不然怎么会在大婚之日忽然的就出车祸。无论怎么样都好,要是域祁没事了,这场婚事还是得慎重考虑一下,不然谁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事发生呢,域祁可是你跟我二哥唯一孩子啊,要是域祁真的出事了,你们可怎么办啊。”
因为容域祁姑姑的话,袁家的人脸色越来越难看。
容老爷子脸色一沉,怒喝,“好了!结果还没出来,别在这里瞎吵了!我们域祁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的!”
大家也都安静了下来。
袁初琪拳头紧握,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眼泪已经止不住了,此时,上前忽然跪了下来,哭着说道:“容爷爷,或许……或许我跟域祁真的是八字不合,要是……要是域祁这次能化险为夷,就把我们的婚事给退了吧。”
容老爷子慈祥的拍拍她的手,将她拉起来。
袁初琪摇头,不肯起来。
容老爷子叹气,“你……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域祁肯定会没事的,他这个小子这么混,肯定能长命百岁的。”
“你可不要听域祁他姑姑胡说八道,她这个人就是封建迷信,整天想一些有的没的,域祁出事不关你的事,你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不要多想,知道吗?”
袁初琪满脸愧疚,还是不肯起来,脸上尽是难过和担心,“可是……”
容老爷子笑,再次拉着她起身,“没有可是,要是域祁真的出了什么事,等结果出来了再说也不迟,你快起来,不然容爷爷都要折寿了。”
闻言,袁初琪才慢吞吞的起身,见到容母的脸色还是不好看,她忙过去道歉。
容母的脸色却还是很不好看,一声不哼的,别过了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