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布《求贤令》的揽才计划,在刘贤的意志和决断下,以天策府中枢的名义,开始向荆州十三郡明发。

刘贤所表明‘唯才是举’、‘不以德行而论’等核心思想,势必会在荆州上下,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波。

不过刘贤并不在意这些,毕竟所处形势不等人,刘贤没太多宽裕的时间,去逐步的培养人才,唯有通过一边简拔人才,一边培养人才,用这等兼济的方式去发展。

襄阳城。

“李太守,你难道真要这般行事吗?”

魏延眉头紧皱,挎刀而立,看向李严说道:“这筑阳、山都、邓县、樊城、蔡阳等地士族豪强,悉数都驱赶到江陵一带去,此事要在荆州传开的话,那襄阳郡必然会置身激浪之下。

此事难道不事先向主公禀明吗?

倘若此事产生的影响过大,天策府要追究下来,你这位襄阳郡太守,我这个襄阳都督,都必然会遭受严惩。”

李严微笑着说道:“真要是遇到这种情况,事情是某一意孤行要做的,魏都督只是协助来办。

就算是要受到严惩,也是某受到惩处,和魏都督没有任何关系。

咱们两个必须保全一位,不然想确保襄阳郡治下安稳,为今后进取南阳郡,就算彻底落空了。”

魏延眉头紧锁起来。

李严所说的这番话,分明是想让他去当逃兵,性情桀骜的魏延,岂会就这般躲在他人的身后。

“正方,你这算什么话!”

魏延皱眉喝道:“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就算主公真要责罚,那某也不会躲避,让你一人担此重责。

没有我襄阳都督府的支持,你襄阳太守府想驱赶那帮家伙,能办成?

某之所以对你讲这些,是不理解为何要这般激进,明明在上述这些地域,还空置着大批的土地。

就算是尊奉天策府所定敕赏,让各部将士该领勋田的,授予相应的勋田,那也是……”

“不,你不明白。”

李严摆手打断,迎着魏延的注视,朗声道:“某要让我襄阳郡治下,拥有大片能空置逃难群体的土地。

某要通过上述这些地域,来有效减轻天策府中枢的压力,让驻守襄阳前线的各部军队,不再受粮草的制约。

某要让上述这些地域,成为军屯、民屯的聚集地带,成为襄阳都督府所辖各部,能时刻威胁到南阳郡的前驱。

某要让襄阳郡以北地域,绝对掌握在我们的手中,而不受到地方士族豪强的影响和左右。”

疯子!

魏延看着倨傲的李严,心里忍不住暗骂起来,他清楚李严所说这些,究竟是代表着什么含义。

从曹军撤离襄樊一带,开始在南阳郡治下收缩防线,以地域天策府所形成的威胁,确保司隶、颍川等地稳定。

魏延被刘贤擢为襄阳都督,率部坐镇在襄阳城,为确保己部势力安稳,就一直谴派麾下骁骑营,进犯袭扰着南阳郡各地。

大规模的战役不能打响,但是低烈度冲突却是能展开的。

毕竟在过去较长时间内,天策府需要转移襄阳城受灾群体,还要确保襄樊前线安稳,还要减轻粮草压力,综合上述的各种考虑,魏延就采取‘以战养战’的方式,来减少着不利于己部的因素。

这种特殊的态势,一直维系到李严赶来襄阳赴任。

“文长,骁骑营轮调出击的态势,还要继续保持下去。”

李严轻拍着女墙,看向魏延说道:“就这短短月余内,持续不断的袭扰曹军,搅乱着南阳郡安稳,就让我襄阳郡接收数万百姓,再坚持一段时间,那逃进襄阳郡的群体只会更多。

现在曹军龟缩不出,不愿和我军展开交战,这充分说明曹军的内部混乱,还没有彻底镇压下来。

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宝贵的契机。

要是南阳郡的混乱,能够影响到汝南郡安稳,那就不能让曹军安心发展,这就能避免我襄阳郡、西陵郡等地,今后遭受到曹军的进犯。”

魏延双眼微眯道:“时下曹军想要安稳,是不现实的事情,那曹丕和曹植之争,已然产生较大的影响了。

更别提江淮一带,全让江东给夺走了,那曹丕就算再强,能强的过他老子曹操吗?

就不说汝南郡怎样了,就说南阳郡可以持续被削弱,那对咱襄樊前线都是好事。

只要主公所领天策府中枢,能在今后积攒足够的粮草辎重,支持襄樊所驻大军,不管是威胁南阳郡,还是进犯汉中郡,都是能促成的。”

说到这里的魏延,此时突然明白李严所做决断。

“我们不要什么事情,都只依靠主公去解决。”

李严眼神坚定道:“治理从战乱出来的荆州,远比文长所想的要繁琐,毕竟主公所考虑的问题,可不止是我们襄樊一地。

荆州的士族豪强,要不要考虑?

江东的侧面威胁,要不要考虑?

荆南的荆蛮各部,要不要考虑?

交州的悬而未定,要不要考虑?

益州的进取与否,要不要考虑?

除了上述这些大层面的事宜,还有众多小层面的谋划,所以我们襄阳郡要做的,就是帮着主公减轻压力。”

从刘贤明确重划荆州十三郡,理清治地范畴,裁撤侯国等事后,李严从江夏郡赶赴到襄阳城,又和庞统深层次交流后,李严就铆足一口气,要通过自己的治理,帮着他所效忠的雄主分忧。

虽说没能留在天策府中枢,被刘贤擢为襄阳郡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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