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力量办大事,统筹发展整个荆州,是刘贤在审时度势下,最终明确的核心治政路线,是要绝对贯彻的路线。
毕竟想让经历动乱的荆州,在即将群雄并起的新时期,能平稳面对这等复杂局面,同时有序解决内部矛盾,这无疑是唯一能走的路。
如果这条路走好了,走实了,那荆州所辖的荆北和荆南,都将迎来全新机遇,荆北的恢复,荆南的开发,将推动着荆州迈向新阶段。
在襄阳城墙视察一圈后,在庞统的陪同下,刘贤在襄阳城内转了一圈,和过去的繁荣相比,现在只能用破败来形容。
“这等惨烈的战争,某绝不允许再在荆州发生。”
看着破败的废墟,刘贤眸中掠过寒芒,紧握双拳道:“每每经历战争后,最受苦的便是底层百姓,此次荆州经受的动乱,不知又惨死多少百姓。”
是啊。
随行的庞统听闻刘贤所说,心里满是唏嘘和感慨,过去的襄阳城怎样,那还是历历在目的。
可是当前的襄阳城,说是一座死城也不为过。
特别是襄阳城繁荣发展阶段,享受各种红利的诸多群体,是无法接受这等现实的,一场战争的洗礼,让他们损失的太多了。
“也不知道曾经的繁华,何时能再度于襄阳重现啊。”庞统神情感慨,看着眼前的众多废墟,皱眉说道。
“会有那么一日的。”
刘贤负手而立,眼神坚定道:“只要天策府上下勠力同心,将复兴荆州为己任,不惧艰险的前行,就能实现。
现在荆州需要的是稳定,唯有内部稳定了,那才能逐步发展起来,不然别说是襄阳,就算是整个荆州,都不会繁华起来。”
荆州治下的战争结束了,留下了满是疮痍的荆州,摆在刘贤面前的,除了对荆州外围的布防外,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首要明确的就是最高权力的分属。
“主公,当前荆州虽说稳定了,不过荆州之外的战乱,只怕还要持续些时日。”庞统看向刘贤,神情正色道。
“荆州想要发展,不可一日无主,不知主公是否想过,荆州该如何自处,天策府该如何自处?”
这是在隐晦的提醒我,已率部进驻江陵的便宜父亲啊。
刘贤神情自若,没回答庞统所说,不过心里却在盘算起来。
有道是天无二日,地无二主。
荆州从过去的动乱,到现在恢复安定,虽是刘贤领军打下来的,不过刘度还活的好好的,那如何定义荆州之主,如何定义权力分属,就是必须要解决的事情。
汉室以孝治天下。
不管刘贤再怎样强,都不能违背这一核心所在。
刘贤真敢做出弑父、越父之举,那必然会背负骂名,到时别说统御荆州了,接下来刘贤要做的事情,就是应对不断的指摘和叛乱了。
“这没什么好说的,我父在荆州动乱之际,恪守一方安定的准则,确保零陵郡不受战乱影响,如此方保我天策府,能为匡扶汉室、护佑荆州,在荆北时局动乱时,得以驱逐曹刘孙三方势力。”
刘贤沉吟片刻,面露笑意道:“我父之名遍传荆州,相信有诸多荆州英杰,亦愿共推我父领荆州牧,以保荆州全域的安稳。
这一点某是绝对认可的。
不过鉴于当前复杂的局势,某为保荆州安稳,愿向汉室上表,自请安南大将军一职,领天策府,辅佐我父牧守荆州,替汉室稳定荆州。
当然想促成这些事情,要待我等启程返回江陵,待某见到我父后,再去详细洽谈这些事情。
但现阶段的荆州,却不能被动的等待,所以很多事情都要先行明确,这还需天策府诸贤协助某做好这些。”
庞统心里暗松口气。
刘贤所讲明的这些,其实算表明了态度,荆州名义之主那没说的,肯定是自己的父亲刘度。
不过实际控制荆州的,却是他刘贤,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甚至等刘度领荆州牧,组建起荆州牧府后,涉及荆州的主要权力,都集中在天策府,而非荆州牧府。
也就是说以后想在荆州得到重用,唯有在天策府担任要职,被刘贤得到相应倚重,才算是迈进权力高层。
否则就算在荆州牧府地位再高,那终究只是虚职罢了。
“不说这些事情了。”
刘贤笑着摆手道:“过两日,某就打算率部撤离襄阳,赶回江陵去,军师,你要确保各项事宜平稳。”
“喏!”
庞统忙作揖应道。
权力面前无父子,尽管依着刘贤对刘度的了解,其对权力的渴望,并没有那般的强烈。
不过今夕不同往日。
一个是零陵郡太守,一个是荆州牧,两者是有本质区别的。
何况所处的环境不同,所面对的群体就会不同。
刘贤可不希望自己搏命打下的地盘,因为某些不稳定因素,就拖累着自己治理荆州,那绝对不行!
处在汉末这一时期下,有些要摒弃掉,但有些要顺势,不能
破坏现行的游戏规则,否则就成了异类。
当初新朝的缔造者王莽,不就是脱节原有的游戏规则,导致大好局面被推翻,继而让天选之子刘秀摘桃子了?
处在怎样的时期下,就要顺应该时期的大势,就算想改变游戏规则,那也是逐步的小踏步调整,步子迈大了,容易扯到蛋!
巡视完襄阳城的一切后,刘贤并没有闲着,而是跑到新设的襄阳都督府,去见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