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郡,夏口战场。
“动作都快点,结阵警戒!弓弩手集结!!!”
“中军各都尉部,拉圆木,扎营!!”
“传上将军令,袭肃所统水军,择地扎营,警戒江对岸所驻曹军,警戒夏口方向!!”
夏口江对岸。
聚集诸多兵阵,一队队刀盾兵、长枪兵、弓弩手等,在霍峻、宗预等将的指挥下,或警戒所对刘备中军,或开始忙着安营扎寨。
袭肃所统水军,一边警戒着江对岸,一边催促其他将士下船。
各司其职。
各尽其责。
这就是整军饬武的意义!
“这仗打的,真是让人看不透啊。”
刘贤骑在马上,视线穿过眼前所聚兵阵,看向相隔数里外所筑营寨,皱眉道:“和曹仁所部的仗,这刘备究竟是怎么打的?
关羽所部驻守夏口,对峙曹仁所部驻地,刘备所领中军隔江相对,这算是什么打法?”
“应是此前的交战中,刘备想夹击曹仁所部,不过没有遂愿吧。”
李严沉吟片刻,来回看着周遭地势,正色道:“主公,我军抵达夏口一带时,那曹军所驻地域,并没有出动麾下水军,方才严留意过曹军方向,发现他们所扎行营有些怪异……”
听着李严所讲,刘贤陷入沉思。
显然就当前的局势,心里有些疑虑。
不管先前的仗,打的究竟怎样,可现在曹刘双方,却在夏口对峙起来,这不行啊。
曹刘两方不打了,他怎么联合一方,去打另一方啊。
“报!!!”
前军霍峻所部方向驰来一骑,驰至刘贤身前,勒马而定,抱拳道:“禀上将军,刘备中军所在,出动一部朝我军杀来。”
刘贤皱紧眉头。
“主公,要预防刘备所部攻杀。”
李严上前道:“现在中军诸都尉部,还没将寨墙扎起来,若和刘备所部拼杀起来,对我军不利。”
“走,去前军看看。”
刘贤言简意赅道。
此次率部进军江夏,刘贤可谓做了万全准备,连前期扎寨墙所需圆木,从江陵城外所筑营寨,都拆除下来不少。
跟曹仁、刘备双方交手博弈,不把事情想到前面,双方真要做些什么,岂会给你伐木扎营的机会。
战略上藐视对方,战术上重视对方!
这是刘贤的一贯作风。
这世上没有常胜军,唯有将事情想在前面,把可能发生的战况想到,明确相应的解决方案,以稳健的心态和作风,才能战胜所遇一切强敌。
……
霍峻、宗预所领校尉部,两阵相隔数百步,错落有序的结阵警戒,万余众大军列阵警戒,无论是谁都会重视。
“哒哒哒……”
在张二狗等亲卫骑卒的簇拥下,刘贤骑马朝更前沿的霍峻所部而去,隐约间,看到一熟悉身影。
“主公!”
本位列阵中的霍峻,见刘贤一行赶来,向驰来的刘贤抱拳行礼道。
“来将何人?”
刘贤勒马而定,看向霍峻询问道。
“刘备麾下大将,张飞!”
霍峻言简意赅道。
听闻霍峻所言,刘贤皱眉看去,却见张飞骑马而定,手持丈八蛇矛,身后簇拥着数千众军士。
“主公,当前不宜跟张飞所部交战。”
李严紧握缰绳,看向前方敌军,又看了看阵线之后,那刘备中军所在,“我军在夏口立足未稳,若是贸然和刘备交战,一旦防线失守,恐生大祸。”
“放心。”
刘贤摆手道:“敌不动我不动,某领军来夏口,是控制江夏郡的,不是跟谁来斗气的。”
尽管出战江夏郡的天策府诸军,规模上远超刘备所部,或者曹仁所部,然刘贤却不敢有丝毫大意。
刘备麾下有关羽、张飞、赵云这些大将在,在樊口还驻扎着陈到所部,纵使人马不比自己多,可实力却不容小觑。
曹仁麾下不知有多少将领,然一个许褚就很强,更别提所统曹军,乃是少有的精锐,冒进是会吃大亏的。
“刘贤小贼!果然是你!”
在刘贤思索之际,相对峙的敌军中,一道暴喝声响起,隔着很远,刘贤都能听的很清楚。
却见张飞手持丈八蛇矛,环眼微张,怒喝道:“尔就是鼠辈,既已投效我家大哥,当初为何……”
听着张飞怒斥之言,刘贤笑了。
真是够有意思的。
“二狗,去,骂骂那燕人张翼德。”
看了眼霍峻、李严二人,刘贤笑着对张二狗道:“现在又说某投效刘备了,当初刘备装病不出,为的是那般。”
“喏!”
张二狗跃跃欲试道。
霍峻眉头微蹙起来。
说起来霍峻、宗预、廖淳他们,当初是想投效刘备麾下的,却没想在荆襄北道,所遇魏延所统骁骑营,并非刘备麾下大将关羽所部。
先前刘备率部投效刘表,被安排驻守新野以来,看似角色是守门将,不过私底下在荆襄的经营,还是很密切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荆州局势大变时,会有不少人投效刘备,就像霍峻、宗预、廖淳他们那般。
毕竟仁德之名和皇叔身份,是很不错的招牌嘛。
可如果不出意外的如果没有发生,那零陵刘贤就要代替刘备,截胡在野的荆襄文武英杰。
黄忠、魏延、蒋琬、刘敏、潘濬、刘磐、刘虎他们是第一批。
霍峻、宗预、廖淳他们是第二批。
后面还会有第三批、第四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