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好一方势力的主公,首要具备的就是充分信任,其次是赏罚分明,做好这两点,就懂得用人之道。
论文韬,刘贤比不过蒋琬、赖恭等人。
论武略,刘贤比不过黄忠、魏延等人。
先知先觉的优势,是刘贤唯一能倚仗的,这能叫刘贤跳出思维樊笼,懂得站在别人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就像黄忠和魏延二人,尽管没有表明效忠,但愿意暂留天策府做事,那刘贤就给予绝对的信任和倚重。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黄忠和魏延皆乃万人敌,却在此之前命运坎坷,受尽排挤和冷眼。
刘贤所表明的态度,即便黄忠他们嘴上没说什么,然心里却五味杂陈。
几千新卒,所耗粮饷,说交他们负责,就叫他们负责,刘贤从没有过问过。
单单是这份信任,就叫黄忠和魏延挑不出任何理。
“黄汉升颇有大将之风!”
观察校场演武的蒋琬,神情感慨道:“对各阵新卒的操练,其皆能洞察到,每一阵的变动和调整,军令下达很及时。
难怪主公这般信任汉升将军。
似这般一日一练,不出数月,就能让天策府新军改头换面,到时我零陵郡必多一支精锐之师。”
“一日一练?!”
刘巴惊诧的看向蒋琬,说道:“这帮新卒能受得了?难道就不怕出现营啸吗?”
“哈哈~”
刘贤摇头笑了起来,蒋琬和刘敏亦露出笑意。
此举,叫赖恭陷入沉思。
“怎么会受不了呢?”
刘贤撩了撩袍袖,朗声道:“天策府所辖新军,一日三餐,每餐饱食,三日加餐两片油汪汪的肉。
就算平日操练再狠,这帮新卒也不会抱怨。
就不提天下怎样,纵观荆州全境,谁能像某这般养兵,天策府所辖新军,乃某护佑荆州的强军。
那不管是操练,还是其他别的,都必须跟寻常军队不一样。
倘若受不了这等强度的操练,可以选择退出,天策府发放路费,叫他们安心回家。”
刘巴:“……”
赖恭:“……”
难怪眼前校场上的几千新卒,虽招募进天策府新军时日较短,又承受这等强度的操练演武,却没有出现任何差错。
原来根源是在这里。
刘巴和赖恭虽说此前没有出仕,但对统兵掌军还是了解一二的,仅是荆州境内的兵马,刘表在世时,一日两餐是常态,一干一稀,每月能操练几次,都算是不错了,敢像刘贤这般练军,那必然发生暴乱营啸。
能吃饱肚子都是奢望。
更别提吃肉了。
“刘贤公子,你这般练军养兵,只怕开支很庞大吧。”赖恭收敛心神,看向刘贤说道:“若是长此以往,恐难以维系下去吧。”
“不是所有的军队,都能够具备此等待遇的,此乃一等强军标准。”
刘贤微笑着说道:“当前荆州局势不定,为匡扶汉室,护佑荆州,尽早能让天策府所辖新军磨砺出来,才是关键。
等到荆州局势稳定,天策府将重新划分军队待遇,根据兵曹所掌案牍,进行相应的粮饷调拨等。
至于说日后天策府所掌军队增多,涉及到粮饷开支等事,天策府会设法解决,不会将负担增添到地方百姓身上。”
在刘贤的眼里,军队就是打仗用的,不能打仗,招募的再多,那就是一群散兵游勇,没有任何用处。
兵在精,不在多。
尤其是麾下王牌强军,就更是这般了。
说到底,荆州现有的开发程度,不足以养活太多军队,想要争霸天下,就必须锤炼出一批精锐之师才行。
陆军是这般。
水师是这般。
刘贤展现出的自信和果决,叫刘巴和赖恭心里杂乱起来。
“主公,要不要前去点将台。”刘敏此时说道:“巡察一番新卒操练演武,这样也好……”
“不必啦。”
刘贤摆手道:“时下汉升正在操练,我等过去,难免会耽搁操练,有汉升在此坐镇,某很放心。”
开玩笑。
当前时间那般紧迫,天策府所募新军,尚未真正成形,每天耗费那般多粮饷,刘贤才不会做这等蠢事。
只要黄忠、魏延他们不跑,刘贤不会过多干涉操练演武。
再者言,自己都这般信任和倚重他们,单单是这份态度,就算黄忠和魏延,心里还有别的想法。
可基于武将的操守,那也不会跑的。
黄忠和魏延二将,刘贤是收服定了!
刘贤太喜欢汉末了,重信守诺,对多数文臣武将来讲,只要是讲出来的,那肯定会遵守承诺。
背信弃义,一旦传出去,将会被世人所耻。
“公琰,这几日你要负责好,冶炼工坊的所需。”从校场那边离去,刘贤单独招来蒋琬,嘱咐道。
“那里所需的铁矿石、黑石等物,必须确保充沛,趁着各族所搜刮的铁匠,尚未聚拢到泉陵前,要多多冶炼铁料。
待这批铁匠悉数进驻,新军所需甲胄、军械等物,将要批量生产,这是天策府新军鼎立的关键。”
“喏!”
蒋琬忙作揖应道。
在刘贤的眼里,军队保证战力的因素很多,除自身实力外,所列装的甲胄、战刀、长枪、大盾等物,都能决定这支军队的战力。
打仗不是过家家,是会死人的。
一支军队的组成,从不是单一的兵种。
骑兵,车营兵,长枪兵,刀盾兵,弓弩兵